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疼痛难忍,李易阳瞪起充满血丝的双目,心想不管怎样,也不能坐以待毙。
他绷着颤抖地嘴,咬着牙,缓缓伸出疼得发麻的手,运起青灵真气要和这寒气抵抗。
但是,原先从玄黄珠吸取的真气,竟而全部消失了,他心下一凛,想到灵冢之地是专门吸取灵气的地方,才恍然过来。终于,在一度生死不能的挣扎中,那寒气慢慢消退,他难地熬了过来。
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眉眼中,眼睛一度到酸辣之时,他却不曾眨一下。
经过这等苦痛的折磨,却是呵呵笑了出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李易阳休息了一会,待到好了些,又取出珠子,这次他不是拿来吸取真气,而是看看周围的寒气是不是暗藏什么道法之类的在从中搞鬼。
若是有,那么以上次的经验来说,珠子可以吸走所有外在的真灵之气。
他四处走动,勘察了每个角落 ,没见珠子有反应,也不明白是怎回事。
叹了口气,收起了珠子,躺倒在树藤旁,透过顶上树枝叶间的缝隙,呆呆的看着星空,不一会,便沉睡了过去。
待到深夜三更天,他突然惊醒,那些寒气再次袭来,他防不胜防,以为每天一次。
这时冷不丁防地又被寒气折磨,他没办法,只好拼命抗衡。
一个时辰过去,又一个时辰过去,寒气终于又消退,但李易阳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直到第二天中午,还是那名送饭弟子将他叫醒的。
就这么反反复复的与断灵之苦相熬着,日子一天天过去。
李易阳白天接受被夺走的真气之伤,晚上又面临寒气带来的夺命之痛。
他期间几次昏倒,失去知觉,但还是顽强的熬了过来。
他总结出断灵之苦的规律,第一天他只受了一次真气剥夺,和一次寒气苦痛,而第二天则是两次,第三天三次,依次增加。
后来他发现这个规律作用也不大,不知道还好一些,省的想到日后的经历,会让自己绝望。
经历无数个夜晚的不眠之夜,他身体虽然惨遭反复折磨蹂躏,却造就了他更顽强的意志和体魄。
这一天,李易阳有些习惯了面对如此的折磨,但已经伤痕累累,疲倦不堪,在欲要昏去时,一道人闪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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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扶住,并给他输入真气。
过了一会,他好似在地狱中看到了光明,那是温暖的青光,冲破了眼前的黑暗,拧成了一根救命的绳子。
他不由自主的抓住了青光绳子,渐渐地,开始清醒过来。
他缓缓回头看了看,给自己绳子,把自己从地狱拉回来的人是谁。
这人怒的时候很凶,笑的时候也很甜。
李易阳愣了一愣,干裂的嘴唇艰难地抖出了两个字:“…师..傅..”
陆又玄于心不忍的神态勉强的笑着,多日来他一直在暗中观察李易阳,起初见李易阳能隐忍,后见他竟熬得住,心中感到欣慰的同时,却又无奈自责。
待到今晚,见他快撑不住,再也不管闲人的议论和宫里的规矩,上前为李易阳调解。
见他好转了些,陆又玄叹了一声:“易儿,好些了么。”
李易阳点点头,重新坐正,经过陆又玄浑厚的真气调解,果然舒服了些。
陆又玄也坐了下来,道:“这灵冢之地可说是最折磨人的,你能熬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
李易阳道: “师傅,灵冢之地会吸取真气,你来此岂不是会被吸走真灵么?”
陆又玄道:“怕什么,为师真气多着呢!”
李易阳又道:“这里是怎么一回事?”
陆又玄不急说话,他拿出了两壶酒,给了李易阳一壶,自己先开了一壶喝了几口,才道:
“我也不知为什么,断仙崖北边突然蔓延这一股寒气,而且进入里面真灵之气会慢慢被剥夺,所以宫主便将此地封闭起来,当做苦刑的地方。”
李易阳见陆又玄也说得不清,也不多做思索,既然已经受了那么多苦,知道又如何,也打开酒壶喝了几口,才道:“那现在月儿怎么样了?”
陆又玄犹豫了下,又叹了一声:“自从你师娘带她到玄水山医治后,现在还没回来,期间我去看了看,还是昏迷不醒。
但蓝水三姑说有把握救醒她,我也就放心了,只是你这边..”
陆又玄说着,顿了一顿,把了把李易阳的脉象,眉头一皱,道:“你现在的灵根正在衰竭!这样下去怕是不行了!若是灵根的灵气被寒气所化,届时你日后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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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又玄还是不忍把完了两个字说出口,其实他先前早已意料到,只是不甘心自己的爱徒忍受折磨,才冒险进来。
如今宫主青木老人又闭关研习大神通,而他虽身为合玄殿掌教,想要解救李易阳却孤掌难鸣。
不到万不得已,为了保住李易阳的性命,他只能忍痛将李易阳驱逐出门了,但此举绝又非他所愿。
李易阳也知道灵根受损带来的毁灭性影响,不但自己以后再也不能修行之外,还随时有性命之危。
不过,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