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喝道:“狗曰的董泉,你给我将这些人全部拿下,看好了,跑掉一个我就剁了你。我就这么绑着入宫,去向父皇请罪,你们去给郝晋送信,本宫要亲自问话!”
太、太子?
杜掌柜的趴在地上,被捆得跟头猪相似,听到朱慈烺的话,登时惊呆了,眼前的这个小子是太子?搞毛啊,怎么可能?太子出行,什么时候不得前呼后拥,净水泼街,铜锣开道啊!
“董泉,董泉,你们都傻了不成,你们见过这个模样的太子吗?”
杜掌柜急声叫道。
“你给老子闭嘴啊!”
董泉听到杜掌柜叫唤,登时跳了过去,拎住杜掌柜的衣领不断地抽着耳光,“老子天天跟殿下在一起,难道还不认识殿下吗?你谋逆犯上,十恶不赦,老子恨不得现在就宰了你!”
杜掌柜心头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破灭!
当真是太子殿下!
是了,这些日子以来,太子殿下一直就在顺天府衙门坐堂,亲自为百姓治病啊,老天爷,不带这么玩我的啊,要是知道他是太子,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动他啊……
只是,现在再后悔,还有个屁的用处?
“殿下,殿下!”
就在这个时候,顺天府尹郝晋从后衙冲了出来,由于消息太过震撼,郝晋甚至连靴子都没来得及穿上,就已经跑了出来!
当郝晋看到狼狈不堪绑得结结实实的朱慈烺的时候,双腿不由得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殿下,臣万死,臣万死啊!”
郝晋是真的被吓到了,无论他为人是忠是奸,太子殿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的事情,总是推脱不了的,甚至都不需要御史言官弹劾自己,陛下就得摘掉自己的乌纱帽,直接把自己给砍了脑袋啊!
朱慈烺没有理会郝晋,向着董泉喝道:“董泉,吩咐你两件事,第一,立即封口,今日的事情,不许任何人走漏风声,哪怕是一丝都不行,泄密者,杀无赦!第二,立即前往五城兵马司,传我的旨意,着五城兵马司会同顺天府衙门立即查抄大德号跟南浙号,一个人都不许放过,全部监押,所有账目全部封存,等候陛下旨意!”
“臣遵旨!”
董泉低吼道:“都听到了没有,衙门里所有的人,都给老子把嘴巴管严实了,哪个泄露半句,那可是要抄家灭门的!杨森、周泰,立即跟着我前往五城兵马司!”
董泉带着人前往五城兵马司,朱慈烺也不理会郝晋,迈步进入了府衙大堂。
“郝大人,就在大德号!”
朱慈烺冷冷的说道:“那个什么相府的陈总管,说即便是您见了他都要点头哈腰的,而且,他还要那个什么杜掌柜的给您带话,要把我们三个打入大牢,直接监禁三年,好好地吃点苦头,你倒是说说,这个陈总管好大的架子,莫不是他的话,比皇上的圣旨还管用?”
“殿下,殿下,”
郝晋连连叩头,急声道:“殿下休要听这些人满口虚妄之词,臣根本不认识什么陈总管啊,也不会与什么相府总管有任何瓜葛?臣是大明朝廷的臣子,是皇上的臣子,自然是唯陛下的旨意是从,臣玩忽职守,对殿下保护不周,致使殿下遭此劫难,臣万死,臣万死啊……”
朱慈烺喝道:“本宫不用你保护,你要保护的不是本宫的安全,你要保护的是大明江山社稷的安全,是这天子脚下,百万大明子民的安全,你是罪该万死,那因为你坐视外面那些土豪劣绅借着鼠疫发国难财,知情不报!你堂堂的顺天府尹,不要告诉本宫,外面的口罩卖到了多少银子你还不知情!”
郝晋现在满心的苦涩,这一次自己算是玩脱了啊,这些日子以来,呕心沥血,费尽了辛苦,好处没有捞到一点,反而因为一个大德号的口罩将自己彻底给坑的死死的啊,陈演,你特么的就是想赚银子,也要悠着点啊,这一次非但你个老王八跑不了,连老夫都要跟着你倒霉了……
郝晋急声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臣这就起草奏章,立即入宫参劾陈演!”
“不用!”
朱慈烺冷哼道:“本宫现在就入宫,就这样绑着去见父皇,你给我在顺天府好好地审审这几个人,一定要给我弄个水落石出,不光是大德号,还有其他负责制作售卖口罩的豪商,还有什么官许特营一事,出了一点纰漏,你就等着上菜市口吧!”
朱慈烺的几句话,就已经让郝晋明白了,这一次只怕不光是太子殿下挨揍这么简单啊,也不是彻查口罩这么简单!
为什么?
很简单啊,太子殿下是什么身份,即便是大德号的人再狂妄,只要太子殿下亮出了身份,这些人也绝对不敢动殿下半根手指头啊,可是太子殿下就是偏偏不亮身份!
很明显,这就是要扮猪吃老虎,一出手就是要将人给坑死了,坑的他永世不得翻身,这个人是谁?再明显不过了——内阁大学士、户部尚书陈演!
这一次,陈演绝对没有任何活命的机会了,必死无疑,抄家灭门,都是必须的!
郝晋沉声道:“请殿下放心,臣一定全力以赴,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来人,立即准备升堂!”
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