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寻思着没有好办法挖墙角呢,村长家就出事儿了。
天公不作美,连续下了好几天的秋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很少在秋天还有那种打雷的雨。这不,一个雷劈下来,把偏厅好几个房间劈了。
那会儿离初一也只剩一周不到了,晓彤跟我们说,如果再找不到机会离开,我们也会被困在这里。到时候,就不是只拿来血祭了,而是极有可能要当祭品去供黄仙。
沈慕身体还有点虚,但他装模作样拿着罗盘在看。
村长好歹也是狡猾的黄皮子,看着沈慕在看罗盘,嘴里说道:“沈公子还会这个?”
“不是月中你就已经知道了么?”沈慕话里有话的说。
还得从上次当祭品那件事说起。
当时沈慕被叫过去帮忙,我跟刘进则去了晓彤爹家拆灶。
沈慕还懵了为啥只叫他,人问了他会不会算挂看风水,他说会,就被带走了。
阴阳先生,风水先生都好。只要总是碰到阴事的,阴气都重。他们抓住这一点,就要把人扔进祭奠台上去人祭。
后来沈慕告诉我们,被抓了之后蒙着眼被带到一个地方去,放了不少血去养那个金色的黄皮子头。若不是他是个男的,阳气也极重,早就被扔到了祭台没了命。
“那公子这是看到了什么?”村正半眯着眼问。
沈慕装模作样的说:“你这房子结构好,就是偏房那边有邪物,当时谁帮你建造的?”
村长很久都没有回答,手摸着下巴。
我们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答案,我说:“那既然这样子,还是找当年建的人帮忙处理了吧。我哥看起来还是道行太浅。”
说着我们就要往回走,这村长疑心很重,却经不得激将法。他果然立马就说:“祭司家的爹帮我看的,那会儿他身子骨好,还能帮忙处理村里红白二事,现在不行了,都交给他小徒弟石头了。”
“把那后面的几个个偏房拆了,改成一个池塘,养点鱼。这几个偏方刚好形成了一个正方形,像个天井一样的。确实这样子财源广进,钱进来了也出不去。本来是挺好的一个局,就是缺了点男丁的气息。”沈慕说着,看着罗盘转了一圈。
这话不假,虽然罗盘是用来装模做样的,上面的磁针也没有转动。
实际上,确实因为那个正方形的构造问题,让村长家里绝了后。
我看了一会儿说:“这个正方形的房屋结构好是好,就是窗户都往里开,基本上四个偏房的窗子打开了,一眼就能看到对面的屋。这种结构容易让人产生抑郁心里,说实话,再建高一点,估计住这里的四户人家都容易想跳楼。”
“原因之一,”沈慕指着远处被劈了的一处房子指点着我说:“看到那边没有?”
是看到了,如果不是那处被劈开,基本上就是属于那种流不出去的肥水。
我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沈慕跟我都在装,沈慕或许还懂些,我是真的对房屋构造一窍不通。
听到了我们说房子的结构问题让他没有了后,村长还是挺着急的。
“那沈公子的意思就是刚才提过的?”
他这话一说,我跟沈慕心里都乐开了花。
只见沈慕点点头,拿着罗盘走远了。这招欲擒故纵真的牛,村长果然陷入了沉思。
可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晓彤急急忙忙的从远处走里,放下了扁担跑进来,边跑边喊:“沈慕哥,刘进哥和石头哥哥不好了。”
我听到了晓彤提到刘进,连忙转身去看晓彤,眼里充满了疑问。
沈慕听了也快步走过来。
这会儿刘进跟石头应该在晓彤他爹的房子里帮忙装修,我们没等晓彤挑上扁担,直接往他家跑去。
这一进门,只看到了两个大汉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石头还好,留着哈喇子,脸上还有点血色。
刘进脸色惨白,好像一口气喘不过去就要没了。
这可怎么好,刘进是他们老刘家的单传,还是我们带出来的,没带回去没法跟我老刘叔交代啊。
晓彤进门放下了扁担也走了进屋。
“这俩娃娃,早上干了一会儿活就说困,一睡就睡到了中午我闺女送饭菜来。”老爷子拄着拐杖,显得有点不知所措:“要不是我闺女喊他们出来吃饭,也不知道这哥俩快不行了。”
沈慕到处看了看,眼尖的看到了室外的灶台。
“他们俩不会是把灶拆了吧?”沈慕看着我,眼神有点无奈。
我点点头:“对,本来我要帮忙的,可是石头力气很大,一下就拆了。”
“唉,拆之前跟人灶爷说了么?”沈慕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我心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当我看到了石头和刘进被叫起来的时候,两个人同时跪在地板上,我就知道真的摊上事儿了。
俩人跪在地上不住的流口水,一会儿又是磕头又是扇巴掌的。
沈慕拿着黄纸写了符贴在他们的额头上,嘴里念念有词。
可他们的症状都不见好,反而越发的渗人。
哥俩像是被什么附身一样,嘴里骂骂咧咧的,还互相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