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话,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白泽耀适时的伸出手握着我,对着我微微一笑,我的心瞬间温暖起来。
“王叔,开车要集中精力,切忌分神。”
白泽耀说完,王福悻悻然的笑了笑,专心致志的开车。
差不多过了四个小时,我们到了目的地。王福将安玲玲叫醒,看着窗外古色古香的宅院,依山傍水,柳条依依。弓形的牌匾上写着悦心阁三个字,两边挂着对联。
“山色一一水色青,心境一一神色明。”
这幅对联有些奇怪,平仄不对,上联下联也没有衔接性。不由的让我觉得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的问题。
以前就有很多文盲暴发户,建了大宅之后,喜欢自己题诗题字,挂在大宅门口,以彰显自己的文采。
这是宋朝的宅院,距今已经一千多年,建筑大概的轮廓保存完好。几经翻修重建,恢复了当年的模样。
这是白家的产业,是临安城有钱人周末散心度假的首选。
我们是临时决
定要来,就没通知其经理清场。
停车的时候,旁边刚好来了一辆别克商务,车上走下来一家五口人。两个老人,年轻夫妇还有一个襁褓里的婴儿。
安玲玲看到襁褓里的婴儿,忍不住走过去打招呼,“宝宝好可爱啊,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是个女孩子。”抱着孩子的是奶奶,她满眼慈爱,还不忘逗一逗孩子叫人。
“这么小的宝宝,哪里会叫人啊,嘿嘿。”安玲玲摸了摸她的脸蛋,宝宝咯咯的笑出了声,她的笑感染了一旁的人,都忍不住跟着她笑。
就连我,都微微勾起了嘴角。
“我们也赶紧领证,生一个,我看你挺喜欢孩子的。”白泽耀牵着我的手,贴在我耳边轻声的说道。
“别闹。”我瞬间红了脸,挣脱开他的手。
我不经意瞥见了孩子的妈妈,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眼神还有些呆滞。她的眼睛看着孩子,却又像是没有看孩子。
孩子的爸爸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用力的
捏了一下孩子妈妈的手,她浑身猛地一抖,低下了头。
这一幕很诡异……但似乎没有人在意。
白泽耀是这里的老板,经理亲自出面给我们安排了房间。他主动取消了后面没到的客人订单,不断的给白泽耀认错,说他自己办事不力。
白泽耀不剩厌烦,让王福给经理轰了出去。
一会儿的功夫,安玲玲已经跟那家人混熟了。
男主人叫聂硕言,他的妻子叫苏晓宇,两个人是大学同学,毕业就结婚了。跟他们一起来的是聂硕言的爸妈 ,那个可爱的女宝宝叫聂慕苏。
“那个聂硕言很爱她的老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生怕一不留神她就不见了。姐姐,我等会要暗示一下姐夫,多跟人家学学。”
“可别,我不喜欢这些表面功夫。”
安玲玲眨了眨眼睛,似乎没懂我的意思,“什么表面功夫?爱就爱,不爱就是不爱,什么表面不表面啊。姐姐,我没懂啊。”
“你不需要懂,你还小谈什么感
情,最好找个学上。”我弹了一下他的脑袋,“不是嚷嚷着要泡温泉?还不去!”
“我才不要上学呢,我去玩啦,你确定不跟我一起去吗?”
我摇摇头,让安玲玲自己去玩,这里山明水秀,我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白泽耀去了书房工作,王福跑去消遣了,我乐的自在。给自己泡了一壶茶,拿过一本书看了起来。
没过多久,我就感觉到困了,斜靠在榻上睡着了。睡了没多久,我就听见了隔壁传来求救的声音。
“救命,谁来救救我……”
一个女人声音柔弱,颤颤巍巍的喊着。她似乎被什么束缚,就连声音都显得那么不自然。
我起身走到墙边,仔细的听了听,那求救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仿佛下一秒就要咽气了。
“有人吗?”我急忙走到隔壁门前,敲了敲门。
没有人回应,只有女人微弱的求救声。我思考了几秒钟,尝试退了推门,房门直接被我推开了。
房间里一个瘦弱的女人背对
着我,她的身子被吊了起来,两个脚尖费力的点着地面,一条绳子套在她脖颈,只要她脚下一滑,就会要了她的命。
我没有感受到异样的气息,我轻声走到女人旁边,她猛地抬头看向我,我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
这是……
仔仔!
我整个人恍惚了,怎么会看到仔仔?
“救我,救救我。”
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将我拉回了现实。我再看一眼,女人的脸已经变了,是苏晓宇,她浑身上下都是伤,脸色惨白的犹如白纸。双眼凹陷,嘴唇毫无血色,那双眼睛透着对死亡的恐惧。
“救救我……”苏晓宇喃喃的重复着这一句话,她想活下去。
“是你老公干的?”我解开吊在她脖子上的绳子,她身子往下坠,双脚踏实的落在地面。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不要打我了。”苏晓宇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她泪流满面,不停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