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童马上要葬身鱼腹的时候,岸边王爷爷的坟墓炸开,一道白光窜出,在空中凝结出一个人形。
那光影组成的人形,飞速的来到下落的江童身边,抓着江童的手,把他带到了岸边。
“大姥爷!”
感觉脚踏实地,江童睁开紧闭的眼睛,赫然发现,把自己从鲤鱼精嘴里救出来的,正是去世多年的大姥爷,吓的他发出尖叫。
“赶紧走。”
王爷爷献祭了自己的生命,与五个牌位融合,镇压鲤鱼精。
他的魂魄不能投胎转世,需要一直跟牌位在一起,永远的在天池岸边,不能离开。
虽然牌位被梅升毁了了,但二十年与牌位融为一体,王爷爷的尸身沾染了香火之力。
江童体内毕竟流着王家的血脉,王爷爷不忍心让他死在这里,于是用香火之力燃烧了尸身和灵魂,鱼口夺人,救了江童。
江童此时已经被吓破了胆,听见王爷爷让他走,恨不得多生两条腿,撒丫子就向山下跑去。
回头望去,看见王爷爷的光影人形消散,炸开的坟墓里空空荡荡,只剩下一个空空的棺椁,尸身已经不见了。
江童失魂落魄的跑回家,正看见梅升媳妇在自家门口,跟王大妮打听有没有见到自已丈夫。
就把梅升毁了王爷爷的墓,被天池里一条怪鱼吞了的事情说了,梅升媳妇听后立即昏了过去。
王大妮手忙脚乱的把她扶进自己家,忙着掐人中,按虎口,好不容易折腾过来。
梅升媳妇是哭声震天,引来了无数村民围观,也把二奶奶和范剑他们吸引了过来。
王大妮忙着弄梅升媳妇,没有注意回家的儿子,一直缩在一边,眼神呆滞,被刚才的经历吓得丢了魂儿。
二奶奶进来之后,才发现外孙的异常,急忙求王三姑救命。
范剑这才出手,用混沌钟,把江童的魂魄唤回,等于救了他一命。
“奶奶,看来禁锢鲤鱼精的牢笼,已经失去作用,鲤鱼精脱困而出,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把它杀死。
你和翠花留在村里,安抚村民,我上山对付这个害人精。”
为了救江童,王爷爷连最后的尸体都燃烧了,范剑恨死了这条鲤鱼精,誓要把它杀了,给爷爷报仇。
对于范剑的决定,王翠花祖孙两个绝对支持,他们的眼睛里已经充满怒火。
鲤鱼精操控梅升,挖坟掘墓,王爷爷为救江童,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点印记都消失了,他们跟鲤鱼精的仇恨,已经不共戴天。
但两人还是担心范剑,都要随范剑一同前往,范剑怕她们有危险,偏要孤身前往。
正当三人争执的时候,外面本来晴朗的天空,几声炸雷响起,天空中顿时阴云密布,大中午的,天黑得犹如深夜一般。
天生异象,村民们全部跑出房间,拿着照明工具站在街道上,交头接耳,不知道为何有如此异象。
要知道现在是冬天,东北的冬天会刮风,会下雪,但绝对不会打雷,一时间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雷声响过没多久,大雨倾泻而下,就跟天漏了一样,雨量大且急,转眼间街道上的水已经没过膝盖。
暴雨还在继续,村子里低洼处的水已经进到屋子里,没过了炕沿。
“这雨来的古怪,一定是鲤鱼精在搞鬼,奶奶,翠花,不要争了。
你们对天池村熟悉,组织村民撤离,我去杀了鲤鱼精。”
情势紧急,范剑把噬魂和混沌钟留下,保护王翠花和王三姑,跑出了房间。
站在瓢泼大雨中,范剑一扬手,召出了九州鼎。
跳上去后,九州鼎犹如一道流光,向着天池山的山顶飞去。
“果然是你在作怪!”
站在九州鼎上,范剑远远望去,哪是什么大雨。
分明是鲤鱼精挥动它的大尾巴,把天池中的水,不断地扇向山下的天池村。
就见它的尾巴向着水里猛地一拍,一道水浪就从天池中飞起,在空中化为无数水滴,尾巴不停扇出,那暴雨就连绵不断。
看着鲤鱼精作乱,范剑感觉要马上制止,时间一长,水漫天池村,会有人员伤亡。
他在空间里不住的翻找,寻找可以阻止鲤鱼精的东西,但一时没找到合适的。
噬魂和混沌钟留在了山下,要不然应该可以快速的阻止鲤鱼精,但他现在也不能飞回去取,太浪费时间了。
心急之下,范剑看见了空间角落有一个盒子,心中一喜,就是它了。
盒子里装的是任姒所画的引雷符,自从九州鼎融合了昆仑墟,作为九州鼎的主人,范剑就可以使用九州之力,相当有了法力。
所以他没事就缠着任姒学习制符,在琅琊圣地,任姒出手就是九天劫雷,连无天都被轰的屁滚尿流,相当的帅气,范剑心之向往。
他也想跟任姒一样,抬手就是一道雷电,但就像任姒说的,梦想跟痴心妄想是不同的,范剑资质太低,根本画不出能用的符咒。
只好退而求其次,让任姒帮他画了几张,收在空间里,关键时刻,不仅能救命,还可以装十三。
“九天劫雷,给我爆。”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