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冷哼道:“怎么回事?督师大人,大帅,他柯南槐又不是我吴桐打的,凭什么我去道歉?他身上有伤,给他五十两银子还不够?他的伤连五两银子都花不了!他骂我们关宁铁骑是叫花子,是土匪,就是欠揍!给他道歉,那我们的弟兄挨骂了找谁说理去?”
“你!”
柯南槐手指吴桐,喝道:“你若不是纵兵行凶,抢掠百姓粮食,本官才懒得骂你们呢,两千石粮食啊,关乎着数百个家庭,近千人的生死,你们也下得去手!对,本官不是你打的,可是不是你下的军令吗?”
吴桐冷哼道:“不错,是本官下的令,怎么了?谁让你辱骂关宁铁骑,即便是皇上都没有骂过关宁铁骑,你算哪根葱?”
“来人,将参将吴桐给本督拿下!”
孙传庭面无表情,冷声喝道。
孙传庭带来的精锐,直接闯入了帅帐,将吴桐给摁在了地上!
“你们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吴桐拼命的挣扎着,厉声喝道:“本官乃是关宁铁骑的参将,朝廷命官,你们凭什么拿我?”
孙传庭站起身来,来到了吴桐的面前,寒声道:“凭什么?就凭你总兵抢掠百姓,两千石粮食,那可是关乎近千人的生死,太子殿下为了安置流民,费尽了千辛万苦方才有点成效,却差点让你个混账给毁了!难道柯大人骂你骂错了吗?你竟然还敢殴打朝廷命官!还真的是反了你了!来人,给本督将人带下去,在营门外枭首示众!”
“你敢!”
吴桐厉声喝道:“孙传庭,老子是关宁铁骑的参将,受吴大帅节制,不是你孙传庭的部将,你敢杀我?”
“督师大人,督师大人息怒!”
一旁的吴三桂见势不妙,连忙说道:“此事皆是误会,末将愿意归还两千石粮食给百姓,再度向柯大人道歉,还请督师大人手下留情!”
孙传庭冷哼道:“手下留情?吴大人,你说若是殿下在这里,今日会有多少颗人头落地?本督只杀主犯,其余尽皆免过罪责,若是吴大人还要阻拦,那就别怪本督军法无情了!孙枝秀,将人带下去!”
“督师大人!”
一旁的副将祖世杰喝道:“这可是在我们关宁铁骑,不是在您的总督衙门,我们关宁铁骑乃是客军,前来河南助阵的,不是您的部属,您如此作为,将我们关宁铁骑置于何地?”
孙传庭看向了吴三桂,淡淡道:“吴三桂,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吴三桂硬着头皮,答道:“督师大人,关宁铁骑多年来镇守辽东,与我们接触的不是塞外异族,就是到关外逃生过的流亡,野蛮惯了,还请您多多见谅,当然,关宁铁骑前来河南,虽说是奉了殿下的旨意,可是终究只是过来相助督师大人剿匪的,您这一上来就将末将军中的参将给斩杀了,未免小题大做,难以说过去了吧,还请督师大人看在殿下面上……”
“今日谁的面子也不给,若是殿下在此,也许你吴三桂的人头都保不住了!”
孙传庭喝道:“今日我要杀吴桐,看谁能拦得住!孙枝秀,请出天子剑!”
孙枝秀抬手,将侍从手中的木匣打开,亮出了天子剑!
孙传庭冷哼道:“吴三桂,你如今已经不是山海关总兵了,而是河南府总兵,本督受命,总督五省军务,你的关宁铁骑也在本督节制之下,纵兵行凶,军法难容!来人,速斩吴桐,枭首示众!着关宁铁骑即刻交出两千石粮食,交付给柯南槐,吴三桂,本督念你节制关宁铁骑不易,这一次,不与你计较,若是再敢纵容部属行凶,本督决不轻饶!”
孙传庭一声令下,精锐侍卫将吴桐推了出去,直接砍下了脑袋,吊在了营门之上!
吴三桂差点憋出了内伤,是了,自己不再是山海关总兵了啊,现在是河南镇总兵,他妈的,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老子离开了山海关,连孙传庭都骑到了自己头上拉屎撒尿,岂有此理!
可是,即便是吴三桂再愤怒也没有用处,人家孙传庭是五省总督,手握天子剑,可以先斩后奏,自己若是有理还好说,特么的完全不站在理上,即便是打官司,都没处打去啊!
吴三桂也只能咬牙,命人从军营之中调拨出两千石粮草来交给柯南槐带回临汝。
“吴大人,如今国事艰难,好不容易,我们遇到了殿下这样有雄才大略的明主,正是我们一展胸中抱负,助殿下澄清宇内,中兴大明,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你可是当代名将,不要淹没了自己一身才华,其余的本督不多说了,加强戒备,小心闯逆偷袭,待到剿灭了闯逆,本督自然会为你请功!话尽于此,本督走了!”
孙传庭向着吴三桂交代了一番,甚至连杯水都没喝,直接返回了郏县。
“砰!”
回到了帅帐,吴三桂一脚将眼前的书案踢得四分五裂,散落一地,咆哮道:“孙传庭,孙传庭,你欺人太甚!”
“大帅,吴桐兄弟就这样被斩了?”
副将祖世杰满脸的愤恨,怒声问道。
“你还想怎么样?这个吴桐啊,他是自己作死啊,他以为他是谁?人家可是堂堂的五省总督,手握天子剑,莫说是杀他,即便是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