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持地说:“那就给我一张空白卡,你们给我身份建档时我都看见了,用的是编码,所以不上名字也不会影响系统管理。陈晨答应我,要帮我找到自己的记忆的,等找到了我再往卡上加上名字,不好吗?”
金少爷耸耸肩:“行吧,我是无所谓的。”
我继续提要求:“既然给我卡,我还想预支实习工资。我要买衣服,买手机。”
金少爷心情好,我的所有要求一口答应。第二天,他帮我代购一个最新的苹果和海澜之家的几套衣服(还告诉我可以分期还款,我明明让他买个国产旧款就好啊摔!他宣称帮我带的衣服是他买过最便宜的牌子,我看看价签,这些衣服又是我一个月的薪水。)
他问我为啥要手机来着,我骗他说想玩游戏,其实是想给陈晨打电话,然而我万万没想到,安全部门办公区范围内的手机想要拨号,必须要通过密钥···
崭新的手机沦为莫得灵魂的消消乐游戏机。
我也想过半夜从安排给我的宿舍溜出鬼事部给陈晨打电话,他们魔高一尺地为我安排翟老师和我睡同一间宿舍,美其名曰:“开小灶”。
对,盘腿坐对床,用我的新手机玩消消乐,玩的时候感慨还是新款好,玩完了嫌弃我手机不能联网玩和平精英是个小辣鸡。功法簿子摊在我腿上,人体被画的红红绿绿,旁边长得很像空气净化仪的聚气机器呼呼工作。
第一天我也崩溃地抗议过,我说:“老师,你有没有考虑到我现在休息了啊,加班要给加班费的好不!”我百度了,培训期间加班也要给钱的!
翟老师无精打采地说:“你不就是想去见你朋友嘛。听过一耳朵,叫陈晨那个。”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我破罐子破摔:“所以啊,我就溜出去一会会儿,虽然各位不相信我,大家都心照不宣,可我不是还带着你们发的定位手环嘛,能闯什么祸呀。”
翟老师从消消乐上抬起眼皮:“就你这三瓜两爪,想做恶又能干点啥。你朋友刚卧底回来,肯定一堆事儿要忙。听说他的领导对卧底毒枭的事一点都不知情,直到兜不住了,才有人打电话向市局求助,且有的皮可扯呢。干嘛上赶着烦他去?你啥都不会,只能添乱,他还要分心照顾你。”
我嘀咕:“我少废话不就得了,又不用他给吃也不用他给喝,而且他现在可能需要我的陪伴。”
翟老师嗤之以鼻:“陪伴。一点实质用处都没有。”
我心里很难受,但金少爷也不让我看吕振山,说不用我操心。吕振山现在疯的要命,等他好一点,自然会再次审讯,和地方警察局共享低密级的信息。
翟老师放下手机,告诉我:“以后我的课给你安排了别的训练课程。晚上哪儿也别去,你是我第一个魂体学生,进度远比人类学生要快,我要给你量身定制适合你的口诀、最有效的运功路线。”
我问道:“咱们的功法,有没有啥炫酷的名字?九阴真经、一阳指啥的···”
“不好意思,我一个自学成才的医生,在起名字上没啥天赋。领导给我登记的时候,说那就叫新时代体操好了。”
“···”
“好吧,那你的课我去干啥。”我躺平了。
“看病会不会?”
“???”
我以为他是跟我玩梗,没想到翟老师是认真的,每周一到周五别人在努力感受好像一辈子都感觉不到的气,而我在隔壁努力背诵《外科学》《内科学》···教材都不用买,回到宿舍翟老师直接从他的书架上抽书给我。这兄弟还中西兼修,每天辨认完大肠还要背拗口的中医口诀···
没想到,我死前明明是已经离开学校的年纪,死后居然被这帮人逼着学习。现在何苦宣传终身学习呢,明明人死了也不得安宁啊。
熟门熟路以后,金少爷不再陪同我上下课,除非我想偷偷溜出去,每每他会拉着井鸣那个深井冰,站在我的去路上,用那张年轻光亮耳朵脸庞和善地咧嘴笑,擦拭出了鞘的龙泉剑黏糕。
我···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一般饭前我都会送黏糕回家,虽然开学三天以后我的头也可以出现在众人面前,和很多同学都逐渐熟识了起来,可我最亲近的还是小黏糕。
和别的龙泉剑一样,小黏糕也非常喜欢小泉。每天接他——据小泉说,黏糕是一位可爱的男孩子,六百来岁,是明朝末年皇帝赐给当时的丞相,期待他扫清朝堂浊物与蠹虫用的。
我当时很吃惊,尤其是黏糕在课堂上表现的很智障,经常要我偷偷给他补课,多了往往有一种关爱傻儿子一般的慈祥,没想到他的岁数已经可以当我的祖宗。
然而···这种别扭心情只能持续到一个月后第一次上法术课。
法术课是一位留着很温柔大波浪卷的大姐姐温老师教的,每次四个小时,先讲两小时理论,再配套以实用技能,多是实战中用的到的,简单的比如搓手指弹火球,难的比如井鸣那天给陈晨用的治愈术。
第一次上课的时候,温老师进门第一句话时:“请同学们将纪念版哈利波特周边魔杖收起来,我们走东方法术路线,魔杖是用不上的。”
不少人(包括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