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巴怪身上划上两刀。
它的皮肤质感像小时候切过的海洋宝宝,一旦割开,里面就会喷出黑黢黢的水,溅人一脸。过一会儿,无事发生一样,自己又缓慢地愈合了。
这刀太小,也不知道要砍上多少刀,才能把这东西的黑水放光。
我绝望地想着,划完一刀跳开喘两口,差点腿一酸跪倒在泥水里。
手环接连震动几次消息,大概是偶尔离开泥巴怪的攻坚范围有了网络,此时收到了总部回应。我被迫和泥巴怪玩砸地鼠(我是地鼠)游戏,完全没有时间查看。
正当我骂人都没力气之时,我听到急速破空之声,转头一看,一柄线条流畅春秋战国风格古朴大剑向我疾驰而来,那森寒的青铜锋刃吓得我扭头就跑:前有泥巴怪后有宝剑精,打不过我跑总行吧!
那剑却发出声音:“你愣着做什么,接住我!”
无比熟悉的少女声音。这一愣神,剑已经到我跟前,反转身体,剑柄冲我。
此时泥巴怪好大一张嘴冲我过来,心急之下我拔剑而起,半空之中抖个剑花,剑气如虹,削掉泥巴怪小半额身体。
我吓了一跳:“好锋利!”
手中大剑得意道:“那当然,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
我犹豫地问:“你,是小泉吗?”
那大剑答道:“否则呢?谁还会一下飞机立刻来救你?”
吃惊之余,似乎又很合理。如果不是一把很牛皮的剑,怎么能管理那一堆同样心高气傲的宝剑?
小泉催促道:“速战速决!砍那东西太恶心了。”
我应声,可能是我们一起讨论过太多耽美书籍,心随意转之间还算默契。剑仿佛是一个宣泄口,我积蓄的气顺着大剑流淌,大剑仿佛催化剂和强化BUFF施加者,我们二合一时远比1和1更强。
然后我起手,高跳,隔空画一个十字。
小泉懒洋洋地:“太远了。”
我笃定回答:“足够了。”
交谈未已,那泥巴怪彻底裂成五瓣,没力气组织进攻,摊在染成黑色的草地上抽抽巴巴,垂死挣扎。
其中一块泥巴怪给我的感觉不太对劲,我谨慎地摸过去。
只见别的残骸都随着主人生命力的流逝而干瘪,只有这块应该是头部的,一鼓一鼓地,反而越见膨胀。
我迟疑地问:“它是不是要自爆了?”
那东西的仅剩的眼睛恶毒地瞟我一眼,接触到那丝邪恶的光,来不及等待小泉的回答,我反手将那东西头部的碎片捅了个对穿。
小泉:“我觉得,有可能。”
她话音落下,头部碎片也像漏气的气球一样,缓缓地瘪掉了。
小泉:“真的好恶心。你怎么会碰上这种东西?”
我茫然脸问道:“这是啥?”
小泉回答:“是怨儡。很多很多人死后的怨气积攒成的,你应该见过比这个小型一点的怨气怪物。”
她说的是领,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战斗结束,手机里秘书短信告诉我楼内所有人已经疏散完毕。听到这边声音停歇,秘书持枪绕到私立医院后花园,我很遗憾他闪亮的皮鞋也被草坪上沾到的粘稠黑汁腐蚀了。
秘书安静提问:“是否需要求援?”
我犹豫地看向已经恢复成人形,脸色铁青地清理脸颊上、衣服上黏唧唧液体的小泉。她嘴巴禁闭,看起来并不想讲话。
“额,应该不用了,”我说,“收尾应该找谁?本地鬼事部的同事们处理好程念的尸体了么?再给他们找麻烦我们还可以继续住在青石市吗?会被赶出出吧!”
小泉板着脸:“没关系,如果我们不在,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帮忙解决这么大的问题,他们反而应该谢谢我们才对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