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霖川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那人的影子，闻言也没太在意，放下蛋糕，开车直奔医院。
袁江来的比他们还要早一些，顾晚莞他们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晩莞？”袁江看见她，皱了皱眉头，“你怎么来了？”
“霖川叫我来的，”顾晚莞笑了笑，偏头看了看对面明显因为他们进来而变得十分局促的小护士，目光柔和了几分，“舅舅，谢刑，你们两个别吓唬人。”
“胡说，”袁江转了转手里的手盘球，“我一直这副模样。”
顾晚莞无奈，转而看了谢刑一眼。
谢刑的恢复能力很好，现在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大碍，正坐在病床上啃苹果，看到顾晚莞看自己，烦躁的摆了摆手：“知道，有数。”
他们两个人一个位高权重，不高兴的时候自然会不怒自威，另一个身上也带着风雨里闯荡过的戾气，不注意的时候十分骇人，也是为难了对面的小姑娘，这么长时间照顾谢刑。
厉霖川自然也看见了人，他把手里的蛋糕放到了谢刑的小桌板上，垂眸看了一眼旁边垂着头的小护士。
“认识我？”他声音不轻不重，也正因为如此，显得格外凉薄，小姑娘颤了一下，犹豫再三，慢慢的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厉霖川继续问。
“三……三年前……”
厉霖川眯了下眼。
他深谙人心，如果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在他面前撒谎基本上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来，因此基本上能肯定，对方并没有说谎。
“既然是三年前，为什么现在在这里？”
这个问题和之前不一样，完全就是怀疑她的意思了，小护士似乎是对此十分敏感，闻言直接抬起了头：“我不是……我没有……给谢先生用的药都是医生开的，每一个我都亲自检查了，没有偷换过任何一个，也没有让任何人接触过！”
这下不仅是厉霖川，所有人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谢刑吃苹果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抬起的目光变得格外锐利。
“我原本打算慢慢问的……”厉霖川沉笑了一声，“没想到，你倒是比我猜测的更懂流程，倒是省了我们很大功夫。”
小护士的脸色一下白了起来，抬头戚戚然看了厉霖川一眼。
这一眼蕴含的委屈和依赖，即便是顾晚莞坐在一边也能轻易看出来，她抿了抿唇，并未开口，等待着厉霖川处理。
“既然都知道，那你应该也听说过我是什么样的人，”厉霖川的目光不带一丝温度，“如果不想牵扯进一些你承担不起的事情，最好从头开始，解释清楚。”
小护士咽了咽口水，过了半晌，轻轻点了点头。
“我……我叫余琪……”她一边说，一边把护士证摘下来放到了桌上，“证件都是真的，也是通过正常的渠道方式进的这家医院，如果……如果你们需要查的话，我可以配合……”
正常人被莫名其妙的如此对待，就算不是怒发冲冠，也绝对会产生一些心里不适，余琪这个反应，与其说格外配合，到不说有些耐人寻味了。
厉霖川也不客气，直接拿了过来：“继续。”
他淡漠道：“三年前什么时间，你在哪里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