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听第九题,人体消化道中最长的器官是什么?”
周药沉吟,沉默让郭生荣更加兴奋了:“快回答,快、回、答……”
“有点累了,不想回答了。”周药说,“要不你替我回答?”
“你主动要求退出竞赛,我赢了。”郭生荣大笑起来,“你的命归我了。”
“是吗?”
黑雾之外,周药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很平静:“这边的建议是你最好亲自看看呢。”
对局中积攒起来的怒意和怪异感在此刻到达了顶峰,郭生荣眉头皱起,头顶的触手收起,阻隔在身前的黑雾随之散开。视线再次变得清晰,郭生荣看到他眼前的走廊不再是他熟悉的模样。
这是一条没有门只有窗的走廊。
卫同书单手托腮倚在一扇窗户边,笑眯眯地对他招了招手:“嗨。”
眼前的人不是周药。郭生荣很快就把前后联系了起来,眼底蓄起一团火:“刚才答题的人是你?”
卫同书耸耸肩:“我以为我的伪装并不高明。”
“你——!”郭生荣呼哧呼哧地喘着气,黑色的雾气如细丝般迅速地交织在他的身侧,再度将他包围起来。卫同书听到他的声音从雾气里传出,带着完全不加掩饰的怒意:“不管是谁都好,你们违反了游戏规则,你们都要死!”
话音落下,数条触手从黑雾中抽出,齐齐向卫同书砸去。这些触手将整条走廊填充得密不透风,卫同书眼前好似多了一道肉色蠕动的墙,画面恶心又恐怖。
卫同书收敛了眉宇间的懒散,换上副沉着的模样,他微微躬身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快速地砍向最先伸到自己眼前的那条触手。匕首砸到触手上,像是融入了一团可变化的烂泥,迅速地凹进去,没有对触手造成任何伤害。而这时,第二条触手已经快速地抽了过来,给卫同书的肩膀以重重一击。
卫同书脸色微变,握紧匕首反手上挑,锐利的剑刃只在触手上划出了一道白色的浅痕,随着它左摇右晃很快就消失了。
“你要死……你们都要死!”郭生荣尖啸着,触手的挥动愈发疯狂。
卫同书将匕首抵在胸前飞快地往后撤退,不知不觉退到了空气墙的边界处。
“啪!”侧边挥来的触手尖端带着倒刺,在卫同书身上撕开几道淋漓的血口,血腥味在这个密闭的空间中飞速弥散。
“你的命是我的!”郭生荣桀桀怪笑,攻势愈发凌厉。
卫同书好似没有感受到伤口的疼痛,撑起身子直面触手,趁着所有触手打在他的身上,抬高手臂将匕首掷向黑雾中心。
“唔……!”两边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啊!”郭生荣发出一声惨叫,所有的触手迅速地往后收起,黑雾也随之变得稀薄。
卫同书同样伤得不轻,整个人宛如断线风筝般摇摇欲坠。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煞白如纸,只能将手撑在空气墙上借着力道不摔下去。
稀薄的雾中,郭生荣维持不了人的形态,半人半怪的模样显得愈发丑陋。他的头顶插着一把匕首,他疯狂地扭动着试图把匕首从头上拔下来。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郭生荣咬牙切齿地说,“只要我离开这里,就能恢复原样,而你只能死在这里。”
卫同书仰头抵着空气墙,望天笑了两声,把郭生荣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什么意思?郭生荣忘了头上的疼痛,警惕地再次伸出触手打向卫同书。
“啪嚓——”
第一扇窗户背后传来插销松动的声音,不多时,整扇窗慢悠悠地从里面被打开了。
柴柯傅从窗户后探出了脑袋。
“卫哥!”柴柯傅先是高兴地叫了一声卫同书,紧接着惊呼道,“卫哥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少年的声音大到整条走廊嗡嗡作响,卫同书也觉得耳朵有点痒痒的。他喘了几口气,惨白着脸对郭生荣露出一个笑:“来介绍一下,我的同伴柴柯傅。”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