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前面闹,哀家在后面给你们撑腰!”
张皇后一句话,差点将常以霖给憋死,连朱慈烺的脸色都变了!
这个老太太坏得很啊!
不过,很明显,张皇后这一招也老辣的很,她看的很清楚,常以霖就是一根搅屎棍子,桀骜不驯,在朝堂上,那就是一个混不吝,谁也不怕,听说上一次在朝堂上,甚至将钱谦益都差点给摔死,还有什么是他常以霖不敢干的?
不过,常以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常以霖沉声道:“太后放心,不管是谁,敢在这件事情上搅局,臣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不光是臣,还有好多兄弟呢,我们哪一个不是跟随皇上出生入死的?皇上选个妃子他们还敢叽叽歪歪,反了他们了!”
张皇后点点头,沉声道:“行了,这件事情就这样了,白谷,你休息一段时间,也未尝不可,老国公,该你出力气的时候,你可不能往后缩,立后,事关重大,不是儿戏!”
“是,臣知道!”
张维贤心里面早已经纠结成了一团,不光是忌惮朝堂上的群臣,忌惮祖制,实则还有孙传庭的地位权力呢。
可以说,这几年来,皇上在朝堂上靠的是自己的支持,在战场上,靠的就是孙传庭的威望,两个人一里一外,可以说是皇上的两大支柱,功勋、威望,在朝堂上绝对是最高的,孙传庭若是成了国丈,那就没有人能够在压制孙传庭一头了,甚至连制衡都谈不上,即便是孙传庭在忠心耿耿,这也会让人猜疑他功高震主啊,一旦有了二心,绝非大明之福!
张维贤还真的不愿意冒这个险,也不敢冒这个险,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即便是不愿意也没有办法,皇上愿意,两位太后也愿意,甚至皇上身边的大将们也愿意,自己何必在唱这个黑脸?
只是,不唱这个黑脸,那势必就要对着朝堂百官唱黑脸啊,想一想来日在朝堂上唾沫横飞的群臣,张维贤就感觉到一阵阵头疼!
孙传庭咬咬牙,答道:“太后,改日,老臣便递上辞呈,请求告老还乡避嫌!”
孙传庭也不愿意啊,想一想自己,历尽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遇到了朱慈烺这个圣主,正是自己一展胸中抱负的时候,现在张维贤年事已高,过上几年,以自己的功勋威望,便是登上首辅的位置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现在好了,就是因为皇上跟自己闺女看对眼了,自己成为朝廷首辅的美梦算是彻底破灭了啊,即便是皇上愿意,那文武百官绝对没有一个人支持自己的!
“老国公,”
朱慈烺低声道:“您先跟石维屏大人私下里沟通一下,然后再跟马士英沟通一下,若是他们两个能够支持你,这件事情在朝堂上,也不会遇到难以克服的阻力的……”
我特么的……
张维贤嘴角一阵抽搐,你说的好听啊,难道石维屏不是文官?难道马士英不是文官?人家两个人终究是站在一个战线上的,到时候,倪元璐跟钱谦益振臂一呼,朝堂上群起响应,他们两个即便是想要力挺,也得看看形势啊,一个不好,那就会成为朝堂上的孤家寡人啊!
张维贤长叹一声,拱手告辞,众人都出了坤宁宫。
“老督师,你担心个什么?万事有我呢!”
出了坤宁宫,常以霖大大咧咧的说道,“这些老家伙不支持,我们弟兄们可是都站在您这一边的,谁不服,冲着我常以霖来!”
“闭嘴吧你!”
孙传庭无语道:“以霖,你不要忘了,你虽然是皇上的心腹将,可是当初却是在我孙传庭的麾下,归我节制,若是你们一股脑的都跳出来全力支持,那文臣们就更加有话了啊,一个图谋不轨的帽子扣上来,我们都得倒霉,百口莫辩啊!”
“什么,怀疑老子图谋不轨?”
常以霖直接蹿了起来,怒道:“哪怕是这些文臣全部都图谋不轨,老子也只会是站在皇上身边的那一个!他们怎么不说他们图谋不轨?”
孙传庭苦笑道:“以霖,你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什么是三人成虎吗?不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吗?大明自从土木堡之变以来,朝廷的话语权从来都是掌握在文臣的手里,而不是武臣的手里,甚至以老国公的威望,对文臣们都忌惮无比。”
“姥姥!”
常以霖怒道:“反了他们了,哪一个敢对皇上,对您龇牙,老子把他们卵蛋直接捏爆了!”
“胡说!”
孙传庭喝道:“你就是将他们全部都给杀了又有什么用?毕竟,马上可以得天下,可是却不能马上治天下,皇上治国可是还要靠着他们呢,一味的打打杀杀,对大明对皇上都没有好处!”
“那你说怎么办?”
常以霖郁闷道。
孙传庭沉吟片刻,方才说道:“朝堂之上,只为皇上说话,不要为我说话……”
“那你怎么办?那样的话,这些王八蛋还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
常以霖急声道。
孙传庭笑道:“生吞活剥倒不至于,最多就是老夫自请致仕,辞去所有职务,告老还乡罢了,好歹老夫多年来战功无数,即便是他们想要杀我,那也得皇上同意才行,当前要务,不就是让皇上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