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有小雪在,师姑就不会难过。”
望着眼前的木瑾,何晓冰忽然发自内心的……保护她,似乎不对,那是疼惜她?或许也不对 ,但总比保护她准确一点。近前拉过木瑾走到一边:“木瑾,我有一个好消息。”
“师姐打听到师父的消息了?”
“这哪能算好消息?打听她让她惹我们不高兴?也惹她不高兴?你就别老想着这件事了。”
“好吧。”
“我见到那个人了。”
“什么?”
何晓冰知师妹不会承认,拿出一副画来:“有这个在,你还想抵赖?”说着,拿到眼前细细端详一遍,打趣道:“画得这么好,不知梦到过多少次了吧。”
木瑾只看一眼,就已认出,关于这画是一年前的事了。
一年前,寒泉凛、冷素宜问起何晓冰:“师妹,你可不能这么冷冰冰下去了。”在他夫妻与众人眼里,何晓冰的确是冷冰冰的,因此都以为何晓冰和寒泉冽的事都是何晓冰不愿表露之故。
何晓冰可不想说是寒泉冽有心愿未了、因此不愿接受,因而只回:“反正我会等待下去。”就将话题转向木瑾:“木瑾师妹,你的意中人是什么样呢?”
木瑾回道:“我哪会有意中人。”
“我知道你没有,我是说,听好了,当我说起这三个字的时候,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哪三个字啊?”
“意中人。”
木瑾赶紧摇头:“才没有想什么。”她没有说谎,她的确没有想什么,去想什么。可她一反往常,回得如此迅疾,却有缘故,在听到那三个字的那一刻,尽管她没有刻意去想,可她心中的确有个十分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
何晓冰同木瑾一样,都是外冷内热,后者自然抓捕到木瑾那一瞬间不自在的神情。因而,在当晚,何晓冰整夜思量:“木瑾妹妹难道真的已有心上人?”想来想去,更觉不妥:“难道是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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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闪闪躲躲。”这不是不可能。自上次两门约战后,寒泉凛就在城堡的千年冰床养伤,冷素宜因照顾他而生情,二人很快陷于爱河。加之傲雪老人成为城主,寒泉凛作为大弟子自然要随侍一旁,何况极沐寒的城姓本就是寒,寒泉凛本就是极沐寒人,城民、弟子自然乐于接受。尤其是他温和谦良、刚毅谨慎的品性,十年间已深得极沐寒人喜爱拥戴。
何晓冰心生猜测:“木瑾属极沐寒人,当然也会拥戴喜爱他。可又因敬重冷师姐,因而将这份爱意压抑在心。若果真如此,此事可关系重大!”何晓冰不可不重视,连忙去寻木瑾要问个清楚。来到木瑾屋外,见屋内灯火通明,师妹持笔作画的影子清楚地映在窗上。她径直推门而入,可沉于作画的木瑾未能察觉,何晓冰打眼一瞅,画中果是一男子,可只一眼,她心中的石头就已落地,担心成为放心:“画中人不是师兄。”这才细去将画看个清楚明白。
却见画中人一身黑白长衫陈旧无奇,头发乱拨耳后,面貌如日月之不凡,气质如星辰之高绝,目若朗夜,眉若玄剑,可却神情冷漠,神色肃穆,神态萧疏,使英气不能纵横,风神无法轩举,俊采难以星驰,纵然如此,画中人那多情之态在一笔笔的细致又反复的勾勒中足以传神显现,浩然之气如高山长存,正大光明似乾坤永在,纵然不表,亦不能藏。
何晓冰细看过后,放心已成热心,便不管不顾,将木瑾刚刚画好的画像抢在手中,边欣赏边道:“看上去这人还不错呢,可怎么我没见过呢?他不是凌霜门弟子嘛?”
木瑾先是一怔:“师姐,你怎么进来了?”说完才反应过来:“还拿人家的东西。”
“这是你的东西?”何晓冰把眼贴在画上好好寻望一遍,道:“可没见上面写着木瑾二字啊。”
“明明是人(家)……我画的……”
“这么说你承认他是你的意中人了?”
“哪有……”
“那这个俊逸的人是谁呢?”
“我也不知道……”木瑾也不知怎么回事:“不知怎么地,我就画成这个样子了。”
“哦——原来你是凭空捏造的。”
“算是吧。”
“那就送给师姐吧。”何晓冰便珍藏下来,她可不信这张画会是木瑾凭空捏造,因而要帮她追寻良缘。
重回眼前,木瑾支支吾吾一阵,才回道:“我哪有梦到过他?”
“算了算了,我知道你不会承认的。不过没事,我会替你打听的,这是我对木瑾妹妹的承诺。”
“师姐……”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藏在心里才无趣。”
“……”
何晓冰见她沉默,可不想她沉默,于是道:“我帮你端详过了,整体上还是不错的。”
“那什么地方是错的。”未知木瑾问的是人还是画。
“有点像木头,感觉许久没见过姑娘家一样。”何晓冰说的应该是天上其人。
“啊……这是说他好那个吗?”
“不是好色,他怎么会好色。”何晓冰白了木瑾一样,解释道:“他很不会和人相处,尤其是女孩子。所以,我想,正要你这样的姑娘去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