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费尔斯对箱子的枪械很是爱护,所有的枪械零件上,都涂着一层厚厚的枪油,令这些零件包养的相当完好,几乎就近新的没有什么区别。
连旁边放到子弹上面都涂着枪油,看不出丝毫生锈的痕迹。
盒子里放得除了枪械零件之外,还有一个zf41型的瞄准镜,这是德国二战初期普遍采用的一种步枪瞄准境,在瞄准镜的旁边还放着一个蔡司公司样式的望远镜,通过这两样东西,林凡推断费尔斯的身份,还有可能是一名狙击手。
想不到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人竟然还有如此不平凡的身份,林凡当雇佣兵还有很小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是个军事迷。
看着眼前这个活着的二战老兵,林凡几乎脱口而出,道:“费尔斯先生,你参加过二战吗?我想你曾经是一名狙击手吧?”
费尔斯没有回答林凡的问题,只是低头神色肃然的组装的手里的枪械,直到所有零件归位,他拉动了一下枪栓,抬头看了林凡一眼,沉默许久,这才开口道。
“曾隶属于德国国防军非洲军团第158师团。”
林凡倒吸一口凉气,喃喃自语道:“太难以置信了,我面前站着的居然是一个二战老兵……”
熊二看着费尔斯一边又一遍拉动着枪栓,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费尔斯先生,恕我冒昧,请问您是**……吗?”
“咔!”
一声清脆的响声,子弹归位。
费尔斯平静的看了熊二一眼,佝偻的身躯慢慢挺直,沉声道:“**?不,我只是个为德国而战的军人而已,不,准确的说,我是个逃兵,在1943年非洲军团投降前逃走的逃兵。”
“我厌恶战争,我的父母因为放走一家犹太人被枪决,我的哥哥战死在斯大林格勒,我的弟弟埋葬在诺曼底,在得到这些消息后我选择逃避,严格来说,我仅仅是一个逃兵而已。”
费尔斯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想谈论自己的过去,他举起组装好的98k,试图瞄向窗台,但能他看到他举枪的双手始终无法保持稳定,总是在不住的颤抖。
良久之后,他将步枪放到了手边的柜子上,长叹口气道:“我已经九十五岁,我的双手无法再端起武器了,哎,我老了,卡里克,我想这得交给你来了。”
卡里克面色为难道:“费尔斯先生,您知道的,我只是个厨师,我从来没有用过枪……我并不是害怕,也不是胆怯,但我不得不承认,我无法做到射杀任何一个人,哪怕他就站在我的眼前。”
费尔斯长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卡里克的肩膀,开口道:“不怪你,卡里克,我不想那帮家伙毁了我的店,我经营这个店三十多年了,您也为我打了十三年的工,我本来打算将这个饭店留给您的,可惜了……”
熊二插嘴道:“卡里克,你不是说你的老板是个龙国人吗?”
卡里克看向熊二,道:“莱是老板收养的孩子,我平时习惯称呼他为老板。”
林凡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的盯着费尔斯,“费尔斯先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我可以使用这把枪。”
看着满脸热切额林凡,费尔斯的再次伸手拿起那把枪,把子弹一颗颗塞进弹仓,哗啦一拉枪栓,把子弹送进了枪膛。
“不,先生,您是客人,你要知道,你开枪的话,会有麻烦找上你的。”
林凡哈哈一笑,诚恳道:“费尔斯先生,您恐怕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雇佣兵,我的工作就是和枪打交道,请您让我接过这把枪吧。”
“希望你的枪法不错,小家伙。”
“我没有见过比他枪法还好的人了,费尔斯的先生,我想他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话的是熊二,他将胸膛拍的天响,满脸的自信的保证道。
“好好对待我的老伙计,希望你可以让它重振当年的雄风。”费尔斯将步枪郑重的递给林凡。
林凡恭敬的双手接过,林凡身为一个狙击手,极能够理解费尔斯对于自己爱枪的感情。
在接过步枪的一颗,林凡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莫名的情感,好似接过的并不仅仅是一把枪,而是横跨的几十年的传承。
“小家伙,不义的战争虽不值夸耀,但我还是要提一嘴,在这把枪下曾葬送过156条生命,希望你不会让他蒙羞。”
林凡被费尔斯的战绩狠狠的震惊了一番,从一个二战老兵,不,是二战王牌狙击手的手里接过他的爱枪,让他甚是激动不已。
细细揣摩步枪上的纹路,每一条纹路上都充斥着厚重的岁月感,与他的主人一般带着沧桑,正是这份沧桑,让这看清来已经老旧过世的步枪凭添了几分萧瑟的杀意!
拿着这样一把原汁原味的老枪,且还是一把加持过赫赫战功的老枪,让林凡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
看着极为兴奋的林凡,熊二不满的看向费尔斯,“费尔斯先生,我的身份也是一个雇佣兵,现在正是同舟共济的时刻,我也想出一份力,您不能厚此薄彼吧?”
费尔斯闻言笑了笑,指着箱子的另一堆零件,“那么我想,这把p38现在应该是属于你的。”
熊二面色一喜,要知道一个有枪的雇佣兵和一个没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