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战场上所得到过的最高待遇,就是遭受过敌人炮火的全方位覆盖轰炸。”费尔斯颇为自豪的说道。
林凡没有反驳,知道他所说的不假,他经历过战争,知道那种被狙击手支配的恐惧,用这种手段来对付对方的狙击手是属于下下策。
他本身的就是一个狙击手,对于这些东西不是特别陌生,出于对老人的尊重,他在旁静静的听他讲解不予任何评价。
趁着暂时没什么行动,加上费尔多来了兴致,絮絮叨叨的跟林凡说了一大堆的干活,例如怎么测风速了,怎么隐藏自己了,怎么测量距离,其实这些基本常识,林凡是熟知的。
不过费尔斯毕竟是一个二战老兵,历经的生死浩劫比林凡多得多,他琢磨出的一些经验和小窍门都让林凡受益匪浅。
林凡的狙击镜的中心一直在对面的窗户上游走,而费尔斯则在林凡身边滔滔不绝的讲着他知道的所有狙击知识,他憋得太久了,现在有了林凡这个天赋不错的“徒弟”,且还能在实战中把他知道的知识传授给他的这个“徒弟”让费尔斯心理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就在林凡还沉浸在费尔斯所传授的知识中时,费尔斯突然停下讲话,发现情况似乎发生了变化,立即举起捏在手里的望远镜。
“有人来了,小家伙戒备。”
费尔斯下示意的提醒着林凡,林凡挪动下狙击镜,注意到饭店左边临近的那条小巷内,大约三百米的范围,突然窜出一伙武装,大约十几个人正手持武器涌现在了街道上。
“让我看看,哦,十四个人,见鬼,他们有一挺重机枪,还有一支火箭筒,枪嘛,拿的都是AK47,AK47我还没用过呢,该死,这群家伙往对面饭店走去了,他们大摇大摆急着送死吗?哦,这应该是反抗组织看装备顶多就是民兵。”
林凡听费尔斯自言自语般的嘀咕,好奇的调转瞄准镜看了过去。
那十四个人应该真的是民兵,看上去没有丝毫警觉性与纪律性,更别说有掩饰行踪的打算了,就那样直直地冲到了对面饭店的近前。
在离那个饭店大约二百米的时候,一个人冲着那饭店大门开了枪。
有人一开枪,其他人就跟得到信号般,纷纷举起手里的枪开始对大门进行扫射,林凡可以看得出这群人真的很外行,连最基本的压枪都压不住,子弹的着弹点乱七八糟。
那个扛着火箭筒的家伙则更离谱,扛着个火箭筒边跑边操作,一扣下扳机,直接被巨大的后坐力给震得翻了个跟头,二百米不到的距离,在林凡看来,闭着眼都能打中的目标。
结果枚火箭弹擦着阁楼掠过,瞬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林凡在旁看的心惊胆战,自己要救的目标就藏在对面的阁楼里,别武装分子还没发现就被火箭弹给一炮轰死了。
他们的白痴打法,在费尔斯和林凡看来完全是找死,果不其然,这十四个人手中的武器几乎同时打完,在他们低头换子弹的空隙,对面街道的饭店里终于开枪了。
成串的子弹从窗户后面飞射出来,扎眼的功夫那十四个人倒下了一般,剩下的没几个则给吓傻了,连枪都不要,扭头往不同的方向跑去,可他们跑的再快也绝不能跑过子弹,迈了没几步,十四个人全军覆没,没一个活下来的。
林凡看的直摇头,费尔斯骂道:“这群蠢蛋,纯粹作死,屁作用没有!”
说完后又叹了口气,惋惜道:“这群家伙都是平民,连最基本的开枪常识都不会,其中一个我还认识,是附近饮料店的店员,哎,他们这死送的毫无意义。”
说完之后,他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屋顶,然后拍了拍林凡的肩膀,道:“武装分子的下一步行动很有可能是占据屋顶,你得提前做好准备。”
林凡凝神听着费尔斯的话,见瞄准镜里有个拿枪的黑人想通过楼梯上到阁楼,下意识的扣动了扳机,响声刚响林凡便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对面饭店里的黑人无非是想要在屋顶设个火力点,又或是想占领制高点查看下附近的情况,他既不是奔着阁楼里的莱特去的,又不会威胁道莱特的安全,他这一开枪,藏在阁楼里的莱特可真就是处境危险了。
露头的黑人后脑勺正对了林凡的狙击枪口,枪声响起的同时,他的头盖骨直接被林凡手里的狙击枪给掀飞了出去,那黑人普通倒下,正倒在了二楼通往阁楼的楼梯口处。
林凡有着相当成熟的作战经验,在子弹射出的同时,他的手直接绕开大脑的思索,完全凭着肌肉记忆推弹上膛。
林凡深吸一口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子弹已经射出,现在再多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了,他的瞄准镜死死锁定在通往阁楼的楼梯上,谁要有上楼的想法,迎接他的就会是林凡枪中的下一课枪子。
“好家伙,你这一枪打着真不赖,不过时机没有拿捏好,你该等他到楼顶后再开枪的,还有我刚刚是怎么跟你说的,对狙击手而言,确保命中比确保毙命更重要,你该打的胸口才对。”
费尔斯盯着望远镜边观察边评价道。
“明白了,我刚才光顾得听你说话了,脑子没思考,下意识开的枪,你现在有什么建议吗,费尔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