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悠对那群狼狈逃回来的混子们拳打脚踢。
“我给了你们多少银子?!你们就是这么给我办事的?!”
那群混子不敢和举人老爷硬碰硬,闹不好就是一个吃牢饭的下场。
他们说道:“都怪中间突然跑出来一个小娘们,对着兄弟们的下巴就是一脚。兄弟们也没办法啊。黄老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们这一次吧。钱我们也不要了,全都还给黄老爷。”
“小娘们?”
黄悠脑子里转了几圈,“是哪家的小娘们,竟然下手这么狠毒?”
那些混子回忆了些,忙道:“是卢家的那个小姐。”
黄悠惊道:“卢家的小姐?!”
他着实是没想到,卢逸诗竟然也在其中插了一脚。
黄悠敏锐地感觉到,卢逸诗对赵衡林的心思不一般,
和卢家联姻,是黄悠早就想好了的事。他甚至已经说动了自己的父母,准备上门去提亲。
卢逸诗已经十四岁了,也到了该说婆家的年纪了。
自己上门去提亲,正好是门当户对,年纪也相仿。
谁知道突然冒出来个赵衡林,竟然夺走了卢逸诗。
这让黄悠觉得自己更不能忍。
非把赵衡林给摁在地上摩擦才行。
抢了自己的风头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自己看中的女人都要抢。
赵衡林,你别怪我太心狠手辣,实在是你欺人太甚!
黄悠心生一条毒计。
你赵衡林开酒楼,不就是凭借着你的调料吗?
行,我这次把你的调料给烧了,给偷了,看你还能有什么能耐继续和我争!
黄悠烦躁地对那些混子踢了一脚,“滚吧,爷再也不想看到你们。往后见到爷,记得绕路走。”
那些混子感恩戴德地连滚带爬跑远了。
心里却对黄悠“呸”了一声。
不就是仗着家里有点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论混账,恐怕自己都还比不过黄老爷呢。
黄悠又招来自己的那群狐朋狗友,把自己的想法对他们一说,立刻就得到了他们的响应。
“这招好哇,那赵衡林不就靠着配方才起家的吗?我们就把他的配方给毁了,给偷了。到时候告诉彭水县所有的酒楼,看赵衡林还怎么横地起来!”
“听说卢家的小姐和赵衡林走的很近啊,黄兄,你不是已经找了媒人,要上门去提亲了吗?怎么现在卢小姐和赵衡林走的这么近,还帮他出头?”
黄悠心有不忿。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自己还在郁闷呢,又被人谈起此事。要不是顾忌自己身份,真想冲过去揍他一顿。
黄悠慢悠悠地说道:“提亲算什么,又不是正式订婚。这彭水县的人家,好姑娘多了去了,我也不是非卢家小姐不可。”
心里却是在滴血。
卢家在彭水县是什么身份?
第一望族!
不仅如此,卢逸诗出嫁,还会有大批的陪嫁。到时候自家做生意的亏空就能给填补上了。
更遑论卢逸诗本身就极为漂亮,身段模样全都没的挑,管家还是一把好手。
这样的女子,整个彭水县恐怕也就这么一个。
要是娶不到卢逸诗,黄悠觉得自己能后悔一辈子。
但现在,显然卢逸诗的心并不在自己这里。
黄悠想不通,赵衡林到底哪点好了?怎么自己就比不上人家,偏偏让他得了卢逸诗的心。
他是举人,赵衡林是书呆子。虽然赵衡林是皇亲,但却是个落魄的。不说到家徒四壁的地步,但几百亩下等田,一年维持面子钱都不少。
是,赵衡林现在是开窍了。但士农工商,最低贱的就是商人。而自己前途有望,将来少说也是个五品官儿。
怎么就……怎么就这么不长眼呢!
黄悠越想越生气,连话都不想说了。
众人见他不开口,也没人敢第一个吱声。
半晌,黄悠终于从气愤中缓出来了。
“已经有贵人给了我们一笔银钱,让我们去拿赵衡林的调料方子。”
有人小声地说:“那不是偷吗?”
黄悠瞪了他一眼,“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
众人皆不说话。
想想觉得黄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他们是读书人,拿东西的事,又怎么能叫偷呢。
顿时觉得黄悠的形象又伟大了不少。
黄悠一行人等了好几天。
这天,正是月黑风高之际。是偷,不,是拿东西的好机会。
黄悠带着几名胆大的举子,悄悄潜入了赵衡林的酒楼。
黄悠小声道:“调料一定在厨房里,我们上厨房去看看。”
他们刚进厨房,整个酒楼就灯火通亮。
顿时把黄悠一行人踪迹映照在众人眼前。
黄悠愣了。自己明明已经选好了时间,看准了赵衡林离开酒楼。酒楼里也没人。怎么突然就被抓住了呢?
赵衡林悠然地走了出来,“早就防着你们呢。从你们找来混子的时候,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怎么样?举人老爷们跟着我去衙门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