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看台左侧,第五人敌领了编号,放在手掌一看:零七零七。
扶婉领了编号走过来,
“号码不错哟!”
不错你妹,第五人敌收了参赛牌,
“师姐若是喜欢啊,我们换啊。”
扶婉摇着头像拨浪鼓一般,
“你那是高手专用号,我这只小虾米还是不要参合了。”
突兀的声音身后传来,
“零七零七,很好。”
平静的语气,如同深谷中的一汪清潭,了无波澜。
扶婉大步上前,双手作揖,
“见过白师兄。”
第五人敌转过身,一袭黑衫,长发微束,正是白灼。
“白师兄。”
第五人敌也拱手作揖。
白灼亮出参赛牌,烫金色四个大字凸显在褚红色背景上:零七零八。
参赛牌收起,转身,离开。
一阵清风刮起一溜儿烟尘,扬洒在第五人敌身前。
“师姐,白师兄平常都这样吗?完全冷淡到没朋友啊。”
“呃,高手的气质不都是这样吗,万物不萦于心,无悲无喜,性情薄凉。”
“师姐也是个高手啊,但平易近人,很好说话嘛。”
扶婉掠过耳际青丝,甜甜一笑,
“是吗?可能师姐这个‘高手’还不够高吧。”
第五人敌站直了往她身边一凑,伸出右手在两人头顶比划比划。
“你干嘛啊。”
扶婉略带羞涩的望着他,身子往后退了退。
“是哦,师姐比我都还矮一段呢。”
扶婉:……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么,嗯~
“师姐是多少号啊?”
扶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一零零三。”
“呀,那不是快到你了吗,师弟去给你鼓鼓气,助助威,怎么样?”
“行啊,那走吧。”
十号擂台。
此刻,擂台上两个人战斗到白热化,刀怒斩,剑长挑,身影交错,气劲跌宕。
剑花一挽,点点寒霜扑面;刀身一振,层层雪浪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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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这两人,你觉得谁赢面更大?”
“不好说,两人修为相近,看谁更能坚持吧。两人高强度的战斗,体内元气超速运转,身体负荷都很大,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能胜利。”
不多时,使刀的修士见久攻不下,心一狠,任凭来人长剑刺来却不闪避,来人大惊,急忙收回刺出的长剑,身形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而一把雪亮的刀刃紧接着架到了脖子上。
“一零零一号胜。”
擂台下一阵喧哗:
“他怎么这样啊,若不是木师兄及时收回长剑,他早就透心凉了,卑鄙!”
“卑鄙?你还是太天真了。战斗的规则就是这样,赢者为王,你是怎么赢的,光明正大还是用着下三滥的手段,这些都不重要,大人们只看结果。”
扶婉回过头看向第五人敌,
“河乐,你怎么看?”
对同一件事,听闻和亲身经历,对人的触动是不同的。
虽然第五人敌知道,修士间的战斗是残酷的,没什么规则可言。但如此肆无忌惮的利用他人的不忍之心来换取胜利,这也……
“太下作了。”
扶婉摇摇头,苦涩的笑道:
“你是没看明白啊,他这么做,不管对方收不收手,赢的人都是他。”
第五人敌双眼一凝,思索片刻不得解,问向扶婉:
“怎么说?”
“不收回长剑,他会用血肉之躯将长剑卡住,适时再给对方雷霆一击;收回长剑,结果就如你所见,只不过失了名声。
一个人,当他作出决定,愿意舍弃生命和尊严去完成某件事,从那一刻起,成功就离他不远了。”
这一席话,让第五人敌静默无语。
“千万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当他决心去完成某件事的时候,爆发出的力量是难以估量的。”
或许是翻看了一篇不太美好的记忆,或许是单纯的有感而发。第五人敌觉得此时的扶婉略显感伤。
“师姐,到你上场了。”
“是吗?想起了一些往事,好啦,反正你记住不能小瞧任何一人就是了。我上去了,记得,给我助威哦!”
扶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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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纵身,翩若惊鸿,轻盈的落在擂台上。
对面,是一个头戴毡帽,一身灰袍的佝偻修士。却见他向着扶婉拱手作揖道:
“扶师姐,乌拉听说你已经突破到炼气第十重了,这是真话还是谣言?”
扶婉柳眉微蹙,
“听何人所言?”
“谁说的不重要,这话真还是假,师姐不打算告诉我吗?”
“真还是假,试试不就知道了!”
扶婉蹬地而起,身形拔到三米的高空顿住,绿莹莹的真元在右手凝集,一支碧绿通透的元气之箭成形,搭弓拉弦,嗖的射向擂台上的灰袍修士。
碧绿爆开,灰袍修士如同一团灰蒙蒙的浓烟散开,不是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