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天相沿路去追,不久天相就看到前方有青色光幕移动,忙道:“大哥,是木瑾城主的乾坤旗。”愣了愣再道:“可怎么只有这么几人?”
“你能看清?”
“是啊,只有两匹马四个人。”
天上心中一惊:“难道冰目原只留了几个人?”道:“这么看来四城五门的决定是放弃冰目原,好增加另外两城的胜算。”
“如果能冰目原的百姓及时疏散,让了也就让了嘛。”
“这只是其一,你想想,如果冰雪门将冰目原拱手相让,冰目原的天魔不就能腾出手来,到时忽然南下,四城五门便会腹背受敌!”
“冰雪门人肯定不会让同道陷于这样的危险。可冰雪门人的性子,既然有了决定,要怎么说服他们放弃冰目原?”
“自然是晓之以理。”
“可天相觉得仅凭道理不能让他们改变决定。”
“哦?天相怎么知道?”
“大哥你想啊,他们有自己的道理才有这个决定,大哥的道理遇上他们的道理,恐怕是讲不清的,说不定他们还会试着说服你。”
“嗯,是这道理,那我们该怎么办?”
“大哥喜欢他们,他们也喜欢大哥,依着天相看,不如试着谈情。”
“咳……”天上顿时噎住,可又也不能说天相说的不对,便道:“天相说的不差,可应该换个说法,叫做动之以情。”
“这不一样的嘛?”天相摸了摸脑袋,显然不觉得自己说错。
“谈情一般指谈情说爱,专指男女之情,不可乱用。”天上试着解释一句,而后不好纠缠于此,急催白鹤,等离青色光幕百米开外,高呼一声:“寒门主留步!”
寒泉冽识得声音:“是天上兄弟!城主,两位英才,请稍待片刻。”
天上按下白鹤,先对几人致意。
四人回了一礼,寒泉冽问:“天上兄弟,莫非你已探得第四名护法的事?” 一旁的木瑾早在风雨来时就展开乾坤旗,以遮蔽无情风雨,此时见了来人衣衫湿透,不声不响地将乾坤旗更展。
“我虽然有些猜测,但还未得到证实,此事我会继续留心,若知原委,必会告知九牧。”说罢,天上问:“忽起北风,四城五门是如何应对?”
寒泉冽道:“已决定分守三处。”
“可怎么冰目原只有你们四人?”天上要做确认。
“冰雪门人和夕然姑娘以及两位英才雍远、吕晨婉留守冰目原,方才其他人已去疏散南霜北冷的百姓了。”
天上开口问:“如此分法,冰目原如何能守?”
木瑾回道:“冰目原城的百姓能够及时撤离,可原睦邑、良穆都两城还有数十万百姓不知天魔将来,事出无奈,这是最为合理的选择。”
天上自知这并非最为合理的选择,可事已至此,说破无益,继续询问:“那四城五门同意你们撤出冰目原?”
“嗯,只等冷师兄、陈师姐他们回来,我们就撤出冰目原。”
天上双目一凝,望去木瑾,问:“你真是这么想?”
不知怎么回事,只此一眼,木瑾心中就暖洋洋一片,忙收摄心魂,低下头去。
寒泉冽将这收入眼中,替她回道:“天上兄弟,其实我和城主心照不宣,我们恐怕不好将冰目原拱手相让。”
“你们以为,若是让出冰目原,此间的天魔便可随时南下,到时梁城主、真人他们腹背受敌,形势堪危。”
“我们担心的正是这个。”
吕晨婉听了,忙问:“木城主,寒门主,方才你们怎不说?”
天上道:“他们觉得说了只会徒让四城五门分心。”再问二人:“那你们可有良策对付六个使者、十二斥候以及随时出现的新晋护法?”
木瑾道:“我有乾坤旗,寒师兄有冰泉剑,再加上这风雨使得冰目原热浪不存,尘埃不见,天魔实力也会大减,我们或有机会拖延几日,等梁城主、真人他们救出百姓,全身而退后,我们再行撤离。”因为北地的雪山,所以仅北地处有雨,而北地以外,只有狂风。
“冰泉剑就是寒门主前度从何姑娘道心取出之剑?”
“是。”
“当日凌寒剑意竟然抗拒月明珠,我就猜测此剑对何姑娘意义非凡,如今得知剑曰冰泉,更能推测出,这柄剑对寒门主和何姑娘意味着什么,从而也印证了冰泉剑中传出的讯息并非我感知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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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中传出的讯息?”
“神兵皆有其灵,冰泉剑也不例外,当日寒门主为了从何姑娘道心取出冰泉剑,不得不心中起誓,誓言曰‘师妹一日不醒,我一日不用冰泉’。”
木瑾大惊,转问寒泉冽:“师兄,果真如此?”
寒泉冽道:“当时我也曾几番尝试,可冰泉剑的确不愿听从,无奈之下,我只得答应冰泉剑以誓言将它封存在我道心,冰泉剑这才听从。”
天上道:“哪怕冰泉剑能够使用,你们十四人的实力远逊天魔,要想坚守冰目原,无异以卵击石,更别说如今冰泉剑不能使用。”
木瑾皱眉道:“可冰雪门如何能苟安逃避,将牺牲转嫁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