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在死命的催动功法炼化属性能量。
水火神祗茧的茧壁已然稀薄如纸,似轻轻一触及破,而茧内的神祗也也已生长至一节婴儿手臂大小,其模样与樊云七一般无二。
只见水火神祗双手圜结,双眼闭合,盘坐与虚空,一道道梵音自虚空中响起。
原本圜结的双手快速的在空中翻飞,打出一道道神秘莫测的印法。
“叱”
随着这道呵响起,就连虚空中的梵音也随着这声道呵变的宏亮了起来。
而此时,原本盘坐的神祗猛然起身,薄如蝉翼的神祗茧壁,也随之咔咔碎裂,化成道道能量被吸收,樊云七体内的属性能量也如开闸的洪水一般涌入二神之中。
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两种不同黑红之光自水火神祗的眼中射出,犹如四柄无物不斩的神兵利器。
似洞穿了时间壁垒,看穿古今;又似踏着岁月长河而来,眸中尽显历经万古岁月的沧桑。
樊云七的身体也因这股气息而止不住的颤栗,一股自肉体深处发出的喜悦涌上心头。
少许后,眸中沧桑尽敛,变得纯净无瑕,似有山河日月,无喜无悲。
洞外的天地也因这声道呵变得风起云涌,绵延至更远的天地。
似有千军万马在乌云中冲杀,可怖的杀伐之音响彻云霄。
此时在看向那滚滚乌云似被无形的鲜血浸红,似乎乌云之中真的有千军万马在厮杀,在征战。
“道兄,可否算出什么来?此等异变是吉是凶?可有何应对之法?”
一道身着玄衣的道人,焦急的在屏风前走来走去,还不时的搓碾着手背,来缓解焦躁的神情。
“不可说,有大恐怖,道兄,回去吧,我欲闭关百年”一道低沉的声音自屏风后响起。
“道兄,你是不是算到了什么?”那道人不死心的再次询问。
沉默少许后,屏风后的那道身影再次开口,声音低沉中带着些许沙哑和颤抖。
“杀伐来了,我看到了无边的尸山血海,一柄象征枯寂的白骨战戟矗立皑皑白骨之间,无数的阴灵在挣扎、哭泣、哀嚎”。
透过屏风依稀能看到那道身形在颤栗,不知是畏惧,还是恐慌。
“道兄,难道此次劫难真的如此之大,连你我这样的大修士都要避世吗?”
屏风后的身影像是做出什么艰难的选择一般,语气明显凝重了许多。
“道兄,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浓厚的血光,听老道一句劝,此去闭关数十年兴许能避过一劫,如若不然,此劫道兄必死无疑”。
那道人也听的胆颤心惊,还想询问什么,可屏风后一片死寂,丝毫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无奈,那道人只能转身离去。
“徒儿,快收拾东西随师傅跑路,md,本以为躲到这偏远荒芜的放逐之地,能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没想到……唉,老道我命苦哦”。
不一会,屏风的身形见那道人离开后,火急火燎的从屏风后跑出来,同时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那道人一头灰褐色的头发被一只木簪挽起,手持拂尘,配上一身整洁略带古朴的道袍,好一仙风道骨;可那略带猥琐的神情又让人觉得此人只是一个没有真本事的神棍。
“老家伙,我们怎么又要跑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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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跟了你,就没过过一天的安稳日子,不是在跑路,就是在准备跑路,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回,真后悔拜你为师,本事没学到,逃跑的技术倒是摸的门清”。
只见一件肥大的道袍裹在一团肉球上,那道童虽然肥胖,动作却一点也不迟缓,反而很是灵活,虽然嘴上不停的抱怨,可手并未停留,快速的将物品收入纳戒之中。
“逆徒啊逆徒,这里有大因果,与之沾染将有大恐怖;你说你,天天除了吃,还能不能有点脑子,我怎么想起收了你这么蠢的徒弟来继承衣钵”。
“好啊,当年你个老不死的是如何忽悠道爷我的,现在居然又开始嫌弃道爷我来了,那我们现在就来掰头掰头”。
小胖墩儿也不收拾物品了,气的怒目圆睁,吐沫星子满天飞,掐着腰,瞪着眼,梗着已经跟肩膀连在一起的脖子,努力睁着自以为很大的眯眯眼,就这样师徒俩谁也不服输的瞪着。
不知过了多久,樊云七缓缓睁开双眼,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双手紧握,只感觉现在的自己龙精虎猛的,体内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就连方圆几里山林中蛇虫鼠蚁细微的爬动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心藏神而主脉,肾藏精而主骨,此时水火神祗破茧成蝶,体内的血气也更加磅礴了,经脉也更加宽阔和坚韧了,与之前的自己相比就如小溪与大河之别。
他能感觉现在自己三招之内就可将没突破前的自己镇压,而且血气也突破至血气化形了。
就在他沉浸在突破的喜悦之中时,骤然感到一股凉意袭来。
他低头看去,不由的露出一抹苦笑,原来不仅是修为突破了,连带身体也长高了不少,身上的衣物已然不合身了。
不过并未影响他突破的喜悦,他屏气凝神内视五脏神祗,只见水火神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