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师兄单手捏了个决,随即将方玄明封在了原地。
在场的弟子皆在炼气之中,那么便不会有人能瞬间发动如此威压。
除非提前知晓。
于是方玄明回首望向了唐子笺,果真这师姐的笑容还是显得好瘆人。
一切的一切,只发生在一瞬之间。
真正紧绷着神识的,只有三位。
方玄明,唐子笺,以及那位师兄。
在其他凑热闹的弟子眼里,便是方玄明突然被按住了。
……
“嘿嘿。”
方玄明笑了笑,试图化解尴尬。
“哎……”
唐子笺望向方玄明叹道:“都说了不是坏事,方师弟你怎么就不听呢?”
方玄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继续尴尬。
……
围观弟子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道有这么个弟子突然被一位长老叫住,交谈几句之后,那位长老便回到了内堂。
再然后,似乎就是这位弟子被突然按在地上了。
但对于具体发生了什么,则众说纷纭。
有人提出可能是这名弟子所提交上去的功法,与衍法堂的一些秘传有关,而在与那位长老交流之后,长老便要叫来堂主亲自审问这名弟子。
这个说法一经提出就获得了不少的认同,许多围观弟子都觉得这大概是最接近真相的猜测。
毕竟之前这名弟子还在与长老交流功法,长老刚走就被衍法堂弟子拿下,这其中必然是有些隐秘的。
几番动静下来,衍法堂周边已然围绕了不少弟子,但依旧算不上多,而且基本上是比方玄明更早入内门的师兄师姐。
若是与方玄明同届同批次入内门的弟子,自然可以一眼瞧见出他,但对于这些个师兄师姐来说,方玄明不过是一个潜在天才的名字而已。
虽然方玄明这名字在在场的师兄师姐中也算有留流传度,但并不足以是他们一眼便瞧见出眼前这个被按在地上的弟子正是那个方玄明。
当然,这也与方玄明一天到晚待在洞府里修行,极少外出参与活动有关。
如果他们知晓眼前这个弟子正是方玄明,或许会有些不一样的想法。
……
“这,这是怎么了?”
一位青年长老来到此地,其背后站着的正是此前那位长老,青年长老见到方玄明正被按在地上,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随即示意那位师兄把决解了,方玄明这才能够站起身来。
“怎么了这是?”青年长老问道。
那位师兄心想着自己也很蒙蔽啊,便只得如实说道:“回堂主,这位师弟似乎是想要离开,于是我出于个人想法就将其拦下了。”
原来这位青年长老便是衍法堂的堂主。
方玄明心想着这师兄怎么这么急于邀功呢。
那威压显然是唐子笺搞的鬼,单靠这师兄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方玄明只怕是已然离开了衍法堂。
但现在显然不是邀功的时候。
看起来更像是在问罪。
那么这位师兄便抱着能少波及一个算一个的想法,主动揽下了这锅。
“罢了罢了。”
堂主似乎是嫌麻烦,挥手支开了那位师兄,亲自伸手将方玄明拉过来。
“那个《流沙厚土决》……我听说了。”
方玄明心想着这就是仙门洞天整出来的过度功法,怎么这动静越来越大。
“你如实跟我讲,你这功法是当真是自行感悟得知的?”
方玄明实在不理解,就是把两门功法磨合到一起,怎么就一个个得如此郑重。
“侥幸所得。”
“当真如此?”
“当真如此。”
堂主看着方玄明的双眼,方玄明觉得气氛有些怪,挪开了视线。
片刻,堂主突然一阵大笑,随即叹道:“素闻这一届出了个怪才,如今看来果真是有些本事。”
方玄明有些懵,对于自己在诸位长老们之间的传闻,他可是一概不知。
即便是那些个精于搜罗小道消息的弟子们,也只是知道这有一位内门弟子天生气血肉身强盛,却对外门大比当日震惊诸位长老们的另一件事知之甚少。
所以一众弟子在听闻堂主此语后,多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没法将眼前这位似乎是对功法推演有些天赋的弟子,与方玄明这个名字联系起来。
这位堂主自然知道,甚至因为专业对口,他还专门讨来了阵法记录的当日对战录像,仔细研究过一番。
而今,方玄明这么个活人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堂主又如何能不高兴。
……
方玄明不高兴,至少没有像堂主这般高兴。
“嗯,堂主请问,我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堂主望向方玄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方玄明,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