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脚下的茅草屋内,朱嫂正在做饭,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她也没有在意,以为是自家的相公回来了。
昨日相公打了一头野猪,打算今日推到镇上去卖。现在去借小推车去了。
楚瑶刚开始搀扶着方青砚一起下山,渐渐的方青砚感觉到有些气喘吁,便在一旁休息。
“夫人,不然你先去前面,我在这里休息等你。”
听了他这话,楚瑶有些犹豫,但是看了一下离着不远处的茅草屋,点了点头。
楚瑶来到茅草屋,伸手拍响了大门。
正在做饭的朱嫂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急忙走出,打开大门就见到衣衫有些褴褛的楚瑶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浅笑。
“小娘子,你这是?”
朱嫂见到楚瑶是妇人的发髻,而且造的这么狼狈,有些疑惑的问道。
“大嫂子,是这样的,我夫君受伤了,我可不可以在这里借住一夜?”
楚瑶说这话的时候,转头用手指了一下坐在不远处的方青砚。
可是她没有注意到朱嫂的眼神的防备。朱嫂见到楚瑶和方青砚都是陌生的面孔,在听楚瑶说方青砚受伤,心里不由得对两个人警惕几分。
“小娘子,你们这是从哪来?怎么会受伤?”
朱嫂心里疑惑,语气中带着警惕。
“大嫂子,是这样的,我和我夫君是私奔的,因为我们家庭的原因,不同意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我们跑进山里,不小心踩到了猎户的捕兽夹,我夫君受伤了。大嫂子,可不可以帮帮我?”
楚瑶收起了犀利的视线,语气微软的对着朱嫂恳求。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这样打扮容易让人怀疑,尽量放低声,说着借口。
听她这么说,朱嫂子心里有了一丝同情,但是同时又一些犹豫。
他们这个村子很平静,很少有陌生人,朱嫂子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看出朱嫂子眼神中的纠结,楚瑶急忙摸着身上,从身上拿出了银票。
她平时出门很少带银子,这些银票还是阿九刚取的店铺的分红,因为来不及存放,便带到了身上,没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
楚瑶拿出了两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朱嫂。
“大嫂子,我相公现在很难受,而且我们两个人饥寒交迫,麻烦你借给我们一间房,我们在这里借住一夜,你用这些银两给我们做顿饭。”
朱嫂子看着眼前的银票,双眼直放光。她仔细的打量着楚瑶,又看了看坐在不远处休息的方青砚。
两个人虽然有些狼狈,但是看着他们两个人身上的衣料,绝对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家可以买到的。
再加上楚瑶大方,直接拿出来一百两,而且语气十分客气。
朱嫂想着不过是借住一宿,给他们做上两顿饭,就能得到这么多的银子。他们家相公每天起早贪黑的上山打猎,也才仅够家中的花销。
就在她们说话时,一个穿着一身短打短板,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过来,朱嫂见到他之后,急忙收回要拿银票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男人声音粗里粗气,眼神带着不善,在面对朱嫂子的时候,眼中多了一丝温柔。
“相公,这小娘子的夫君受了伤,想在我们这里借住一晚。”
听了朱嫂子的话,楚瑶就知道这男人可能就是这家的男人,立刻客气说。
“这位大哥,是这样的,我相公在山上的时候被捕兽夹伤到,可不可以在你们这里借住?我可以提前支付酬金。”
看了一眼楚瑶手中的银票,夫妻两个人对视,最终点了点头。
就见朱嫂大敞开门,脸上挂着笑意。
“小娘子,快扶着你的相公进来吧,看样子他伤的不清,我去收拾房间。”
既然自己的妻子发话,猎户点了点头。他扫向了坐在不远处,脸色惨白,好像马上就要昏过去的方青砚,迈着大步走过去。
不用楚瑶扶,猎户一弯腰就把方青砚给抱了起来。看着那高大的身影抱着自己的夫君,楚瑶忽然间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猎户的茅草屋有三间房。中间是堂屋,东边是他们夫妻休息的房间,西面的屋子放了一些杂物。
在侧面搭了简单的一个草棚子,就算是厨房。
西面的杂物间有一张床,朱嫂把杂物收拾了一下抱来了两床被放在床上。
看着被自家相公抱进来的方青砚,朱嫂示意一猎户把方青砚放到床上。
“大嫂子,不知道大哥贵姓?我应该怎样称呼你?”
朱嫂干净利落地收起了银票,楚瑶看着她正在烧水,问道。
“我夫家姓朱,大伙都称我为朱嫂子,我这水马上就开了,一会儿提过去给你夫君擦擦。”
“哦,原来是这样,朱大嫂,麻烦你了。”楚瑶急忙道谢。
“对了,朱嫂子,可不可以麻烦朱大哥去帮我们买些药?”
楚瑶想着方青砚身上的伤,看着正在干净利落的从锅内盛热水的朱嫂,小心的询问。
想她楚瑶在京都中向来都是肆无忌惮,今天为了方青砚,陪着小心,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好,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要晚些。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