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纰漏也就罢了,弥补改错,也是无妨!
可是你们有辩解,有隐瞒,有逃避,却独独没有认错和忏悔!
留着你们这样一群不知道悔过的人在这里继续当差,我怕接下来会闹出更大的乱子!
你们可以无所谓别人的生死,但是我不能!
我没有办法去纠正你们的想法,可是我却可以做到防患未然,至少在你们给我惹出更大的麻烦,捅出更大的篓子之前,让你们自行离开!”
林穗穗盯着那些女孩子看了好一会儿,她们的脸上有惧怕,有不忿,有懊恼,却独独没有对那有可能被她们的行为而伤害到的士兵们,应有的愧疚。
这让她心底最后的那一丝对眼前这几个小娘子的善意也消散无形了。她转头看着罗医官:“这件事情就这样安排吧。”
罗医官点头,微微侧身退到一旁,看着鸳娘护着林穗穗离开。
房内的几个小娘子探头探脑的看着林穗穗离开,这才有些不忿的聚过来,围着罗医官七嘴八舌的说着家里的难处,想要罗医官再给她们一次留下的机会。
然而一向好说话的罗医官这次却十分坚决,态度就像是林穗穗一样,十分果断的就拒绝了这些小娘子的哀求,吩咐人给她们分发了银子,哪怕她们再不情愿,也直接吩咐送她们离开了。
林穗穗这边出了院门,便见到宿乐迎上来低声对她禀报道:“女君,主君派人来说他现在正在茶楼谈事,若是您没有其他事情安排的话,可以过去接他一起返家。”
“嗯。”林穗穗点头,对于这个安排并没有什么异议。
宿乐得了林穗穗的首肯,很干脆的安排人朝着兴盛茶楼的方向赶去。
而此时的兴盛茶楼,气氛可并没有宿乐所说的那般融洽。
周恒昶随着魏青一起到兴盛茶楼三楼雅座的时候,陆则人已经到了许久了。
只是立在窗边的一个背影,就让周恒昶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他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了好一会儿,才主动开口道:“不知道尊驾找我,是想谈什么呢?!”
“这话,该我问周二公子才对!”陆则缓缓的转过身,玄色长袍,被玉带勒出的腰身挺拔如玉,若不是之前稍稍了解过他的过往,周恒昶如何也是不肯相信,这样一个矜贵的男人,曾经只是一个山野猎户。
可能吗?!
“拙荆昨儿归家之时,为公子你纵马所惊!不知道公子拦下拙荆,是意欲何为呢?!”
“不过是一些误会,顾大人该不会在这点儿小事上斤斤计较吧?!”周恒昶打量着陆则,虽然暂时还摸不清楚他的来历,但该有的试探他倒是也没想过要放弃。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就算是现在知道昨天贸然拦路的举动是他鲁莽了,可是要他这会儿低头认错,他却也低不下这个头!
“你错了,我还真就是这样斤斤计较的人!”
陆则的话音未落,人已经动了。
周恒昶从接了魏青的邀请,决定过来的时候就想过可能会遇到的报复;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男人竟然会选择自己亲自动手!
而且是一点儿征兆都没有的直接下死手!
他应对得十分仓促,但好歹他从小练起来的功夫也不是花架子,哪怕是匆忙应战,一开始多少还能勉强招架一二,但也仅仅只是勉强。
哪怕周恒昶全力相迎,最终也只抗住了陆则不过七八招,之后便被这男人直接锁住了咽喉,拖着就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到了窗外,无视了窗外楼下街市上行人的尖叫,就只听到陆则的声音冷冷的响起在他耳畔:“这错,你认,还是不认?!”
“我,我不……”周恒昶憋得满面通红,他不用低头也知道他现在的状况有多狼狈!
也终于明白了,为何明明整座茶楼被包,这家伙却仍然要选择最高的三楼……
原来都在这里等着呢!
“不?”陆则冷笑,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几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就你身上的功夫,从这里掉下去也死不了,对吧?!
可我若是将你掐晕了扔下去,你说你要是运气不好头先着地,你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大?!”
“我,我周家……”
周恒昶咬紧牙关,妄图做最后的反抗,却不想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则轻蔑的冷笑给打断了:“不如你就试试,看我现在弄死你,你们周家可有人敢站出来对我说个不字!”
这句话,仿佛是一把利刃,直接刺破了周恒昶最后的坚持,他整个人终于放弃了最后的抵抗,颓然的选择了认命:“好,我,我认错。”
周家若是没有他,下场不会比现在的淮阳王府好几分!
毕竟就他那个爹,还有他那个只会斗狠逞勇的兄长,最终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被那些早就对周家虎视眈眈的人,啃得连渣渣都不剩!
“既然如此,那一会儿我家娘子过来,我希望能够看到周二公子你认错的态度。”陆则手上的力气虽然松了几分给了周恒昶喘息的余地,却仍然没有将他从窗子外提回来。
“你想如何?”周恒昶咬牙切齿。
“向我娘子跪下磕头认错,我便饶了你这次!”陆则手上的的力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