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监测机器发出“嘀嘀”的声响,顾晚莞看了看床上还在昏睡的诗曼,眼神轻轻顿了顿。
这一次是他们所有人的疏忽,本以为来这里是解决一些明面上的纠纷,没想到这些事从来都是一环扣一环,不走到最后,都不知道谁与谁有瓜葛。
只是这样的疏忽绝不能再有下一次,现在是诗曼幸运,昏暗之下夏钧并没有瞄准,没有伤到要害,下一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想到这儿,顾晚莞眸色稍淡,静静地坐到了一边。
诗曼闷哼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上的局部麻醉,虽然当时危险,但手术算不上难,睡过去也是因为这段时间精神高度集中本来就累到了极致,再加上失血过多,难免有些昏昏沉沉。
“曼曼?”顾晚莞注意到了她的动作,赶紧站了起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诗曼摇了摇头:“……水。”
顾晚莞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刚醒来人还有点懵,诗曼慢悠悠的喝了几口水,呆愣了许久,才慢慢反应过来。
“我……晕倒了?”
“是啊,吓死我们了……”顾晚莞把她手中的杯子接过来,轻声道,“你痛不痛?医生说麻醉还没过去,现在没感觉是正常的,如果感觉发热,还要再叫他过来检查。”
“不痛,就是有些用不上力气。”诗曼勾了勾嘴角,视线在房间内转了一圈,似乎想问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成哥他们在外面,一会儿就进来,”顾晚莞了然笑了笑,“他急疯了,你是没看到腻在手术室里时候他的样子,也还好你这次没有大碍,真要出了什么事,成哥估计根本承受不了。”
诗曼眼神露出几分欣喜,又忍了下去:“……毕竟我这次受伤也是为了他,周成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心里过意不去也正常。”
“心里过意不去和心疼可是两个概念,”顾晚莞撑着床边的扶手,低笑道,“姐妹我眼睛雪亮着呢,他是哪一种,我可看的很清楚。”
诗曼轻咳了一声,眼睛亮晶晶的,透露着隐隐的期待:“真的?”
顾晚莞自信点头。
“但是那就是块木头,”诗曼哼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猛,抻到了伤口,吸了口冷气,顿了顿,继续道,“……你不知道,我明示暗示多少回,最夸张的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宣誓非他不嫁,结果他呢,见人就说我喝醉了……喝醉个屁,我那天一滴酒都没沾。”
顾晚莞托着下巴,眼珠转了转。
“愁死人了,”诗曼气的长叹一口气,指着自己的伤口冷声道,“晚莞,你信不信,就是这道伤口,等我好了之后,他也会对别人说我是很重意气的人,我和他胜似兄妹这种话?”
这话确实像周成能说出来的,顾晚莞低笑了两声,点了点头。
“……你说,我虽然没有多么漂亮,可我觉得我也不差呀,”诗曼
有些沮丧的垂下了头,“怎么他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