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沛带着人冲进来:“在那!把他给我放下来!”
凶犯被放下来,仵作上前检查的时候,发现凶犯早已没了气息。
凶犯的身上,掉下来一块铜制腰牌。
江祭臣先看到,他低身捡起,拿在手上,打量着:“这是什么?”
付凌天望着那腰牌瞪大了眼睛。
身后的张沛也看在眼中:“司?难道是.......”
张沛口中的名字还没有说完,被付凌天打断。
付凌天一把将江祭臣手中的腰牌拿过来,对江祭臣道:“走。”
“喂,证物留下!”张沛着急追出去。
大理寺。
大理寺卿皱眉坐在主位上,对张沛大喝道:“被付凌天抓到了犯人,被一个小孩子审出了结果,证物又被付凌天拿走,张沛,大理寺要你有何用?!”
张沛弓着身子,对大理寺卿拱手道:“属下有罪!”
“罢了,付凌天带着证物去哪了?你可知晓?”
张沛抬头:“凶犯畏罪自杀,身上的证物看起来,像是来自于礼部尚书府。”
大理寺卿一顿:“谁?哪个府?吏部尚书府?王大人?”
张沛摇头,重新陈述:“是吏部尚书府,司明宇司大人。”
大理寺卿崩溃得扶着头,叹口气:“证据确凿?”
张沛不知如何作答,思索片刻:“只是从凶犯身上掉出了腰牌,但具体还未曾去查看。”
“那你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
张沛拱手道:“是!”
刚要离去,身后又一次传来大理寺卿的声音:“先别忙,王大人被上书贪污受贿的案子可有了些眉目。”
“未曾,依下官看来,恐是同僚陷害,毕竟王大人掌管吏部,平日便招人得紧,或许......”
大理寺卿想起什么一般,轻笑一声:“你不说,我倒是差点忘了,你与那王大人似乎有些交情。你的官职便是王大人举荐的吧。”
“大人......”张沛跪倒在地。
“起来吧!自从那些人被抓捕后,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再出过事,坊间传闻的蟒蛇吃人案,便如此吧,就说是鬼市里的迷幻剂所致,今日便去发了榜,让百姓们安心。”
“可是.....凶犯身上掉出来的腰牌......”
“司大人那边,便交给付凌天去查办,这么明显的陷害,还要我教你吗?王大人的案子,也尽快落实,最近长安城不太平。”
张沛抿着嘴,心里琢磨,这大理寺卿的职位,恐怕也与王大人脱不了关系,听上去,他虽未曾为王大人开脱,但却也没有非常严厉得让自己去调查。
如此,这个案子倒是好办了的。
张沛轻笑着拱手道:“那蟒蛇吃人案便如此对百姓交代了,属下告退。”
大理寺卿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叫住张沛:“你等一下,传令下去,鬼市,查封一个月不准开门。”
张沛一惊,这事儿,明明与鬼市无关。
想来,这也是最容易说得通顺的解决办法了。
“是。”张沛推下去。
鬼市门口,许多官兵正在贴封条。
一众百姓围观着。
江祭臣混在其中,冷眼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一阵厌恶。
这便是他以前以为清正廉洁的大理寺办案的方式,看似简单快捷,但竟然将罪责落在无辜鬼市身上,同时还做实了蟒蛇吃人案是人为行为,想要安抚民心。
可是,民心真的这么容易被安抚的吗?
江祭臣重重得叹了一口气去,转身准备离开。
人群之外,付凌天站在远处,双手环在胸前,像是在等着江祭臣。
江祭臣看到,走上前去:“付大人,多谢近日来对我的照顾,从凶犯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腰牌,应该是被栽赃的,我查过了,司家一向刚正,且与我之间并无瓜葛,应该没有任何理由去做这件事。”
付凌天点头道:“所以我将这证物拿走。并不是因为我要去调查司家,只是不想因为一块腰牌,引起一阵不必要的纷争。”
江祭臣点头:“司家,又是什么身份,为何有人会在这件事上动手脚去嫁祸?”
付凌天说道:“礼部尚书,司明宇,家中有一对双生儿女,一向为人刚正,算是难得的好官。你知道,礼部尚书这个职位,也是个美差,一不小心,容易落入金钱的陷阱。”
江祭臣半听半懂。
付凌天笑笑:“与司家无关,不想扰了他们的清净,不过是有人想要借机嫁祸,朝中相互之间,表面看上去和谐的关系,其实背后并不是你所见到的样子,你还小,等你大了,便知道了,成年人的世界......”
“我懂,从很小的时候,我就懂。”江祭臣顿了顿,“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付凌天听到江祭臣的话,唇角一勾:“说。”
“阿姐,我恐怕她会做些不该做的事,我想,有些事,或许应该由我来做。”
付凌天抬手挽住江祭臣的肩膀:“为何不自己去说?”
江祭臣快走两步,甩开付凌天。
付凌天继续道:“你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