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婆子知道有人进来了,嘴里咿咿呀呀的没说出个什么话来。
我看了看附近,在她窗边还放着一些纸钱贡品。
刘进这会儿也进门了,看到了疯婆子的脸色,他连忙说:“得罪什么牛鬼蛇神了?”
这话一出,黑子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眼睛瞪大,嘴巴也同样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你知道?”我看着黑子的反应不寻常,就多问了一嘴。
黑子点点头:“也不是知道,就昨天半夜她来敲门了。我爹不在,我妈不敢开门,就我去开的。”
黑子说疯婆子跟平常不一样,眼神也都很正常,一直让黑子帮忙写一个地址。
见不是什么大问题,黑子也知道她小学只读完就没有学校肯收了。这么久不写字,黑子也就帮忙写下了。
刘进果然在那堆纸钱贡品上有一张白纸黑字,上面写了璜土村。
“知道!”这时候的疯婆子突然坐起来大吼了一句。
在场的我们吓得一个激灵,就看到疯婆子站起来拿着东西就要往外走。
我指了指黑子,他离门口最近:“把大门关了,她要走了出去,她就真的没了。”
黑子也是眼疾手快地跑到了大门,一下就把大木门关了起来。
随着黑子的动作,大木门关起来的声音似乎是惊到了疯婆子。
她突然两眼一闭,整个人就往后倒。
还是刘进把她接住了,抱回到床上去。
“这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还真的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体了?”黑子很不明白。
这也正常,毕竟他从来都没有遇过类似的问题。
疯婆子躺着了之后,整个人都在抽搐,为了防止她把自己的舌头咬到。刘进拿了块毛巾吸汗巾给她咬上。
没办法,我只能拿了沈慕之前放在我这的符,学着他的样子在上面涂涂画画。随后把那符咒烧了,把那些灰混了一点盐水给疯婆子喝了。
对于阴阳术,我也只是半吊子,但小时候跟爷爷和外公学了,不少又跟沈慕在一块待久了,不多不少也学到了一点东西。
这再怎么说喝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毛病,如果那个符咒真的有用,说不定还能救疯婆子一命。
刘进帮忙把那符水灌下去之后疯婆子,果然就安静了下来。
黑子这时候已经很惊讶,他压根没想到村里卫生院的大夫来看了疯婆子压根没有用。我们三两下给她喂了符水,她就安生了。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黑子有点口吃和无措,问我们。
刘进让他先冷静一下:“不要着急,现在问题不大了,就等着她醒来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那要么你们去我家吃饭吧,这会儿都大中午了。”
我确实有点饿了,看了看刘进。
他向着我摆摆手:“你去吃吧,我在这守着吃完了,给我带一份过来。”
我点了点头,跟着黑子走了,等我吃完饭回去的时候。人已经醒了,但看起来并不疯,正常的坐在桌子旁边喝着水。
“这是啥时候醒的?”我问刘进。
“刚醒不久,我寻思着你们也快回来了,就没去叫。”
我点了点头,坐在了疯婆子的旁边:“今天可好?”
她知道我在跟她说话,扭头看我的时候眼神之中带点惊讶:“这有什么好不好的?每天不也差不多吗?”
听到她这么一说,我跟黑子对视了一眼。这哪儿是个傻子说的话?明显就是一个正常人在我们面前。
“你最近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儿,能跟我们聊聊吗?”趁着她这会儿没有犯傻,我立马把我的问题提了出来。
听到我这么一说,她叹了口气。
这疯婆子告诉我们,原来她一直被一个人困在了一处地方。这个地方说来也不陌生就是在这条村里。
还是前些天才逃出来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一听她说这话,我就来了兴趣,这人不是一直都在我面前吗?怎么就被人囚禁了?
“就在小学毕业那天,我就被他们抓了。是一男一女,当时还问我家缺不缺钱,如果缺钱,可以带我去打工还钱。”
她说的这话更让我摸不着头脑,可是这会儿她的语气和神情都很认真,不像是一个傻子说的话。
黑子这时候靠近我的耳边轻声跟我讲:“我记得我妈也说,她小学的时候是个特别聪明的女孩儿,后来可能是升学压力太大了,让她失了心智。从此才变成一个傻子。”
我脑袋嗡了一下。
哪里是什么升学压力呀?明显就是她的魂被人勾了去,只留下了魄。魄是比较愚蠢的,如果没有人给她正确的引导基本上就等于是一个傻子。
“那你怎么回来的?”我立马追问。
她告诉我说那一家的男主人死了,今天就要被安排下葬了,所以她才有机会逃出来。
“那你摆的那些纸钱和贡品又是干什么的?”刘进问。
“那是男主人一直报梦给我,让我给他烧的东西,但是他没有给我地址。这几天我都着急坏了,一直拿不到地址,他又说如果再不给他烧,他就要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