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窜躲到巨石之后,可却在不声不响间从石头上削下一块尖石。
骜斥候见天上将背身留给自己,心中大喜,更是肆无忌惮地欺身而来。就在他以为得逞之际,忽见天上毫无先兆地张臂、挥剑,一片尖石在一瞬间就插进了飞龙眼中。
承受此击可不轻松,这只飞龙痛吼一声,在空中乱转几圈,不受控制地朝天上栽来。天上瞅准时机,天剑一击功成,将飞龙斩成两半。只可惜其上的骜斥候早在飞龙失去控制时跳了下去。
另一飞龙见同类被活生生被劈成了两半,生怕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场,怯意一生,就要临阵而逃。桀斥候怒斥一声,这才稳住飞龙。飞去失去飞龙的骜斥候身边,拉他上来后,道:“如今你我兄弟不能前后夹击,不如待会再来。”“我也正是此意。”二魔商量罢,暂时顾不得为飞龙报仇雪恨,也顾不得继续提高自己,急急拉起飞龙逃之夭夭。
天上不但见过天魔的凶狠,更是亲身领会过,过往教训告诉他,任其逃生将有无穷遗祸。此刻见天魔渐去渐远,不得不在修为几无的情况下,强行运转天之力,施展天剑十三诀的“长河掠影”。只见他左手持起天剑,眉心处缓缓亮起一道剑形白芒——正是象征着天时亘古的天之法印。随着右手划出剑脊,天之力加持到天剑之中,天剑之上即刻射出一个剑影。剑影暗含时间之力,本该在几消几现后闪至天魔头顶,奈何天上重伤刚醒,纵使借用天剑、天之法印也不足以催发长河掠影,剑影只飞出几丈就已消逝无踪。
眼见此情,天上无可奈何,忙将混乱的脉息暂且稳住,而后抱起幼兽,往山上奔去。在山上寻觅许久,终在半山腰找了处山洞躲避。进到洞中,天上来不及歇息养神,忙察看幼兽伤势。只见幼兽浑身血迹,肉红色的小鼻子正有气无力地奄奄一息着。见此惨状,天上心道:“难怪它的父母不得不抛弃它,血液流尽,身留毒患,如此重伤,要如何救活?”想到这,一筹莫展地来到洞外——比起担心天魔寻仇再来,他更不忍亲眼看着一个幼小生命的逝去。
山洞位在高处,比起天上刚醒的地方,这里视野更广。送目远去,大地上一片苍茫,好几处地方浓烟四起,成以百计的家园正沐于乱火。浓烟摩肩接踵,直至视野尽头,不难想象,万千家园也即将面临同样的灾难。收回目光,一条河流蜿蜒望东而去,其上波光澹然,闪烁不定,更增北地寒彻,原是山雪消融、由数百条暗流所汇而成。
天上看到这里,一阵孤独茫然盘上心头:“我又该如何解救他们?”不由想起弟弟:“不知天下现在何方?”一念及此,下意识地将手撑在洞口,好不感独木难支。这一来,山壁上的冰寒迅速传遍全身,让人并不好受。受此冷寒,却让他想起幼兽来,黯然叹息:“就算无力回天,也该让它感受些温暖。”急忙去四周找寻柴火。
天上走了几里地,虽然寻来不少柴火,可因无道力护体,双手已是僵硬难以屈伸。正要回转之时,忽见三个飞龙黑影从远天逼近,其中一个飞龙上有两个天魔,正是桀、骜二斥候,另外两个飞龙上各有一个同样打扮的天魔,原来是桀、骜二斥候搬来的昏、沉二斥候。四天魔斥候气势汹汹而来,非要报仇雪恨。
天上正要设法躲避,忽见三束寒光拔地而起,将飞龙拦了下来。十来个回合过后,四天魔领略到来人之不俗,极为不甘地掉头而去。片刻后,三个人影出现在山脚下 。天上凝神远望,只见来人一男两女,可谓是男俊女靓,仪表非俗。其中一个女的身穿雪白衣服,年纪不满二十,另外一男一女都是一身霜银打扮,年纪三十出头。三人确认山脚下再无天魔后,才匆忙去追天魔。天上见到这幕,独木难支感少了许多,这才加快步伐,回转洞中。
天上回到洞中,幼兽已进气多出气少。他正准备点着柴火给幼兽温暖时,忽然手掌传来异样。因长时间接触冰雪,人体在应激下,手掌自会发热发烫。然则他的双手虽是通红,却是灿然有光,这乃是他体内血极为不同之故。
天上猛然醒悟:“我怎么忘了这?”忙拿出天剑,在石地上削出一个一尺方圆的凹坑,再将幼兽放入其中,而后天剑划向手腕,多情之血注满凹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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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得满壁辉煌。多情之血果真算得上世间灵药,天上以血为药,养愈幼兽之伤。期间,他忧心重重,曾欲出洞巡望,可每每脚步刚动,幼兽早已“呼哧呼哧”着起急来。天上恐生变故,不敢擅离。
两日过后,幼兽气息终见平和,伤势稍有好转。既有好转,不免生饥饿之感。天上闻听它肚中咕咕,忙去寻食物。可刚离洞口,就听到“呜呜”呼唤,幼兽此时尽管还闭着眼,却能知道,“呜呜”之声正是心中不舍。天上没奈何,唯有以血间或雪水喂食,悉心全意照顾。
就这样,天上陪伴幼兽身边,朝朝暮暮未敢稍离。可哪怕如此,一月后的清晨,小家伙才终于睁开眼睛。
那天清晨,天上正坐在火堆前取暖,考虑着该如何驱赶天魔、如何补齐天穹之窟。因为思量得入神,他丝毫没注意到一只血淋淋的动物也坐在了篝火前,它搭起前爪烤起火来,边烤边发出“呜——呜——”的享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