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贤生气了,直接将一众勋贵给撵了出来,反正是话都已经说透了,你们爱听不听,你们要是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众家勋贵离开了英国公府,一个个闷闷不乐,现在英国公不支持他们,没有牵头的,勋贵们想要搞事,也不行啊,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有领头的,二三十家勋贵那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在皇上面前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诸位,”
成国公朱纯臣低声道:“若是没事的话,不妨到寒舍去坐坐,既然英国公不支持,那我们自己商议商议,看看如何应对?”
众多勋贵纷纷附和,起码十几家勋贵跟随着朱纯臣返回了成国公府。
如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朱纯臣直接命人安排夜宴,款待各家公候,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管家快步走了上来。
“国公爷,外面有兵部尚书吴甡跟刑部尚书徐石麒在外面求见……”
朱纯臣心头一惊,看看在座的众人,沉声道:“请两位大人进来吧!”
时间不长,吴甡与徐石麒联袂而来。
“哈哈哈,成国公,您府上今日可是够热闹的啊,高朋满座,这是有什么喜事吗?”
徐石麒大笑着与众人打招呼。
朱纯臣淡然道:“两位阁相,今日朱某心血来潮,延请同僚,怎么,这可没有违反朝纲国法吧?”
徐石麒笑道:“自然没有,只是,成国公宴请同僚,也不是什么心血来潮吧?”
朱纯臣心头一惊,缓缓说道:“徐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徐石麒笑道:“成国公,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朝堂之上,因为摊丁入亩一体纳税,我们众朝臣跟皇上都已经吵翻天了,你们不会不知道吧?纳税,纳税!这以后纳税可就不光是农民商贾的事情,还包括你们勋贵呢,在座的诸位那个不是家大业大?哪家不是良田千顷?单单每年纳税都不下于万两白银了吧?难道你们真的愿意将白花花的银子,缴入国库?”
定国公徐允祯沉声道:“当然不愿意了,不过,我们这点家资,怎么也不能与诸位大人相提并论,江南那么多豪商巨贾,都跟诸位大人相互勾连,若是一体纳税,只怕受影响最大的不只是我们吧?徐大人,您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不必躲躲闪闪的,我们勋贵将门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
吴甡答道:“说得好,定国公,本官与徐大人前来成国公府,其实就为了一件事,那就是联合百官,同时上书,阻止皇上推行摊丁入亩,一体纳税的方略,日前在朝堂之上,皇上寸步不让,一心要推行这项方略,你们想想,一旦施行,那勋贵的特权将会被剥夺的一干二净,同样天下官员士绅同样将不在享有免税的特权,皇上刚刚登基,就直接要削除我们的权利,未免太过凉薄了,我们想要与诸位爵爷一同上书反对,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众多勋贵登时心头一凛,没想到两个阁相竟然来的这么快,直接将话都挑明了,联手反对皇上的新政!
这可不是说笑,联手反对皇上啊,皇上可不是先皇,先皇虽然刚愎自用,可是对待朝臣还是相对温和的,可是皇上不一样,一言不合,那就举起屠刀就砍啊,砍到哪里算哪里,联手反对皇上,惹急了他,那可是真的要见血的!
朱纯臣眼睛一眯,淡淡说道:“吴大人,治理朝政是你们诸位大人的事情,我们勋贵们如今无职无权,掺和进去,只怕是不太合适吧。”
徐石麒笑道:“不合适?有什么不合适?难道成国公不是大明的臣子?作为大明的臣子,难道不应该为皇上分忧,为朝廷分忧?一旦方略确定,到时候,损失的可不仅仅是我们文臣,你们这些将门只怕每家都得拿出大把的银子来,难道你们真的不心疼?”
我!
朱纯臣心头凄苦,这徐石麒跟吴甡是认定了自己这些人不舍得掏银子啊!
徐石麒接着说道:“诸位公爷,侯爷,我们只是上书反对朝政,大明定例,君王方略不当,我们可以犯颜直谏,言者无罪,大明历代皇上,还没有因为直谏而严惩臣子的呢。”
徐允祯叹道:“两位阁相,你们都是阁臣,连你们都劝阻不了,我们这些将门能做什么?自从土木堡之变以来,朝堂之上,已经没有我们将门说话的份了……”
“一句话!”
徐石麒冷哼道:“两位国公,你们位高权重,一旦将门发声,殿下必定要考虑后果的,毕竟现在还有众多将门子弟在河南围剿闯逆跟献贼呢,这个时候,夺去历代先皇赐下的恩典,他如何对得住前方作战的将士?你们说是不是?只要诸位上书,我等必定鼎力相助,这个时候,唯有我们联手,方才有可能挡住皇上的新政,否则,到最后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徐允祯与朱纯臣对视了一眼,问道:“诸位,你们怎么说?”
“无论如何,总要试上一试,这皇上一下子将皇恩给夺去了,总的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江阴侯吴思立冷声说道,“两位国公,我支持两位阁相的提议,一同上书,反对皇上推行新政,不能咱们将门在前面流血流汗,后面皇上就将两百年来的恩典给夺了,岂有此理?如今皇上刚刚登基,正是需要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