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黑洞洞的秘密车道中,回荡着积水被踩踏的声音。一人一狗,朝着黑暗的深处,摸索着前进。李昭回头看了看身后,只有豆粒大小的光点,在极远处不住地摇曳着,‘这条车道还真够长的’。当面前出现了一扇,只开了一半的卷帘门时,李昭停下了脚步,蹲在黑风身边,对它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一人一狗,彷佛小偷一样,悄无声息地向卷帘门走去。
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立冬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一饮而尽。掀开了被子,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面,立冬抓着头上的长发,扎了个短马尾。镜子中的男人,肌肉匀称,伤疤无数。
放完水的立冬,四仰八叉地瘫在阳台的沙发里。面前桌面上,放着一杯刚刚倒满的红酒,嘴里的雪茄冒着丝丝缕缕地轻烟。把玩着手里的卫星电话,立冬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装上电池,再一次把电话开了机。短促地震动之后,一串文字跳上了屏幕。
【我是菱镜,麻烦你,请过来支援我。】
‘脑残吧?我还放大镜呢!’立冬咧着嘴笑了笑,用手指在屏幕上一扫,这条信息刚被划走,又一条信息跳了出来。
【第六监狱这里有非常多的武器弹药,希望你能够尽快来与我汇合,这对我们以后的任……】后面的字,被狭小的屏幕挤没了。
‘靠,当老子傻吗?劫大牢?你tm还真是异想天开啊!’喝了一口红酒,立冬又把这条信息划掉了。紧接着第三条信息,彷佛一个固执老人的碎碎念一样,再一次蹦了出来。
【这里的狱警有问题,我会在附近的山上等你。坐标已经在卫星地图上共享给你,快来支……】
‘玛德,关我屁事?老子才没兴趣,陪你去送死!’放下了手里的卫星电话,立冬仰躺在沙发里,惬意地抽着雪茄。窗外乌云密布,昨夜的暴雨彷佛还没尽兴一般。
愣愣地望着窗外发呆,立冬心里默默地盘算着,以后的日子应该怎么过。突然,他想起那张在日本人公文包里发现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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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标注了一串详细的经纬度坐标。‘那是什么地方呢?’立冬的手指,摩挲着水晶做的红酒杯,陷入了沉思。
嗡~嗡~嗡~
放在腿边茶几上的卫星电话,非常有规律的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的信息,只是一串奇怪地代码,却没有任何人名出现。
立冬并没有接听,只是默默地看着电话在茶几上,轻轻颤动。卫星电话刚刚停止震动,似乎对面的人并不死心,电话又打了过来。
“喂?”
“喂!你的同伙在我们手里,如果不想他死的话,就赶快带上你手里的卫星电话,到第六监狱来找我们!如果你来迟了,他就见不到今晚的月亮了!”一个嗓音低沉的男人,威胁道。
“你是谁?”对面这番没来由的话,让立冬听得一头雾水。
嘟~嘟~嘟~对方把电话挂断了。
‘这破玩意里面,还有什么秘密吗?’回想着对方的话,立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停地翻看着手里的卫星电话。
满脸是血的张术业,双手被反捆在一个牢房的铁栅栏上,垂头丧气地望着脚下。地面上满是斑驳的血迹,有很多已经干涸。他被无情地拷打了一顿,此时他的血液也抛洒在干涸的血迹上,正渐渐地从殷红变得黑暗,慢慢开始凝固,最后也会像之前的血迹一样,干涸在地面上。
“坎爷,这小娘儿可真够劲儿!什么时候能赏给兄弟们也乐呵乐呵?”一个刀疤从左眉角,斜插进下巴胡须深处的男人,正满脸淫笑地看着,瘫坐在牢房地面上的夏丽娟。此时的夏丽娟,原本穿在身上的,那套价值不菲的运动装,早已不翼而飞。
“疤脸儿,想tm什么呢?老大的女人,你也敢想?”光头男人照着疤脸儿后脑,重重地扇了一下。男人光秃秃的头顶上,纹着一条绿色的大蜥蜴。蜥蜴口中吐出的信子,正好搭在额头中央,尾巴则歪歪扭扭地藏到了左耳后面。两只前爪朝前探出,彷佛抓住了这个男人的两条眉毛,而后爪刚好踩在两只耳朵尖上。看起来栩栩如生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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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让人感到非常恐怖。
“蜥蜴头,坎老大都没发话,你充什么大哥?臭傻子!”右脸上纹着一只青黑色大蝎子的男人,随着嘴唇上下开合之际,蝎子的两个大钳子也跟着嘴唇上下移动,好像在进食一般。而蝎子带有剧毒的毒鳌,则随着喉结一起,也在欢快地颤动着。不过毒鳌的尺寸,大得让人咋舌。
“都给我闭嘴。”剃着寸头的男人,头也没回,声音森冷至极。缓缓踱步,走到了夏丽娟身旁,将一件狱警的衣服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当男人的手指接触到丽娟时,指尖传来的寒冷之感,好像是一具死了上千年的尸体,不带有一点人类该有的温度,把夏丽娟激得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别害怕。这帮混蛋,就是喜欢开玩笑。你不会有危险的,相信我。”循着声音,丽娟缓缓抬起了头,一张白净地面庞,出现在眼前。即便此时的男人正微笑着看着自己,那双狭长地眼睛里,依然透露着让人不寒而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