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余未莱还在高速路上堵着。
她计算好时间的,录完节目准时出发,赶到啾啾的生日宴时间正正好,可谁知道今天什么大日子,高速路上事故频发,愣是原地不动的停堵了五个多小时!
既堵之则安之,她也没办法,就在车子上补了个觉。
小助理接到了好几通蔡蔡的电话,听得出来是有很着急的事儿,但堵车这麻烦谁也预料不到。
“蔡姐,我把姐叫醒跟您说?”
“别了别了,让她睡会儿吧,这一天天也够累的。”蔡蔡到底也是于心不忍,叮嘱两句,“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别着急了。”
还着个屁急?这边都已经结束了。
小啾啾今天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不是因为没有妈妈在身边嘛。
连蔡蔡都忍不住感觉余未莱太狠心了。
不对不对,让人讨厌的应该是那个骂人的小混账!别让蔡蔡再见到,见了一定要好好教教那小子怎么做人!
这边,知道顾宥琳带着自己的大孙子去了那边的宴会,顾母秦桂枝非常的不高兴。
“一个没妈的小野种,有什么可炫耀的,办那么大个生日宴。你又上赶着套得哪门子近乎?让我大孙子过去做陪衬!”
顾宥琳忍着委屈和愤怒,继续给儿子穿衣服。
“妈,您孙子可不是陪衬,出尽了风头呢。“沈如蕴有些洋洋得意,“你们家大辰辰可是一把就把沈乐祺的玩具给抢过来了呢。”
“好小子!真给你爸爸争气!把你爸爸在那边受得气都给抢回来了!”秦桂枝也抱起孙子亲了亲,“我大孙子将来准有出息,咱们喜欢的东西啊就抢过来,别人有的咱们必须得有。”
顾宥琳几乎要被气笑了。
“妈,小孩子做错了,您不教育,还表扬助长这种行为?他长大了,会无法无天的。”
秦桂枝不以为意:“怎么了?抢他一个玩具怎么了?那小野种有的,我大孙子必须也得有。”
小野种,小野种,就是他们一直这么口无遮拦,才让小孩子照样学样的记住了。
“那只是个2岁的孩子,还是我们的世宗亲戚,您张口闭口的小野种,不觉得很过分吗?”
“怎么就过分了?!”秦桂枝语气尖酸,“没结婚,没办事,平白无故冒出个孩子,谁知道他跟什么女人生的,不是野种是什么?”
不知道跟什么女人生的?呵,顾宥琳无话可说。
温如蕴坐在沙发上,摆弄着自己的美甲,阴阳怪气地嘲讽道:“大嫂,你可是我们家的人,张口闭口的都是对那边的维护,你不会是自己有什么私心吧?”
秦桂枝眼睛一瞪:“哦!我说你怎么这么积极地带我大孙子去参加那边的宴会,你一定还对沈司珩那小子余情未了是不是?顾宥琳,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儿子吗!”
顾宥琳:“我没有!”
沈如蕴挑事儿一把手,只闲不够热闹。
“怎么没有啊?在场多少双眼睛可都看见了,你跟珩哥眉来眼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男人面前哭着装可怜,【司珩,不要!】,咦,那不是你叫的?”
“没有。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你不要胡说。”顾宥琳已经被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却只能隐忍着不要发作。
“我有没有胡说,你呀自己心里清楚。”沈如蕴起身,慢悠悠地向楼上走去,还事不关己地丢下一句,“大嫂还是给大哥好好解释解释吧,我困了,先回房间了。”
活脱脱的一根搅屎棍!
“我们家倒了八辈子霉,进了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秦桂枝咬牙切齿地戳了戳顾宥琳的额头,抱着孙子也上了楼。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女人孤独柔弱的身影。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落得这般田地?夫家受气,娘家回不得,她到底该怎么办?
当年为什么要跟自己较劲呢,什么都没有得到,最后痛苦的还是自己。
堂嫂?
多么讽刺,他不在乎她,根本不在乎。
沈如蕴说得对,她确实有私心,控制不住的私心。
只要有机会,她就是想去看看他,哪怕他的眼神根本不会分给自己一分。
他的孩子,有着一对和那个女人一样的眉眼,可笑,怎么会没人知道那孩子的妈妈是谁呢?
还要猜吗?
他所有的温柔不是只给那个人吗?
……
总裁办公室的桌子上,放着昨天门童送上来的那件匿名礼物。
沈司珩亲手拆开,里面躺着一套简单可爱的宝宝装。
材质算不上极好,却柔软舒服,虽是手工缝制却针脚整齐,不显粗糙。
“沈总,您知道这是谁送来的?”沈如玉有些好奇,“送人礼物,怎么连个名字也不留呀?”
不难猜,只有一个人。
心里惦记着外孙女,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儿。
沈司珩重新将衣服装好收起来,忙里偷闲,问了沈如玉一句。
“你多大了?”
沈如玉不明所以:“我26啊沈总。”
沈司珩问:“是不是可以结婚了?”
沈如玉一听,先是忙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