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喜欢以前的你,无忧无虑,青春活泼,足以为沧桑晦暗的九牧带来色彩。’ 我听了这句话很开心,我终于知道他是喜欢我的,尽管他的喜欢可能与喜欢每一个受苦受难的九牧人一样,可我也开心了很久。我笑着,笑着,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了泪水。我用力将他推开,然后冲出了门外,独自踏上了南海。我要去找寻传说中的药材,让他再一次喜欢我。”
“当时上古之战还未结束,南海上妖孽作恶,危机四伏,前辈那时年纪,必不能如愿。”
“我在海上飘荡了几个月,险些葬身南海,是落英前辈 救回了我。”
“是明贤的心上人、‘桃花缤纷见落英’的落英前辈?”
“能在南海来去自如的人九牧能有几个?等我醒来,已在重山上,床边只有一张纸,上写‘师兄已只能永远是师兄,师妹将永远是师妹。只有弥补对你的亏欠,我才能毫无牵挂的踏上清风山’。当时我不解其意,可我没有心思去想,因为比起几月前离开时的热闹,那天的重山太过安静。我很快知道了答案,整个重山空空荡荡,师父、师兄、三贤不见,一个修道者的影子也没有,我才终于猜测出些许答案。”
“大家都去了大决战之地——清风山?”
“我早该察觉的,在师兄说出‘是为了五行道法不会失传’那句话的时候,我就该察觉的,若不是我陷于儿女情长,我一定可以察觉。”停顿好久后,景胜美才接着道:“接着我想到了师父师兄,一想到师父、师兄抱着必死之心前去清风山,我怎能无动于衷?可当我过璧江要追去清风山时,我看到了水中的自己,终于知道师兄是怎样弥补对我的亏欠。”
二女很轻易就猜到了,慨叹一阵,再问:“既然前辈重回青春,真人又在大决战中幸存,前辈难道没去找他吗?”
“他对我说,‘师妹还是那个师妹,所以我的答案,已在你十八岁时就告诉你了’。”
“好固执的人。”陈灵玉小声埋怨道。
木瑾问:“我想真人一定遇到过什么事,才对前辈与他在样貌上的差异耿耿于怀。前辈没有问吗?”
“我再一次见他,是因为三贤。三贤让师兄在荆木邦成立荆棘门。然而从那时起,虽然我们天天见面,可所谈的只有九牧九道。我纵然不甘,可也只能接受,心想着让时间证明我的心意。可惜事与愿违,时间终将将我和他推得更远:他日渐老去,而我永远是这样。”
木瑾问:“前辈有没有想过放弃?”
“实话说,我也想过放弃,曾有一次,他也险些说出劝我放弃的话,可他终究没有勇气说出。”
“这是为什么呢?”
“多少女人向往着青春永驻,可当拥有后,却只有折磨。若按我的样貌,我该找一个美少年,可少年们谁能接受一个比自己大的人?若按我的年纪,我该找一个垂暮老人,可老人谁能接受一个青春永驻的人?我已经成了一个与世俗格格不入的怪物。”说到这,景胜美耸了耸肩,笑道:“所以虽然看上去有些恬不知耻,可我只能等他,永远等下去。”
二女看得到她的笑容,可比起刚才江边回眸那一笑,此时的笑容多了万千心酸。二女心知,若易地而处,她们也将是进不得,退不得。陈灵玉心中感慨:“听说荆木邦弟子男穿漆黑,女穿白银 ,前辈却穿漆黑,是为了显得不是那么年轻而已。”不由问木瑾道:“师妹,你说这该怪谁呢?”
木瑾叹道:“怪情爱误人吧 。”
陈灵玉心头嘀咕一句:“师妹怎么随口就说出这么一句话?”舒一口气,问道:“前辈,说了这么久,还没有关心下荆木邦怎么样了?晚辈指的是这附近的天魔。”
“小喽啰被我杀了,那些乘着飞龙的逃进了南海。以我推算,他们的伤势没有两三年恢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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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还是我看在她们也是女人的份上留了情。”
“是女人?那一定是花护法座下的斥候、天魔。荆木邦有前辈坐镇,真是城民之福。”说到这,陈灵玉又成犹犹豫豫:“这个……前辈,如果我还有很多要问的,你会不会嫌我烦?”
“当然不会啦,我也一个人很久了,是该找人说说话了,何况昨夜见到了师兄,心情这么好。”
“前辈不是有九个弟子吗?怎么会是一个人?”
“嘻嘻,这个嘛,九个弟子分别修习的是九牧九道,可我懂得只有五行之力,所以就让已经出师的五行之力的弟子去五城周围传授五行之力,至于学习阵法、契约、咒语、召唤的弟子,我早在收他们为弟子的当日,就让他们去请教师兄了。”
“您和真人不都是五行散人的弟子吗?怎么真人能够懂得九种道法?”
“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的?” 景胜美说出此言,双眼便有不能隐藏、无能隐藏的仰慕。
“一定是在大决战后吧。”木瑾说罢,忽见陈灵玉对她频使眼神,思量一阵,才有明白,便低下头去,问:“您为什么会答应并入四城呢?”问罢,又恐待会师姐继续让她问,索性将她们一路上探讨无果的事一股脑全问出来:“您能不能说服四城,与五门重归旧好呢?还有就是,那个……三贤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