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冰霜冻结,两面冰墙护在身前。果不如所料,血网切过第一面冰墙,很快撞上第二面冰墙,可这面冰墙也没能拦住,血网仍在往前!“怎么回事?”可战斗之际,薛之慕无瑕思考,连忙催动道心,再调一份道力,这才将心血来朝化解。
薛之慕三番动功,道力大有不继,暴斥候不给她喘息之机,又欺身扑上。薛之慕只得又复如前与之游斗,以此赢得恢复道力的时间。
与此同时,观战一旁的白华问道:“师兄,如今尘埃混杂,对我们功法极为不利,师父离开之前,让我们随机应变,莫非指的就是这个?”
“若只是这样,师父怎会几番嘱托我们见机行事?”说罢,贺祝感受一番,面色有变,问:“你有没有觉得不对?从刚才到现在,道力恢复速度怎么赶不上平时的一半?”
“什么?”白华感受一番,“我也是,原来师父所指是这个!”
“方才我们定下少攻多守,以逸待劳,如今看来不行。”
“师兄,若天魔再用出心血来朝,师妹必无余力抵挡,待会由我接应,你想想该如何应变。”
“好。”
战场中,薛之慕与暴斥候你来我往,你腾我挪,又是十几招过去。暴斥候养息已毕,再度举起血葫芦。薛之慕也做应对,可往道心一探,所剩道力远不够,尽数调动,也仅竖起一面冰墙。
眼见血网降下,一面冰墙不能阻挡,忽听一声:“看招!”白华跃身而上,刺骨寒冰向暴斥候招呼过去……
却说暴斥候听得声音,忙将血网撤来防护,刺骨寒冰被血网割为两段,血网被刺骨寒冰扯为两片。暴斥候暴跳如雷:“竟然偷袭!”暴斥候之所以独眼,就是在荼毒某一方世界时被偷袭,最后不得不牺牲自己的眼珠,借此使出血煞术法,这才得以逃生,因此对偷袭的人格外恨恨。
白华先将薛之慕目送回阵中,才道:“若是偷袭,我怎会出声?”
“咿呀呀呀!”这个九牧人竟敢狡辩,把暴斥候气得嗷嗷怪叫,这一下,他可不管自己已被激怒,不宜再战,就要再一次施展血舞滥觞,来为被自己挖掉的眼珠报仇!
嗜使者见此,对炼使者道:“急躁容易生乱,大可不必。”
炼使者单单愿听嗜使者之劝,便望残斥候挥了挥手。
残斥候领命,连忙上前拦住暴斥候:“兄弟,这个人交给我。”他与暴斥候一个断臂,一个独眼,是同病相怜,因此与之称兄道弟,他也深知暴斥候格外暴戾,恐他意外,因此为其出头。暴斥候不敢不听,冷哼一声,退回。
残斥候立稳身形,睥睨斜视白华。
白华暗暗思量:“我所剩道力还能使出三次冰霜冻结,若不求变,也必会与师妹一样,在第二次心血来朝中败下阵来。”正思量之际,残斥候忽然高举血葫芦,心血来朝已施展出来。
当此之际,白华心思急转,觅得一个两伤之策。于是亮出双掌,调动功法,双手交织,轻快却又细致地操纵起冰霜之力,在血网来路布出三面冰墙来。
薛之慕见了如此冰墙,问贺祝道:“大师兄,白华他怎么没有吸取教训?”
贺祝也觉不该,道:“师弟所用功法也是冰霜冻结,可手法繁琐,应该会有变化。我要密切关注场内,你先让众门人准备新一轮的如履薄冰。”说罢,细观场内,以备随时援手。
天相也很不解:“大哥,怎么白华的修为竟然还不如他师妹。你看这三面冰墙竟然都没完全成形。”
“他是故意使冰霜之力没有遍布冰墙内侧。冰墙虽有不同,可只有这边的冰霜门人能够看到,在外侧的天魔看来,白华所使功法与薛之慕并无不同,这便足够让天魔以为白华已经用尽道力。白华是要借此节省道力,来个出其不意的反守为攻。”
“那他自己不也会被心血来朝打伤?”
“他如此选择,也是迫于无奈,残斥候实力高于他,若能以伤换伤,便可让后面贺祝与众门人同天魔战斗的压力稍减,这是他能做的最大贡献。”
半空中,冰网刚一成形,血网也已压来,来势汹汹,凛凛作响,第一面冰墙应声而破,霎时冰屑纷纷,迷迷扰扰;血网势如破竹,未有停留,第二面冰墙也成四分五裂,势如山倒;若依此势,第三面冰墙也绝不能拦住血网,白华情形必危。
贺祝深知白华修为不下于己,此情此状,使他心中大疑,将那第三面冰墙细看一番,才明了原委:“师弟以更为繁琐的手法操控冰霜之力,故意使冰霜之力没有遍布冰墙内侧,因此冰墙少了威力,血网才能势如破竹。他以消耗心神为代价,换取节省道力,是为攻其不备。”原来白华这一变化,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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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刚才贺祝的“画水镂冰”启发,将“冰霜冻结”化为了“冰霜纵横”。
果不出天上、贺祝所料,第三道冰霜纵横破碎之际,白华忽然左手拂右袖而出,一道寒气蓦然成形,第三重冰霜功法刺骨寒冰从血网的空隙处穿过,直指前方而去。
场面上冰屑纷纷,视野不畅,残斥候踌躇志满,正欲上前结果白华,不曾想白茫茫之中,忽然一支冰锥冷森森刺了出来,残斥候惊出一声冷汗,急忙翻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