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能暂时将这些怪异的感觉压下去,唇上传来软软的感觉,带着口红的味道。
他微微皱眉,记忆力那个唇瓣总是带着果香味道,他的皱眉似乎引发了怀里人的不安,唇瓣也跟着颤抖一下。
这样战战兢兢的样子让他心疼和自责,自己都在做什么,他是爱丁依依的,爱到了骨子里。
反复自我催眠,他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回到叶家,他让佣人伺候丁依依去洗澡,自己却端着红酒眺望远方。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现在的她会极尽温柔的呆在丁依依身边,护着她,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总是不喜欢把自己的脆弱表现出来,独自害怕着,所以他只能自己前进。
而当丁依依习惯把自己全身心都托付给自己的时候,本该应该开心的事情却让他有些不确定起来。
脑子里闪过那个女人护在杰天面前的身影,酒杯应声而列,碎玻璃渣从掌心划过,生理上的疼痛让他暂停了对那个女人探索的慾望。
次日,傲雪看着他受伤的手腕惊叫出声,“念墨,你怎么了。”
“没事,奶奶怎么样?”叶念墨淡淡道。
傲雪眼里忧心忡忡,“这次奶奶好的似乎比较慢呢?”
叶念墨放下餐具去找付凤仪,傲雪在他身后跟着。
病房里,付凤仪吸着氧气,桌上放着汤药准备凉,佣人在一旁看着,见到叶念墨,害怕得站了起来。
叶念墨上前,付凤仪正在沉睡着,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傲雪上前,“我会照顾好奶奶的。”
他点头,道:“鲜花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出门小心。”
“去哪里?”傲雪一头雾水。”
叶念墨奇怪的看着她,“你不是每天都去看初云么?”见她神色怪异,以为她在害怕杰天,他伸手揽过她的脖颈,耳鬓厮磨,“这一次我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再受到伤
害。”
傲雪看着他,只好扯开笑容笑了笑,等到他走后,她弯腰看着正在沉睡的付凤仪,忽然笑着拿断过桌子上的汤药走到窗户边上倒进了盆栽里。
墓园,傲雪身后三个保镖团团围住,她看着在墓碑前摆放着的,还新鲜的花朵,这些都是丁依依放的吧。
她随便把手里拿着的鲜花丢在地上,视线偶然和墓碑上的人相对应,那本来应该很温柔的眼神在她看来却透露着一丝阴测测的诡异。
她忍不住后退一步,心虚的挪开眼睛,然后快速的戴上了墨镜,“走!”
她前脚刚离开,后脚一辆车子朝着她驶过来,杰天透过窗户看到她,嘴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丁依依坐在他的身边,脑袋往后仰着睡得正香甜,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压低上声音道:“杰少,我们真的不能在国内久留,上次连续爆炸七间店面的事情已经让很多人都传言这是老赌王在发火了,流言最可怕。”
杰天温柔的看着丁依依,也不回话,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将手靠在丁依依的脸颊上,果然发现对方很谨慎的皱眉,很快变悠悠转醒。
阴郁的双眼迅速染上一层无辜,他靠近了一点,“小丁丁你睡着了耶。”
“抱歉。”丁依依歉意的朝他笑着。
杰天托着腮帮子,看起来就像纯情王子,“你流口水还说梦话了哦。”
“是吗?”丁依依脸色一红,下意识赶紧伸手去擦嘴角。
杰天看得有趣,哈哈大笑,“小丁丁你真的很容易相信人,太好玩了。”
“是么?”丁依依装作一副磨牙的样子看着他,原本哈哈大笑的人立刻换上了一副惨兮兮的模样,“我错了。”
看明明知道他在逗自己开心,丁依依还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窗外景色匆匆略过,已经能够看到墓园教堂高高的尖塔。
她握紧
了拳头,昨天晚上做了很久的噩梦,梦里叶念墨抓着她只为了换回傲雪,无论她怎么呼喊,所有的人都认为傲雪才是丁依依。
爸爸走了,叶念墨走了,安然走了,所有一切和自己有关的人都走了。
车子停下,她的思绪也停止了,开车抱起车上的鲜花正准备下车,车门已经被人打开,杰天弯腰伸进手准备抱她。
“我说过唯独有他我需要单独独处。”丁依依炯炯有神的看着她,抱着百合的身子往后一缩。
杰天嘟嘴委屈道:“可是我很怕叶念墨再把你抓走。”
“他不会的。”丁依依笃定道。
她眉眼里流露出来的相信让杰天忍不住皱了眉毛,也就没有多加强求的让开,丁依依下车,先是皱眉忍受的脚踝的疼痛感,结果杰天递过来的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进墓园。
墓园的地上,她捡起还冒着水珠的百合有些奇怪的想,“谁来看初云?”
将自己手上的鲜花放在一旁,她艰难的蹲下来和墓碑平视,柔声说道:“初云,春天就要过了。”
墓碑上的人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周围花香围绕,似乎在相应着她的情绪。
她伸手抹着墓碑上的字,眼眶忍不住热泪盈眶,“我想你,也想秋白,还想成宝了,你们在天堂差一个人就可以搓麻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