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诗薇连夜离开的消息在清晨就传到了任康德耳中。
本来就不景气的任家现在还少了一个人,更是让任康德气不打一处来。
“该死的臭丫头,就是个白眼狼,当初就应该掐死她。”养来有什么用。
最后什么忙都帮不上。
不仅如此她还跑了。
她居然还跑了。
任天华在父亲面前向来都是卑懦的,即便父亲再怎么骂,都不会还口。
“不行,现在立刻派人去将那丫头追回来,她一定没跑远,给我抓回来。”
任康德铁了心,任天华却在最后一秒拒绝了。
“她不会再回来了,可以说她跟我们任家不会再有任何瓜葛,至于任家的未来,就让我们自己扛吧。”
他们是男人。
任家的危机是男人的事情。
跟女孩子无关。
任康德听这话就明白任诗薇是谁放走的了。
这小子果然对那女人念念不忘,以至于这些年对那丫头始终抱有疼爱跟幻想。
行吧。
既然他执意,就由着他去吧。
苏婉莹缠着绷带回到任家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她忍不住嘲讽道:“如今连任诗薇都离开了你们,看来任家是真的完蛋了。”
苏婉莹本不想回来,奈何她结婚时带来的嫁妆还在这里。
那些东西虽不值几个钱,但也是贵重物品。
拿去找个靠谱的渠道卖掉,也能过上好一段小日子。
今天她回来正是来拿这些东西的。
没想到还意外听了出戏。
任诗铭见苏婉莹回来,大步上前扬起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要不是这女人,人家何故于此?
任诗铭下手极狠,苏婉莹只感觉耳边嗡嗡的,下一秒脸蛋就火辣辣的疼。
她捂住脸蛋,怒瞪任诗铭:“任诗铭,你有本事就拯救任家危机啊,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打她就能解决事情了?
任诗铭冷笑,走到苏婉莹面前阴冷道:“打女人不能解决问题,但是能发泄。”
说着,任诗铭又一巴掌打到苏婉莹另一张脸蛋。
瞬间左右两边都肿了,齐全了。
“你,任诗铭你不得好死,难怪任家会倒霉,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你们活,啊——”
苏婉莹话还没说完,一旁的任康德就拿起拐杖朝着苏婉莹的后脑打去。
她尖叫出声,跌坐在地捂着头。
可任康德跟疯了一样,不停用拐杖杖打苏婉莹,恨不得将所有过错都推在她身上。
苏婉莹也是有一身傲骨,愣是不喊一声疼,猖狂笑道:“你们活该,你们活该。”
这种家庭,他们不倒霉谁倒霉。
“我打死你!”任康德高高举起拐杖,就在他要下手的时候,气喘不上来,晕厥了过去。
“爸。”任天华见状立马冲了上去。
现在公司乱,家里也乱。
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任天华将任康德送往医院,任诗铭也跟着去帮忙。
苏婉莹咳嗽了几声,血都咳嗽了出来。
她擦干嘴角,马不停蹄的上楼找到首饰盒子,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房门。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房门外居然站着任诗铭。
他不是跟任天华去照顾任康德了吗?
任诗铭冷漠凶狠的眼神瞪着苏婉莹,他看见她怀里紧紧护着的红木盒,瞬间明白了一切。
这女人想要临阵脱逃啊。
“苏婉莹,你嫁进任家你就是任家的人,哪怕是死你都是任家的鬼,更何况是你的东西。”
苏婉莹这么宝贝,里面肯定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他们没从苏家那里得到该得的,那苏婉莹这里总要弥补点回来吧。
不然这媳妇不就白娶了?
苏婉莹察觉到任诗铭的意图,紧紧抱住怀里的盒子,用力踩了他一脚,再用盒子打中他的头,趁机跑了出去。
任诗铭摸了摸额头,温热的鲜血缓缓流下。
“该死的女人,你站住。”任诗铭飞快跑出卧房,抓住正要下楼的苏婉莹。
他拽住苏婉莹的胳膊,另一只手去抢夺盒子。
“放开,你别动我的东西,你放开。”苏婉莹不停的挣扎,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任诗铭也不是吃素的,用力一扯,盒子被扯开,里面的东西落了出来。
好几个价值千金的翡翠镯子摔碎在地,惹得苏婉莹痛苦大喊:“败家子,任诗铭你个败家子,你还我的钱来。”
完了,这下一切都完了。
她的希望全没了。
剩下的东西都没这些翡翠镯子值钱,她不想过苦日子。
想到这,苏婉莹低下头用力咬住任诗铭的手臂,将这段时间的恨意统统放在了嘴上。
“啊——”
任诗铭痛呼出声,脖子后仰,伸手用力将苏婉莹推开,低声怒斥:“贱人!”
苏婉莹身子不稳,脚下踩空从楼梯上滚落下去,最后后脑还碰到了扶手下方尖锐的老虎头。
鲜血染红了一地。
任诗铭吓得跑到苏婉莹身边,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