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谁鲸吞了这一方天地元气!
大能,绝对是大乘期的老怪!
这里已经不能待了,太危险了!
躲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被发现了吗?!
……
这夜,从一如的寂悄到喧腾,也不过十息时间。扑棱棱群鸟离巢,哼哧哧百兽狂奔;夜不夜,凌空衣袂飘飘;眠无眠,家家灯火通照。
“兽潮,兽潮来袭!”
急慌忙的身影穿梭在房前屋后,奔走狂喊,“抄家伙,大家抄上家伙,准备迎袭!”
“传讯南山,青阳氏卫虎请援!”老族长左手持火炬,快步登上瞭望塔,面沉如水,凝望着村落口的铁荆棘外。铁荆棘外,远远传来山麓中各种野兽此起彼伏的嚎叫声。
村落的四面,是圆木与石块堆砌而成的竖墙,竖墙上,颇为青壮的族人有的手抱人头大小的碎石,有的手拿标枪,有的搭箭在弦,目色凝重,严阵以待。
竖墙下,老幼妇孺往来穿梭,碎石,标枪,箭矢,堆积成山。
宛若滚滚闷雷传来,大地的震动逐渐强烈,令人心悸不安的兽吼由远及近,放眼望去,成群结队的野兽从山麓冲出,眨眼便冲到村落外,巨大的撞击,铁荆棘在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刺耳之声,但很快便被阵阵哀嚎淹没,碎石砸落,标枪投出,箭如雨下,空气中弥漫开浓浓的血腥味儿,让人几欲作呕。
屋外乒乓巨响以及嘶吼、哀嚎,第五人敌早已听见,不过正值冲境,按下了一探究竟的念头。此时,他猛然睁眼,一声长啸,真元贯通周身,练气第十层,圆满!
霍然起身,来不及清理身上的脏污,发足向村落口狂奔。
高墙一处,一只体型巨硕的豹子如同旋风一般窜了上来,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正欲弯腰抱起碎石的壮汉的脑袋,那壮汉奋力挣扎,却怎敌的过利爪尖牙?
片刻的挣扎,一颗大好的头颅便被血口咬下,颈脖处的鲜血如喷泉般高高喷起,在火光的映照下分外悲凉。
随着那豹子窜上高墙,严密的防御打开了缺口,紧接着,三三两两的豹子一跃而上,高墙四周的族人又惊又怒,抽出贴身猎刀,纷纷大吼着朝豹子扑去,与此同时,十几根利箭嗖嗖地飞来,尽数插进豹子的身躯之中。然而,缺口一开,野兽便如同潮涌般疯狂冲了上来,北面的防事,瞬间崩溃!密麻的野兽跃上高墙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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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跃而下,冲向了纷忙的老幼妇孺!
这一番变故,老族长尽收眼底,而让他更为心寒的,是村落的四面都有密密麻麻的野兽,突围是不可能的,冲出去只会死得更快,唯有固守待援。南山的青阳戍卫们,都他娘的死绝啦,再不来就等着给我们收尸吧!急归急,方寸不能乱,老族长强按下心头的焦躁,深呼一口气,
“莫狄,暴虎,北面防事已破,组织人阻击冲进村子的野兽,告诉妇幼,马上躲进安全屋!卫虎一支,不能在此灭种了。”
一场贴身的肉搏,利刃对尖牙。失去了高墙阻隔的优势,数量上的不均等,让这场厮杀变得极为惨烈。
劈—踹,扫—踹,斜挑—踹,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莫狄身旁已经堆满了一具具财狼虎豹的尸体,而他身上,也密麻的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殷红的鲜血浸湿了衣衫,但,哪怕力竭,刀刃的挥舞却未停歇。
突然,两头野狼一前一后同时向他扑去,劈—踹,两抹鲜血同时飙出,一抹是莫狄身前野狼的,一抹,是他自己脖颈处的。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而灰白,耳畔的嘈杂也开始变得宁静,自己心跳的声音,“咚~咚~咚”,倔强却掩盖不住虚弱。
“啊~”抽尽身体最后一丝力气,莫狄转身用手中的利刃刺穿了野狼腹部,然而更多的野兽扑将上来,彻底将这摇晃的身躯淹没。
“河乐,茯苓,阿爹不能再护着你们了,往后就要靠你们自己了;白芷,对不起,往后余生,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对不起。”
“啊呜~~~”一声悠长悠长的嚎叫从山麓那边传来,紧接着兽群中也次第传出了类似的悠长的嘶吼,疯狂冲击村落的野兽们听到了嘶吼声,渐渐地缓下了身形,掉头,又开始往山麓那头退却,山麓那头,隐隐闪过火光,并伴随着隆隆巨响,声声哀嚎!
南山青阳戍卫终于来了!站在瞭望塔上的老村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环顾村落四周,一股悲凉让这老人无力地后退两步,一把扶住了护栏。尸横遍地,满目狼藉,回想先前那一幕幕惨烈的场景,我卫虎一支,经历此役,族人怕是十不存三了,抬眼望天,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一大片前衫。
当第五人地赶来时,兽潮已经退去,全村幸存的族人正在清理战场,散乱的橘黄色焰火将这一片狼藉之地照亮,滚滚的浓烟弥漫着整个村庄,死尸伏地,族人的,野兽的,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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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浓浓的血腥味与烧焦的糊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这一方狭小的空气中,刺鼻难闻。
眼前的一幕,像极了五年前,阵阵悲痛袭上心头,第五人敌踉踉跄跄的向前走着,脑海记忆深处,一幅哀伤的画面浮现眼前。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