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表情。
司杨廷却是心中难过,他抬手轻轻拽了拽江祭臣的袖子。
江祭臣感觉到,回身对司杨廷一个干净的笑容,并对他点点头,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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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便一路走向内堂。
付凌天正坐在案前看着手中的卷宗,听到众人回来,便抬起头,不苟言笑的模样,棱角分明的脸上,看得出几分不近人情。
他放下手中卷宗,先是瞟一眼司杨廷,随后看向江祭臣:“委屈你了,原都是自家人,不该当众带你回来,但这个案子,目前看上去你的嫌疑太大,且是唯一嫌疑人。”
江祭臣笑笑,点头:“我懂,劳烦付大人。”
付凌天只“嗯”了一声,便继续拿起手中卷宗:“你第一次出现在张员外家,是什么时候?”
“失踪案后第二夜。”江祭臣并不想有任何隐瞒,据实陈述。
付凌天放下手中卷宗,起身:“你是在否认失踪案与你有关。”
江祭臣声音平稳:“是。”
“那么当夜发现的证物又作何解释?我命人查过,那幅画作的笔锋,确实是你的。”付凌天皱着眉头,不怒自威。
江祭臣也并不着急:“那幅画并非我画,且在那之前,我从未见过张家公子,况且,大人请细细琢磨,他们一家从巴蜀而来,为的便是今年的殿试,又不是京城的纨绔子弟,又何来对我那藏花阁感兴趣?”
众人听着江祭臣的话,似乎觉得他的话有几分道理。
江祭臣唇角轻轻一勾:“其次,这证物其实正好应该是我最好的离罪证物。”
“怎么说?”付凌天冷声道。
江祭臣靠近一步,看一眼付凌天桌上的卷宗:“常听闻付凌铁面无私,任谁在您手中,三言两语便能听出破绽,且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那么付大人可曾想过,在下也常与司杨廷一起帮助大理寺破过案子,一般的犯罪行动,我都能猜得一二,况且这次的案子,漏洞太大,若真是我所为的话,我又何必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将直指向我的证据留在现场?”
付凌天不说话,只是看一眼司杨廷,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司杨廷低下头去,不敢回应。
付凌天走近江祭臣,轻轻笑着:“但前日司杨廷带你去见过张公子,当夜,你也没有不在场的人证,据推断,张公子死于子时三刻,那时候,有人看到过你出现在东市居住区域。”
江祭臣眼角一跳,正眼看向付凌天:“看到我?什么人?”
付凌天冷笑一声:“张家书童,你怎么解释?”
江祭臣眯着眼睛,许久不说话,看着付凌天。
司杨廷半张着嘴,不可思议的样子,靠近上来:“不可能!那书童根本就没见过他,怎么可能会在那么黑的夜晚认出他?”
付凌天听出问题,看向司杨廷:“你刚才说,认出他?怎么?就算见到,也不该认识吗?”
司杨廷一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书童会不会是看花了眼?”没有人回答他,他便继续说道:“按照现在所查到的情况,张公子死前,额间有一朵江祭臣作画时,常用的落版彼岸花,但这并不代表,凶手就是江祭臣,这做法也太拙劣了吧!”
付凌天冷眼看向司杨廷,眼神冰冷。
司杨廷下意识得后退一步。
江祭臣笑笑,继续说道:“刚才路上听说,死亡现场很有仪式感,整体看上去就像是一幅画?”
付凌天再次瞪着司杨廷。
司杨廷嘴硬上前:“这情况明显是不对劲的,他不是凶手,我为何不能跟他讨论案情?”
付凌天无语得看着眼前的司杨廷,摇了摇头:“且先回去,近日不许离开长安城。”
江祭臣看着付凌天笑笑:“是,草民明白。”说罢后,对司杨廷使了个眼色。
司杨廷却像是没有看到江祭臣的眼神,还要上前去理论,被江祭臣一把抓回来。
江祭臣脸上的笑容宛若春日阳光,温暖和煦:“多谢大人。”
离开大理寺的路上,江祭臣走在前面,司杨廷跟在身后。
司杨廷不解得上前:“我没明白,付大人什么意思?今日叫你过来,好像什么都没问,也没有关押你,只是让你不要离开长安城,那为什么要大张旗鼓得让我带你来呢?”
江祭臣笑笑,没有回答。
司杨廷上前两步,追上江祭臣,拦在他身前,不让他继续向前走:“总觉的哪里不太对劲,他也知道你是无辜的,对不对?”
江祭臣笑出声来,用扇子敲了司杨廷的头一下:“你平日分析案子的时候,倒显得聪明,怎的现在看上去呆呆傻傻?难怪大理寺的人都不服你。”
“他们不服我还不是因为你的存在?”司杨廷说着,意识到说错话,立刻闭上嘴,“就算没有你,我一样能把案子给办好!”
江祭臣笑笑,看着眼前司杨廷劲儿劲儿的模样,笑出来:“我相信。”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司杨廷问道。
江祭臣停下脚步,看着司杨廷:“张公子的尸体现下何在?”
“在仵作那里,你想怎么样?”司杨廷说完,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