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的?”
“啊?”天相更为疑惑:“都是大哥你,难道想法还会不同吗?”
“当然,人是会变的。”
天相虽然还是不能明白,可仍旧拍手叫好:“好呀好呀,就让他去找人帮忙,我们赶紧回去。”
于是天上将时间之力加诸于四匹骏马,命分身带着书信前去四玄门,而后,主身带着天相赶赴冰目原。
次日上午,尘埃蔓来的第二天,贺祝、白华先后赶回冰目原。二人率一众入门弟子在城西外摆开三角阵势,贺祝开口道:“我那里昨夜天魔就到了,在村子附近转了几圈,就去歇息了。我未敢多呆,连夜赶回,一路布下冰霜之力。”
白华道:“我那里也差不多。”他师兄弟二人严阵以待,又立在阵前,丝毫没注意到城中两个人影跃起,藏去一处屋脊后,正是早在城中等待的天上兄弟。
贺祝与白华正说着,薛之慕与十二个入门弟子急奔回来,其中不少弟子神情、衣衫上还有慌乱可寻。
贺祝忙上前问:“师妹,怎么这幅模样?”
“师兄,昨夜一个使者带两个斥候锲而不舍地追着我们,眼看我们不能摆脱……”
“等等,师兄先问你,师父不是交待只须在天魔来路布下冰霜之力,以拖延他们?你怎会被发现,还被追逐?”
“我看到有处地方有火光,赶去看,发现只有两个天魔斥候,想着百姓已经安全,就想趁他们睡着,试试能不能解决掉,谁知,附近还有个天魔使者……”
“你那里也是一个天魔使者加两个斥候?三魔衣着如何?”贺祝已知师妹等人无事,所以先问天魔身份。
“都是红色。”
贺祝点了点头,“师命如山,以后不许贪功!接着说吧。”
“我们赶紧就逃,有不少弟子就是逃跑时跌倒的,天魔便乘飞龙来追,眼看我们不能摆脱,不知怎的,三个天魔竟然不追我们,反而去追一个似乎也乘着飞龙的人。”
“是男是女,功法如何?”
“距离太远了,又是夜里,还有尘埃,我没看清。”
正说完,尘埃中出现几道银色身影,贺祝三人忙上前去问:“两位师弟,师父呢?”
“门主说要看看天魔来了多少人。”入门弟子与寒泉冽不是师徒关系,因而称呼“门主”。
薛之慕怨道:“你们怎不劝劝?”
贺祝道:“算了,师父哪是他们劝得了的。”再对白华、薛之慕吩咐道:“你二人率弟子严阵以待,我去接应师父。”
二人可不想他去,薛之慕道:“师兄,你刚才还说师命如山。”白华道:“师兄,你去了反倒会拖累师父。师父如今造诣,想走的话,一个使者、两个斥候也拦不下来。”原来贺祝三人所去之地都是一个使者、两个斥候。
“此次来魔都属血护法手下,师父可能担心血护法的六个使者都来了,因此要做确定。若果真师父那路是三个使者、六个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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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孤立无援,便不好脱身。”言外之意,不说自明:正是因此,他才要去相助。
二人不好再拦。贺祝正待出发,忽然尘埃中传来飞龙扑翅之声,忙打消念头:“准备应敌!”众弟子急忙施展起冰霜之力来,曲径映霜蜿蜒织就,如履薄冰层层铺开,顿时寒意料峭,地上百丈内亮起冰霜。贺祝、白华、薛之慕展彻寒银砌,一面三丈高的冰霜曲墙立在前方,将西‘冰’四郡来路尽皆封堵。
傲雪门应对方了,西南来路落下三只飞龙,正是白华阻拦的三魔。却见为首之魔,嘴唇鲜红,面如傅粉,身宽彤衣,手拿一斧,那斧斧刃明亮,斧身通红,此魔正是十八使者之一、血护法座下嗜使者。嗜使者左边那魔脸色蜡黄,右边那位眼布血丝,都是手拿彤红血刃,乃是嗜使者麾下虚、弱二斥候。三魔身前镂空丰满“人”字,乃是隶属“血啖人”,功法乃是“嗜血以炼”。
嗜使者立于冰墙外,将傲雪门众人扫看一遭,并不在意。身后虚斥候道:“大人,炼使者常说比您高明,此一回竟是我们先到,看来他所言不实。”
嗜使者笑道:“虽然他所言不实,可我也不比他高明,大概是秋色平分吧。”声音大有阴柔,堪比女性。
“此是事实,您何故谦虚?”弱斥候连忙奉承一句。
“你们不知缘故而已。”嗜使者捏个兰花指指向白华,“是因为那小子的道法不及旁边那位。”
“大人何以如此洞悉?”
“对拥有飞龙的我们来说,西‘冰’四郡来此的路相差无几,我们一路上被寒气所阻,那寒气难道会是凭空而来的嘛?定是他们三人用所谓的冰霜功法营造,想必炼使者也会有相似遭遇,不过布在他来路上的寒气稍盛一些,因此他才来晚,可也晚不了多久。”
此言一出,虚、弱二斥候大见佩服,奈何称赞之言不及出口,就又有三魔落在身旁,乃是贺祝阻挡的三魔。为首之魔,血衣敞开,满脸横肉,赤须稀眉,手拿一锤,锤上赤焰离离,因叫赤焰锤,正是炼使者;左右二魔一个断臂,一个独眼,血衣后背着血色葫芦,乃是曾与夕然、天相分别有过战斗的残、暴二斥候。三魔血衣前镂空成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