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流潺潺,几片黄叶从树梢落下,飘飘荡荡掉进水中,沿着溪水缓缓向山下流去。本该畅通无阻的溪流,被水底冒出来的一个光头扰乱,黄叶在光头周围转了几圈之后,才又重新继续它们的旅程。
只有后脑勺露出水面,麻子像具浮尸一般,趴在溪水中。只有实在憋得受不住时,才敢微微侧头,露出口鼻大喘一口气,随后继续在水里装死。他一路向山上狂跑,凭借地形以及丧尸僵直的双腿,不便爬山的优势,将它们远远甩在身后,但却始终不能摆脱丧尸敏锐地嗅觉。若没有遇到这条山溪,帮助麻子逃过一劫,恐怕,最后他只能选择跳崖,或者躺平等死了。
凛冽的秋风,在山溪附近的树梢上刮过,将溪水吹起一阵阵涟漪。一直在山溪周围游荡的丧尸,被巨大的噪音吸引,踏着四下飞舞的落叶,向直升机消失的方向追去。
当听到头顶传来巨大的噪音时,麻子将头深深潜进溪底,直到感觉自己的肺快要憋炸时,这才迫不得已浮上水面换气。将双眼浮上水面,麻子心里甚至开始祈祷,头顶上飞过的直升机,是省厅派出抓捕逃犯的武警。他现在宁愿被抓回监狱,也不希望变成食人怪物的点心!麻子小心翼翼地观察许久,直升机早已不知去向,连带着原本围在山溪附近的丧尸,也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嘿?爷们没死?哈哈!我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麻子心中不住窃喜,突然,他激灵灵打个冷颤,‘这他娘的山溪水真冷,简直沁人骨缝!’
三楼办公室,所有的柜子、抽屉都被姜兴怀翻个底朝天。除了两包辣条外,他再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食用的东西!将饮水机上的水桶抱在怀里,咕嘟嘟灌了一肚子凉水后,姜兴怀感觉自己有点头重脚轻。身体由于缺少热量,开始变得虚弱,连快走两步都会一阵头晕眼花。
‘监狱厨房在哪?灾变来得这么突然,那里一定还有没吃完的食物,我得想办法找点吃的东西!’手扶走廊墙壁,姜兴怀又挨个办公室转一圈,才终于在二楼,找到监狱消防通道指示图。上面标记的非常清楚,厨房在第六监狱的东北角,刚好和武器库处在同一水平线上,‘这真是天助我也!填饱肚子以后,刚好能够顺路去武器库,拿到装有消声器的步枪,再去监狱大门附近,拿回那支狙击枪。这次监狱冒险的任务,就算圆满成功!实在是太棒了!’直到现在,姜兴怀都没把鞋穿上,强挺精神,在冰冷的地面上挪动双脚,向办公楼一层的正门摸去。
蹲在楼梯拐角处,姜兴怀探头向左右两侧走廊张望。只见走廊的地面上,除了大片凌乱地脚印外,竟然看不到一只丧尸的影子!见此情形,姜兴怀不由得眉开眼笑,将弩箭背好,把鞋子摘下来重新穿上。身体缩在防暴盾后面,轻手轻脚地从办公楼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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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的血污碎肉上踏过去。
从山溪中艰难地爬上岸,麻子被冰冷地溪水,冻得脸色惨白。顾不得整理身上的湿衣服,双脚刚一落地,便开始向山下奔去。世人常说,贪心不足蛇吞象!贪婪会让人变得丧失理智。此刻,麻子正在原路返回,他竟然还想去监狱里搞事情!麻子似乎忘记了,丧尸追得他疲于奔命的痛苦,大脑再次被贪婪彻底占据。
日影西斜,大风足足肆虐一整天,直到傍晚时分,才终于感到疲倦。满天乌云被吹得无影无踪,和煦的夕阳,将整座第六监狱,映照得一片金碧辉煌!
监狱大院里,防暴盾牌在半空中急速飘荡。若不是盾牌下还有双不断倒腾地鞋子,真会让人误以为这里闹鬼了。
姜兴怀背靠监狱厨房后门,防暴盾举在胸前,侧过头透过窗子,向里面观察。夕阳透过窗口,将厨房里照得金光灿灿,四个头戴白色帽子的“人”,背对姜兴怀,站在远处灶台前。
‘活人?还是丧尸?’姜兴怀脸色有些难看,他已经从门缝中,看到大门扶手被锁链勒住!除非他砸碎玻璃门,否则根本不可能进得去。踌躇片刻,姜兴怀退至远处,从地面上拾起一块石子,朝玻璃门扔了过去。
玻璃门发出一声脆响后,灶台前,四个戴着白色帽子的“人”。被响声惊动,一齐嘶吼着,冲向后门。它们撞得玻璃门上的锁链,哗啦哗啦直响……
‘这可怎么办?我自己根本不可能,一次解决四只丧尸!如果把我围在中间,就算有防暴盾抵挡,也难免会被咬上一口!’玻璃门被撞得咚咚直响,姜兴怀急得满头大汗!他必须赶在门被撞碎前,找到一处合适位置,为他提供有效的保护,帮助他解决掉这四只丧尸!
‘哈哈,就是你了!’姜兴怀看到距离厨房不远,一截铁栅栏孤零零地竖在院里,其余的栅栏早已被丧尸们撞得东倒西歪。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栅栏附近,刚把盾牌擎好,厨房后门便传来玻璃爆裂的声音!
躲在第六监狱大门外,麻子探头探脑的向里面张望,院里还有零星几只丧尸,在四处游荡。收回视线时,麻子一眼便瞧见,那支躺在地面上的狙击枪,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里,霎时间闪过惊喜神色!‘哈哈!爷来得正是时候!’
狙击镜里,丧尸脸上的伤口清晰可辨,麻子不由得小声嘀咕一句:“咦!长得真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