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晏华就带着亲卫前往了当地最大的地主的别院,他原本的住宅已经被冲垮,如今正住在山上的别院里头。
只是这说起来是别院,却看起来富丽堂皇,三进三出的大院子,再加上各种名贵的奇花异草,比起京中不少勋爵人家也是不差的。
一座别院就有这样的规模,更别说他原本的住宅会是什么样子了,高晏华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外头的百星连饭都吃不饱,这位员外却过得如此舒坦,高晏华自然不可能清液放过他。
他还不知道高晏华的来意是什么,所以欢天喜地的把人迎进了门。
要知道他们这样的身份,平日里就算想见上晏王殿下一面也是难上加难,如今高晏华亲自登门,他怎么可能敢怠慢高晏华。
“晏华殿下快请进,您能光临寒舍,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迎接高晏华的是一名姓胡的员外,他的身材十分肥硕,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高晏华细细的打量他,发现他的皮肤细嫩,一双手更是白净细嫩,像是没做过任何粗活的模样。
高晏华对着他勾了勾唇角,胡员外脸上便露出几分受宠若惊的表情来,他未曾想过一向威严的晏王,居然对自己如何和颜悦色。
可若是周婉儿在这里,便会发现,高晏华看胡员外的眼神更像是狐狸盯着肥硕的母鸡,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胡员外客气地把高晏华引进了正厅,又叫下人上了最好的茶水,高晏华倒是不急,悠哉地喝上了漂亮侍女奉上的君山银针。
这种茶产自岳阳湖,千里迢迢的运到这里,光是运输的费用,就是一笔不小的银子。
眼看着高晏华慢慢的喝茶,却不说明来意,胡员外心中也是有些焦急,等高晏华手中的一杯茶见了底,胡员外才谄媚的笑着问道。
“殿下能光临小人府中,是小人全家上下的荣耀,只不知殿下今日来前来是所谓何事?”
胡员外也不是傻子,不会觉得高晏华来自己府中只是来做客而已,所以他有些忐忑,才会这样急着询问高晏华来这里的目的。
“本王也不跟胡员外绕弯子了,员外应当是知道最近洪灾泛滥的事,本王这次来的目的是希望员外能够力所能及的帮一帮这些百姓,同时也是帮了自己。”
胡员外立刻就明白了高晏华的来意,敢情这位晏王殿下是来要钱的,若是换了旁人,胡员外的脸色肯定直接拉了下来。
可眼前的毕竟是晏王,胡员外平日里再如何嚣张,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于是只能苦着脸道:“小人知道晏王殿下是为了百姓而来,可是小人如今也是自顾不暇呀。”
胡员外凄凄惨惨的说着自家的田地跟房屋被冲垮的事情,一边说一边还哭出了泪水,仿佛他跟外头的百星一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只是他站在这样的宅子里跟高晏华哭诉自己的不幸,看起来着实是有些可笑的。
高晏华没有打断他的表演,只一边喝茶一边静静的看着他,胡员外最后也哭不下去了,只好继续说道。
“晏王殿下忧国忧民,小人也愿意为阎王殿下出一份力,如今库房里头还有百十两银子,我这就叫管家拿来给晏王殿下,也算是小人为灾民们尽些心意了。”
高晏华心中冷笑,这位胡员外还真当自己是来要饭的了,想用百十两银子就打发了高晏华,高晏华自己都差点笑出了事。
不过他面上还是一副冷冷的样子,也没有要出声怪罪胡员外的意思。
“本王知道胡员外这次也受了不少的损失,但本王募捐钱财,修缮堤坝也是为了员外着想。”
“若是堤坝一日不修复,你也就没办法回到自己的家园,那些田地更是会议颗粒无收,员外该好好考虑考虑才是。”
眼看着高晏华不愿意离开,胡渊外只好继续哭穷:“晏王殿下明鉴,如今小人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这府中上上下下,还有那么多人张着嘴等着吃饭,小人实在是挪不出多余的钱财来捐给百姓了。”
“看来本王苦口婆心的跟胡员外说那么多都是没用的,来人,把府中一干人等全部拿下,带回营中听候处置!”
高晏华一声令下,亲卫们便一拥而上,将胡员外府中的一干人等全部抓了起来,胡员外吓得双腿直抖,却还硬挺着脖子说道。
“你就算是王爷,也不能随意处置良民,晏王动用私刑,我要上京去告御状!”
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到高晏华,可高晏华却不以为然:“胡员外别着急,就算你不去,本王也会派人押你上京,本王奉旨募捐钱财,可是员外抗旨不遵,等到了皇上御前,胡员外再与本王好好辩驳。”
胡员外看高晏华如此有恃无恐的样子,当下脸色便白了,双膝一软跪到了地上,不顾亲卫阻拦,一直向高晏华磕头。
“求求晏华殿下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小人捐,小人愿意把全部家当都捐出去救济灾民。”
这种欺善怕恶的人就是这样,眼看着自己强硬不过对方,就会立刻跪下来求饶,高晏华早看腻了这样的戏码,不愿意跟他纠缠。
“本王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要抗旨不遵,本王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