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我的手机接连蜂鸣起来,同事和老师的消息一齐到来,催我赶紧回去。我站起来最后看这个我和陈晨一起睡了将近一个月的舒适大房子,打个响指,走人。
布置舒适的小圆桌会议室,扶手软皮椅,每人面前摆了一圈的小零食和可乐,我的队友外加翟老师抱着膀子围坐一圈。
如果不考虑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无比臭屁,分发临时采购的零食时我的腰板也能挺直一点。只有小泉同学欲言又止,仿佛屁股底下有钉子坐都坐不稳,清澈的眼中向我投射出紧张,是在为我担心吧!这就是友情啊!我感动地想道。
我:“那个···影响各位晚间娱乐抱歉了···我想问问我还有救吗?”
翟老师将一份文件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我心虚地解开缠上好几圈的牛皮纸文件袋,先从中抽出一份千题大考卷——极其不幸,正是在下的历史卷子。
我还来不及痛心疾首到底是哪一道送分题送掉了我的小命,翟老师轻轻地咳嗽一声:“现在大势已定,经过和上级部门斡旋,我们为你找到一条退路,仅此一条,要不要走,你自己决定。”他伸出一根手指强调。
空调打得忒足,一滴冷汗缓缓滴下来,我倒出文件袋里的另一份文件:一份劳务合同。
井鸣言简意赅:“十年,签死。薪水待遇与正式员工等同。”
小泉不忍地说:“如果、如果小飘你不愿意的话,只能先去地下二层暂住,等待发落···”
地下二层不就是特殊监狱!我拒绝。
“具体条目···”我挣扎着翻动那份文件,企图找到什么可以利用的小漏洞。
井鸣好听的声音斩钉截铁:“不接受任何修改!”
那我还看个屁,不是当十年特殊工作人员,就是坐牢,等着谁一拍脑袋想起还有一个无辜、等待投胎的亡灵因为仅差一分通过短期培训,被投入大牢。
我仿佛一条咸鱼,浑身散发着放弃的气息,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莉莉刚才一直没出声,此时伸出保养得宜的长指甲:“这里、这里也要签,日期写上。”刷刷的书写声中,她满意表示:“这才是一份有法律效力的雇佣文件。”
明明就是强买强卖!
莉莉给我留下需要我自己保存的合同,端端正正放在我的面前,我一点仔细翻阅条例的动力都没有。
金少爷轻轻地咳嗽:“谁让你连677题,著名道士陶景弘属于哪个道派?A、武当;B、天师道;C、茅山;D、青城山;这种低级题目都能答错呢!你要是没答错,就可以签宽松得多的协议嘛!”
桌下的手一顿,我脑中一道白光闪过,迅速掏出那套卷子翻到第35页,果然答题卡旁印着一个小小的叉。
我简直勃然大怒:“这道题我起码刷了三次,就是选C!明明是你们批改错了!”
这几个人互相交换着尴尬的眼神,而我的狐朋狗友小泉已经不敢看我了。我茅塞顿开:丫根本不是担心我,而是因为背叛了革命战友而羞愧!亏我把自己感动的泣涕涟涟!你等着小泉,我抢到有太太签名的那本商志你别想要了!
我更加生气:“不会···其实我考了60分,你们特意给我改低了一分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