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到金属箱子的盖板之后,苍云峰又加快可速度,沿着金属箱一侧的边缘开始深挖,大概又往下挖了40厘米左右,终于挖到了底,这个箱子大概的容积大概60升左右,具体多少还是要看内部的厚度,废了半天劲将箱子从地下抬到了地面,开箱之前还幻会不会来一盏阿拉丁神灯,这纯属是自娱自乐的想法。
打开金属箱之后,里面的东西还真不少,最先映入眼帘的事鞭炮,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要在简易营地的贴箱内埋鞭炮,其实走无人区的都能想得明白,鞭炮是驱赶野生动物的有效工具,试问哪个野生动物见过鞭炮?
苍云峰将鞭炮从箱子内取出,拿到手里的时候感觉到鞭炮有些受潮了,能不能再点燃都不知道了。
拿走鞭炮之后发现了一个折叠炉头,还有几瓶气罐,烧水的壶,单人雪山帐、在最下面平铺着一层罐头和压缩饼干,其实这些东西苍云峰全都有,霍肖宇留下的两个单兵作战包要比这里的东西更加齐全,但此时的苍云峰还是挺兴奋的,因为确定这里有物资之后,那么达瓦顿珠就一定会来这里做补给,这是求生本能也是最基本的需求。
坐在地上抽根烟,然后将挖出来的铁箱子重新埋了进去,在不需要这些物资的时候,尽可能的留给后面需要的人。
重新规定帐篷打好地钉,苍云峰开始躺在帐篷内睡个午觉。
此时,达瓦顿珠和苍云峰的直线距离不足五公里,他左右两只手各拿着一根牦牛肋骨充当手杖,一步一步的走向这个营地,要不是心存生的渴望,他早就倒在昨晚的寒风中了。
昨天夜里,达瓦顿珠没能找到牦牛骨搭建庇护所,也没有找到适合的洼地,为了不让自己被冻死,他一刻不停的往前走,在黑夜与寒风中保持着“运动状态”,累了就走慢一点,饿了就一边走一边吃,总之就是不能停下来,身上裹了四层保温毯,一直走到东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他才算漏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看到了生的希望。
上午,太阳升来之后,达瓦顿珠才找了一个背风的凹地,将求生毯扑在地上隔绝湿气,躺在上面睡了半个小时,他不是不想多睡,他担心的是睡过去再也醒不来,所以手表上的闹钟只能设定30分钟。
闹钟响起之后,他完全不顾困意起身就走,天黑之前必须要赶到临时营地,只要到了临时营地,他就可以挖出来埋在土里的救急箱,拿到帐篷、拿到实物、拿到炉头和气罐,喝上一口热水。
想到这些,达瓦顿珠的脚步情不自禁的加快了。
下午三点半,达瓦顿珠终于翻过了最后一个小山丘,远远的看到临时营地的位置竟然多了一顶帐篷,这让他十分诧异,甚至觉得第一眼都看错出现幻觉了。
为了求证是否出现幻觉,他抬起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确定察觉到疼痛之后,他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但这个帐篷的主人是谁呢?
达瓦顿珠来不及思考那么多,他只想活着,活着把巴毛穷宗发生的一切告诉外界,此时的达瓦顿珠还不知道,外界已经把他当成是“杀人凶手、罪魁祸首”了。
躺在帐篷内休息的苍云峰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本能的抓起放在枕头边的求生刀然后坐了起来。
这时,外面的达瓦顿珠小心翼翼的问道:“扎西德勒……有人在么?扎西德勒……”
听到这标准的藏语发音,苍云峰迫不及待的拉开了帐篷的门帘,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失控,达瓦顿珠双眼布满血丝,身上脏兮兮都不如街上的乞丐,头发上都是灰尘。
达瓦顿珠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苍云峰,他还没等开口呢,苍云峰就上前抱住了达瓦顿珠,激动的说道:“兄弟,我……我找对了……我等到你了……”
达瓦顿珠还没反应过来,轻声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
苍云峰松开达瓦顿珠说道:“进来,先钻帐篷里面休息一下,我烧点热水给你泡碗面,边吃边聊,看你这样我就知道已经好几天没喝到一口热水了吧,先补充点体力,慢慢说。”
达瓦顿珠有些等不及了,在苍云峰烧开水的时候就开口说道:“云峰你快点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苍云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从在缅甸打他的卫星电话无法接通开始说起,然后到田隆陷害他全都说了,听的达瓦顿珠是一愣一愣的,苍云峰陈述完这些,热水也烧开了,他先给达瓦顿珠倒了一杯热水,然后用剩下的热水泡面,将热水递给达瓦顿珠后问道:“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达瓦顿珠双手捧着热水,激动的说道:“他们全都死了……被田隆个朱泽光给杀了……我……我当时应该开枪救人的……可是我……我没敢露头……我……我对不起……”说到这,达瓦顿珠的双手剧烈的颤抖,热水都从杯子里面溢出来,他的脸上布满了悔恨的泪水,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的达瓦顿珠有多么的痛苦。
苍云峰安慰达瓦顿珠说道:“你不用自责,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把自己藏好,你这么做是对的,如果你鲁莽的抵挡和反抗,因此丢了性命,那么真相真的要永远隐藏了,你活着就是最大的希望。”
达瓦顿珠一边擦眼泪一边将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