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大喊一声,白泽耀停了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
“你上来。”
“……”这个家伙想什么呢?
以为我是跟他矫情呢?
我正要开口解释,那团黑气迅速退了回去,消失在二楼转角处。
我又冲动了。
光想着不让白泽耀的祥瑞之气受损, 忘了那东西狡猾,得知我能看见它,肯定会躲起来。
这房子的建造符合五行生财的卦象,院子里还埋着很多镇邪柱子,外来邪物很难进来。
不是屋子里一直养着的,就是白泽耀贴身带进来的。
他的祥瑞之气遮盖了邪气,院子里头的辟邪之物没有发现。
“你到底什么意思?”
见我一直不说话,白泽耀下楼走到我身边,他个头很高,完全挡住了我的视线。
“没什么。”我懒得解释,“领带夹你放在哪里了?带我去看看。”
“我房间。”白泽耀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他说很好奇我的脑回路是什么样子的,怎么能做到前言不搭后语还一副坦然自若的……
白泽耀看着一本正经,损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我这点嘴皮子功夫,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我索性不说话了,假装听不懂他的意思。
白泽耀把我带到他的房间,指着窗户边上一个箱子跟我说,领带夹就在里面。
从白玉观回来,他就把它丢在了那。
只要像以前一样,放在礼盒里,就不会听见婴儿哭声。
“这个东西,怎么处理?”白泽耀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将领带架的礼盒拿出来,他想到那天晚上的情景,心里就有些发毛。
我以为那股黑气是领带夹里的,结果并不是。
难道是我想错了?
天还没黑,里面的东西不会出来,我将领带夹拿出来,放在了床头柜上。
白泽耀见状,大惊,“你确定你是来帮我的?”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表情还是那么臭,眉头紧紧的聚拢,眼里带着一丝丝的怒意,直直的瞪着我。
“是你说话做事欠妥。”他反咬我一口,说我不考虑他的感受。他让我来帮忙,让我处理掉那个领带夹。我却把它拿出来,放在他眼前,他觉得我是来捣乱的。
我突然笑了,这个傲娇的家伙是害怕了。
我没有拆穿他,也没有打算跟他解释,直接躺在了床上。
刹那间,白泽耀的脸色就青了。
“谁让你躺在我床上的?”他发火,上手就拽我。
起个大早,还跳车
受伤,我就想着休息一下,没想到他反应居然这么大。
我不想起来,闭上眼,默念五岳压重咒。
“东起泰山,南起衡山,西起华山,北起恒山,中起嵩山,五岳降临,镇压!”
我的身子慢慢变重,白泽耀用的力气越大,我就越沉。
他一开始还跟我较劲,胳膊上的青筋凸起,肌肉紧绷,试图把我拉起来。十几秒之后,他放弃了。
“你是猪吗?这么沉!”
白泽耀甩了甩胳膊,抱怨道。
“别吵我,让我睡一会。你可以先出去,过了八点再进来。这东西,今晚我会帮你处理掉。我现在需要安静,谢谢。”
我实在是太累了,说话的语气带着倦意。
他站在床头看了我一会儿,转身走了出去。
白泽耀的床很舒服,我睡的很香。
晚上八点一过,白泽耀就进来了,看我还在呼呼大睡,他不禁开始自我怀疑,他为什么要相信我……
床头柜上的领带夹再次发出婴儿的啼哭声,房间的灯忽明忽暗,明明关着窗户,却总是感觉阴风阵阵。
白泽耀看了看领带夹,又看了看我。
“白清末,你给我起来!”
“白清末!”
他声音约来越大,我确定他
是害怕了,心里有些得意,缓缓睁开眼。
其实我早就醒了,我这个人心眼小,容易记仇。他数落我的事儿,我可记着呢。
我就是故意想看他出丑。
只可惜,我还是低估了他的心理素质,明明害怕的不行,却还是没有太明显的表现。
我坐起身,学着他的模样勾唇笑了笑。
“莫慌,莫怕,乖乖站在那。”
白泽耀的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从兜里掏出一包朱砂,用食指沾了一点,朝着领带夹点了一下。
“嗷呦,疼死我了!”
领带夹里的小鬼痛呼一声,跑了出来。
“小鬼,谁让你来这里害人的?”我一把揪住了它的手,将它提了起来。
这是一个不足月的婴儿,杀伤力并不大,就像慢性毒药一样,不会一时间要你命。但是接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