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饭祖殿。
又一卷典籍从书架的底层角落拾出,耄耋老者颤巍巍的手掸了掸棕黄卷宗上的尘土,两行清泪划过脸颊,低声叹息道:“罪过呀,这厚厚的灰遮住的不是祖籍,是人心呐。”昏暗的大殿,佝偻的背影,身后是一卷卷叠放整整齐齐的典籍和卷宗。
老者轻轻翻开这一页棕黄的羊皮卷,浑浊暗淡的双眼吃力的辨认着:“元历九四三年,商攻临远,黎主参谓诸族老曰:‘孰可一战?’本相请,举十万众临山而击之,大克。参悦,以圣剑伏却赏之。次年,本相乱,伏却无踪。”
“滴血石,本相一支,原来如此!看来,是有人盯上威道之刃—伏却了呀。伏却伏却,一剑隳城,伏尸百万,这天下,恐怕又要掀起血雨腥风了吧。”
“大长老,图将城来人了。”
老者放下卷宗,“如晦,这祖殿有许久没有清理了吧,你们呀,整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老祖宗的留下的东西,可不能蒙尘啊,知典而践行,我三饭一支才能长治久安呐!”
三饭如晦大汗,诺诺道:“大长老教训得是,我这就派人来清理。那个,族长和千代大司都在前厅呢。”
“千代玄凌啊,行吧,我知道了。对了,上次滴血石的事,我查到些眉目了,恐怕那些人是盯上伏却剑啦,唉,可怜了我家小四啊。”
“伏却!在十大圣器谱上排名第三的威道之刃?!”
“是啊,当年这把剑最后就遗失在本相一支的手中,来人,怕是也知道这些,所以才要寻找本相一支。”
前厅。
三饭昭请千代玄凌入坐,亲自斟了一杯茶水奉上,堆着笑朗声道:“玄凌大司远道而来,昭未能远迎,失礼了。”
“族长太客气了”
“要的,要的。那个,舞儿没来吗?”
“舞儿?”千代玄凌脸色一黑,“族长称呼得很是亲切嘛,不过她已经出任我千代外务常司,往后还请族长慎言,你可以称她颜常司。”
“不,不,不,我们老熟了,我都不介意她喊我小昭昭的。”
“三饭昭!你还要不要点脸面!做公子时你对她死缠烂打也就算了,现在你都是一族之长了,你三饭家族上上下下几十万人的衣食住行都要你来掌舵,你肩上任务很重的,能不能把心思都放在家族打理上!”
“唉,她是我青春的见证,是我毕生的追求啊!不过,大司啊,三饭家族我也打理的很好呀!”
“竖子不足语也!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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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益是老糊涂了才认了你做族长,三饭家族迟早要毁在你的手上!”
“哼!老夫是不是糊涂还用不着你这外人来说道!你千代家的掌舵人就很贤明吗,不过是你几个老匹夫手里的提线木偶罢了!”
“你……”
千代玄凌愤然弃座,指着蹒跚前来的耄耋老者一时哑言,满脸涨得通红。
“大长老,您怎么来啦,慢点,这边,这边,请上座。”三饭昭起身迎上去,一把扶住了三饭伯益。
“老夫和那老匹夫坐不到一块儿去。千代玄凌,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就别赖这儿!”
“哼!鼠腹蜗肠!本司不与你一般见识。此次,本司是来代传法旨的,接着。”
千代玄凌抛出一块火玉后,冷声道:“告辞!”
“诶,玄凌大司……”
未等三饭昭说完,大长老已经提前发话:“一路走好!”
三饭昭盯了眼大长老,踌躇片刻后还是追了出去,“玄凌大司,等等我,这儿有件朱钗,您帮我带去给舞儿啊!”
“滚!”
带着一脸懊恼的三饭昭回来时,前厅倒是多了一人,太叔梓。只见他甩出火玉,紧接着打出一道法诀,一道恢弘的意志突然降临:“元历1357年,浅渊异族肆掠人间,我六族之士勠力同心,三载日夜,终毕其功于葬魂之地,然魔神之劫未解,仍需我六族同心共御。慎虽不才,却不忍苍生引颈以戮,欲倾毕生所学,集六族之英才共育之。”
“火尊是想师九州,囊括宇内之英才呀。”
“金、木、水、火、土、风、雷,七系至尊除风尊音之外,金昊司商,水佩司夏,火慎司炎,土信司黄,雷飞司周,我黎族侍奉木尊易,未得尊者允许,擅自求师,怕是不妥。”
“火尊此举怕是难以成事。”
“那就,不用理会啰。”
“族长慎言,尊者之谕岂是儿戏。我苦无、无归两城下辖民众近百万,然人才凋零,苦心收罗之下,亦只有二三百中灵根,千余下灵根,配往神火宫,万望尊者费心指导。”
“大长老,您可是够自谦的,我三饭昭夙兴夜寐,名下百万众,上灵根都过百,中灵根岂三两百?这让舞儿不得轻看我,上灵根也得派往两三人才是啊。”
“族长所虑不无道理,那就再增派两名上灵根吧。”
“哈哈哈哈……”
三饭府。
“四小姐回来啦!”一干府卫奔走相告,三饭府大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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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立即备了轿子车辆在城东候着,上了轿子,府卫四人护在轿子两侧,第五人敌跟在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