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说有人在郝家劫掠,是刚刚冲进去的那些恶霸吧,那些恶霸跟谢姜没有关系啊!他们是看到郝家打起来了,跑进来趁火打劫浑水摸鱼的!”
“谢姜先前一直待在宁河,才回京城几天啊,您又不是不知道,她上哪儿找那么多恶霸。”反正徐衡奕坚决不承认。
恰巧有几个收获满满扛着包袱的恶霸,从后面的院子冲出来准备先撤离,以防万一遇到巡防营或者顺天府的人。
徐衡奕上前逮住一个就拽过来,当着郝家老太太的面问,“郝老夫人说你们是谢姜找来洗劫郝家的,你快跟老夫人好好说说,是谢姜叫你们来郝家洗劫的吗?”
徐衡奕冷冷瞅着那恶霸,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狠一些。
好在那恶霸十分上道,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众人,不客气地一把推开徐衡奕,差点将徐衡奕推地上去,“什么谢姜生姜我不认识,想要钱花自己去抢去!”
说完就脚底抹油跑了。
徐衡奕站稳后默默在心底为这个恶霸竖起了大拇指。
然后十分无辜的对郝老太太道:“老夫人您看是不是,我就说了这帮人跟谢姜没关系!”
郝家老太太差点气笑了,“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不成!”
郝宅附近全是朝中官员的府邸,巡防营
每天都会安排人手重点巡逻,正常情况下闲汉恶霸根本不敢靠近,今天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会是巧合?!
分明是早有预谋!
徐衡奕忧愁叹气道:“恶霸都亲口承认了您还不相信,那您要如何才能信?”
郝家老太太指向大门口道:“马上带着所有人离开郝家!带着那些恶霸强盗滚出去!”
郝家老太太根本不想理睬他,但是谢姜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说什么都没办法让谢姜动摇,只能期望从徐衡奕这边突破。
这话是对徐衡奕说的,也是说给谢姜听的。
徐衡奕道:“都说了跟我们没关系,都是些趁火打劫的货色,怎么可能听我们的。”
陆陆续续有闲汉恶霸背着包袱从各处院落出来。
这些恶霸们游手好闲也但不是没长脑子,钱财拿得差不多了就赶紧跑,不然留着去顺天府和巡防营大牢里花吗?
偶尔还有从恶霸们怀里洒落的金银珠玉,看得郝家老太太眼里几乎快喷出火来,前院和后宅里的几处库房都被扫荡一空,那些可都是他们郝家数十年的积蓄啊!
“南海侯今天是打算拆了我郝府?”
谢姜点点头,“是我的目的不够明确吗?还需要问?”
“三天前郝玮不也是这么干的嘛,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很公平的呀。”徐衡奕想劝郝家老太太别生气了,要不然去毒打郝玮一顿出气好了,都是郝玮搞出来的事情怪得了谁?
一个女眷看到自家儿子被打得惨样,又看到不断从后宅抢了财物跑出来的恶霸,悲愤异常的朝谢姜冲过来破口大骂。
骂谢姜恶贯满盈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骆铁粗暴的揪住那妇人远远丢了出去。
郝家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据说你是因为剿匪封的侯爵,可你谢姜这样的行径,与那些盗匪又有什么区别!就算有天大的仇怨,也没有殃及后宅女眷的道理!”
谢姜冷漠的看着眼前乱糟糟的景象,“我动你们郝女眷一根头发丝了吗?”
指着被骆铁丢出去那位,“口水都快喷我脸上了,我手下净化空气有错吗?”
郝家老太太气得直骂谢姜是畜生。
谢姜从荷包里摸出一把炒糖豆,悠闲自在的一颗一颗往嘴里扔。
“我是什么物种不是老太太你能决定得了的,老太太要不你坐下来休息一会儿?骂得这么用力都缺氧了,要是想骂缓过气了再骂,顺便让你家女眷也都安静一会儿,何必在那儿又哭又骂凭白取悦我这个仇家。”
“那么多女眷一起哭哭啼啼还怪好听的,不知道她们一块儿哭丧是
不是更好听?”
尹柏轩点头。
本来他听那些娘们哭唧唧头都大了,但谢公子说好听那就肯定好听呀。
还有比仇家无力的怒骂,和仇家女眷凄惨的哭声,更为动听悦耳的声音吗?
郝老太太气得已经站不稳了,颤抖着手指头指着谢姜摇摇欲坠,徐衡奕担心老太太自己摔死了,到时候又把屎盆子扣到谢姜头上,赶紧上前扶了郝老太太一把。
“都围着那仨废物做什么?你们家老太太不管了!”
徐衡奕冲那些围着郝玮三兄弟哭哭啼啼的女眷怒吼。
总算有两个仆妇反应过来,一个连忙去旁边的厅里了张凳子出来,另一个跑过来扶着老太太。
“姜姜,都躺下了,没有人了!”
宽敞的前院还站着的,就剩下几个女眷了。
大锤环视一圈,那些倒在地上海没晕过去的家丁护院,忍不住的哆嗦。
谢姜道:“那就把房子拆了,能拆多少算多少。”
郝老太太怒不可遏道:“小畜生你莫要欺人太甚!”
谢姜指着大锤对老太太道:“瞧见没有,精力旺盛无处释放,不让他拆房子,拆你家女眷你乐意?”
大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