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斌开车,应和坐在副座。“患了黑石病的人,都必须带着政府下放的标签,有钱人自然想戴就戴,而像卡多那样的平时就靠政府救助活的人,标签绝对一直戴到衣服上,一是为了那所谓的救护优先权,二嘛,谁不想离这该死的病远点儿呢。”应和看着窗外花红柳绿的市区,行人站在阳光下大街上车水马龙,谁会在意在一条阴冷的巷子里有个人死去了呢,更何况还是个黑石患者。曾经有人说过,世界上只有两种人,穷人和富人,这个时代也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世界上只有三种人,活人,死人,和黑石患者。不时晃过眼前的黑石患者专用通道和升华超凡者的贵宾入口,巧妙地构成讽刺的场景,一个远离人群,通向最黑最脏的地方,一个万众瞩目,通往上层的富丽堂皇。
“到了。”打开车门,应和进入车站,“对方上午进的车站,最近一辆通往外区的列车1点发车,现在是十二点五十四,来得及,去b区站口”黑发黑瞳的青年穿过人群,视线扫过,没有,没有,天南海北的人聚集于此,惶恐,麻木,各色的神情混杂在脸上,初来乍到的人带着对大城市的幻想,沉浸已久的人带着挣扎过的疲惫,这座阶级的高塔太过高险,拼尽全力,也不过挤到下一个人的后脑勺。恩绪翻涌,应和听着耳麦中高文斌的指示前往b区站口,目光再一次扫过人群,但这次不再是无功而返“找到了!”黑红的配色无比扎眼,那坐在长椅上的男人在看见应和的瞬间起身拔腿就跑,“站住!”排开惊讶的人群,应和追着前面的那个男人,人群散开,但还有人站在车站的出口――高文斌!“文斌,拦住他!”眼看对方离出口越来越近等对方反应过来脱掉衣服混入人群就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了!而在这时,那个男人也发现了站在原地的高文斌直接伸手掏出了一把枪!高文斌就像被突然的状况吓傻了一样任由对方架住了脖子。
呼,该死那个男人跑的真快,不过还好我抓到个人质接下来只要,人呢?!男人缓过来神时追在身后的那个青年已消失在视野,在男人心头升起不妙的感觉时“呯!”崩断的木凳半截还握在应和手中,这个一直沉稳的青年现在目光有些吓人,漆黑的眸子翻腾着怒火,不过这怒火在高文斌倒下的瞬间就化为了担忧,“没事儿吧,病又犯了?”高文斌痛苦地蜷缩着,“没事儿,小问题,胃病而已。”高文斌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又看向了应和手中的半截凳子,“抱歉,出手重了。”应和解释到,“不,我是问你凳子哪来的”
三点二十四分。高文斌推门而入,手里捧着盒盒饭,汤斗淋在饱满的米粒上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吃吗?”高文斌笑道。
“你布茨吗?”应和嘴里塞满了米问道,高文斌失笑地看着这样的应和,“我就不吃了,胃不好。哦,他醉了。”
罗斯睁眼,眼前两个男人坐在自已面前。一个戴着眼镜,跷着二郎腿,眯着眼给人一种狐狸的感觉手里捏着把枪,时不时对准自己。另一个线条坚硬,却还有些未脱去雏气。
“你穿着卡多的衣服,吉克呢?”应和问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全都是吉克让我这么干的,那把枪里根本连子弹都没有啊,呃,吉克?”罗斯看着面前的两人,原来不是要干掉自己啊,“吉克那家伙往西区那里去了。”应和和高文斌两人对视一眼,“啧,麻烦。”西区是新近的开发区,那能躲人的总共就俩地儿,废弃区和子爵大人的爱巢。不巧的是这两处地方各处一边,要想不再空跑一躺,最好劰办法是兵分两路。“怎么说?”高文斌看向应和“还能怎么办,走吧。”罗斯见两人起身就走丝毫不见搭理自己的意思,眼见两人越走越远,罗斯不由地叫道“我呢?不管我我可走了”
走出房间,应和随手招了辆车,最后决定高文斌回子爵的遇害点,应和去废弃区。车子开走时,应和看见子爵夫人的管家在和高文斌对话。目送应和坐车离去,高文斌随手将手中管家递来的白纸团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管家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道:”夫人让我祝您,马到成功。”
高文斌坐在车里,吸了口点燃的香烟然后猛烈地咳了几下,摁灭烟头包起来扔掉“那小子可不准我抽烟,别让他发现了。”车子驶离。有光进入垃圾桶里,洁白的纸张露出一角。
“黑石病,54%”
“15: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