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才敢将手搭去脉搏处,霎时喜不自禁,犹不敢信,趴到胸前再一细听,惹得他喜出望外,连忙小跑着去了外面。不一会,木瑾、陈灵玉、四位门主一同到来,人人看罢,都不敢信:“吉人自有天相,吉人自有天相!”于是都放下担忧,派出前哨去冰目原以西十里警戒,这个距离,是尘埃中求救讯能够传讯的最远距离。如众人所料,尘埃蔓来的第五日、第六日整整两天无事发生,可 等到第七日中午,天魔踪影仍然不见。众人可不知道,天魔还在等着古辛从良穆都带回消息。
四位门主放心不下,对众人道:“为防天魔有诈,我四人去西‘冰’四郡前去查探。”
众人都道:“四位门主千万小心。”
四门主乘了超影、逾晖、腾雾、挟翼,快马加鞭前去西‘冰’四郡探查一番,却有了惊人发现,不敢迟疑,忙回转冰目原。冰雪门弟子接下骏马,木瑾等人将四门主请进客厅,忙问:“四位门主,情形如何?”
东方昭道:“多了六个天魔,分别是蚀使者和麾下晦、暗斥候,以及罹使者和麾下负、独斥候。”
陈灵玉道:“罹使者既然带麾下斥候来了,为何偏偏没带辜斥候?”冰雪门人也都有此疑惑。
“我们也觉不对,难道他另有任务?”在征讨天魔域时,四位门主和寒泉冽、冷北穆、陈灵玉可都见过辜斥候,不过当时,辜斥候虽然已是古辛古护法,可并未有几个属下诚心服他,他的地位还未体现出来,因此九牧不知此情。
冷北穆问:“天魔援兵已到,却为何按兵不动?”
四位门主也都不能知:“不过可以确定,这种宁静不会是件好事,我们更须加倍小心。”
第八日正午时分,除过还未苏醒的寒泉冽外,其余众人刚列阵于冰目原以西,数道红光冲天而起,在尘埃中隐隐可见。
东方昭道:“准备应敌!”众人抖擞精神,严阵以待,四位门主步出阵营,可令人惊奇的是,四位门主走出几步后,身形竟然消失不见,众人眼前只剩下尘埃漫漫。
木瑾对弟子道:“这是四玄门能隐去身形的‘雾隐阵法’。”
四位门主消失片刻后,天魔现在视野!这一次,来魔共计六个使者,十二名斥候!众魔在飞龙上看了半晌,中央一使者问道:“不是说已到的只有四玄门人?”说话之魔鹰钩鼻,靛蓝脸,穿殷红衣,手握单锏,四棱八节,节节闪银,此兵名叫破狱锏,这天魔正是血煞六使者之一的蚀使者;他身后有两个斥候,一个眼圈乌黑,犹如恶魔,一个脸呈暗色,好比死尸,二魔都拿锈铁爪,正是他麾下晦、暗二斥候。
蚀使者身旁一魔道:“忽然多出这些个四城五门的弟子,看来九牧还是有我们不知道的手段。”此魔披殷红衣,脸上有无数划伤痕迹,乃是血煞六使者之首的罹使者,罹使者手拿一刀,那刀上宽下窄,刀尖处隐透蓝绿之芒,名为磷火刀;他身后也有二斥候,怪模怪样、毫无眉毛、手拿凸骨刺的是负斥候,鼻上戴着人骨所制白环、手拿挠骨钩的是独斥候。此新来六魔的血衣前都镂空成瘦骨嶙峋的“人”字,隶属“血刻骨”,术法是“蚀骨以罹”。
众魔不敢轻动,下了飞龙,在几里外按上下位排开阵仗。嗜使者道:“请罹使者发令!”
“晦、暗、负、独,前方之人一个不留!”
“领命!”四斥候出了阵营,手中兵器乱舞起来,血刻骨、蚀骨以罹第一术“幽冥骷髅”施展出来,就见无数骷髅头在场中张嘴乱咬,也不知四魔看到多少血光,直兴奋得嗷嗷乱叫。
这可让九牧众人呆若木鸡,若雪问:“舅舅,这四个天魔是有疯毛病吗?”在九牧,神智不清的人往往被认为有“疯毛”病。
冷北穆道:“当然不是,他们所见应该与我们所见不同,我没猜错的话,是四位门主使出了‘镜花水月阵法’。这阵法可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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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产生幻觉,天魔是在和幻觉中的人打斗,因此这般。当年征伐天魔域时,我们是攻,天魔是守,这阵法无用武之地,天魔未曾亲见,因此不知眼前所见只是幻觉。”
“就算天魔没有亲见,可幻觉的话不是很好发现吗?”
“他们可不敢断定这是幻觉,除非情愿以身试法。”
陈灵玉笑道:“小雪还记得我们去荆棘门的事吗?当年我们立在荆棘门前,看到的却是一片空阔,你不也一个劲地问荆棘门在哪吗?”
“我……我才不记得有那回事。”若雪可不想承认,说了这句,还觉得不能够掩饰,又再加一句:“哼,灵玉师姑还学会骗人了呢。”
战场中,这场杀戮让四斥候更加起劲:“要更多的血光才好!”第二术“幽冥血光”使出,大片血光从地面窜上,将整个战场染成一片残红。四魔杀得眼红,洋洋得意不知收敛,为求功劳簿上多记几功,你拼我抢下,索性第三术“血骨森然”、第四术“蚀血爪牙”也都一股脑甩出。
六使者看到这,才觉出不对,嗜使者道:“罹使者,我们看到的莫非只是假象?”
“难道嗜使者看出什么端倪不成?”
“这倒没有,只是四斥候已杀得血流成河,怎么不见九牧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