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顾晚莞眼眶红了些：“厉霖川，你要是继续说下去，我真的会生气。”
厉霖川淡淡一笑，漫不经心的反问：“做都做了，为什么不让我说？”
“我不想听，”顾晚莞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如果你一定要讲讲你那段时间的经历，那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我已经在和你聊了……”厉霖川笑了，他的笑意不达眼底，早晨时的温柔缱绻全部都不见了踪影，像是被另外一个人取代一样，黑眸中充斥着冷漠，“你是不想听，还是对我的表达方式并不满意？”
顾晚莞的手指忍不住攥得更紧了一些。
“我知道你想听什么，”厉霖川挑了挑嘴角，“想听我为自己辩解几句，告诉你一切都是迫不得已，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权宜之计，是不是？”
“你……”
“不是，”厉霖川打断了她，他声音慵懒，似乎在讲一遍和他完全无关的事，冷漠的令顾晚莞心脏猛地收缩了起来，“大部分的时间，我并不是找不到其他的办法，只不过是为了加快速度，我并没有用。”
“够了！”顾晚莞一把挥开了他的手，“你到底想干什么？就因为我说了一句我们不相配的话，你就一定要用各种办法把自己踩进泥里，说的一文不值是吗？”
厉霖川微微顿了一下。
“有病！”顾晚莞气急了，“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你，非得变着法的把自己形容的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故意气我！为的什么？就为了让我在心中别把你美化的太好是吗？！”
“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顾晚莞咬牙，“你觉得我会不了解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这样说……根本就不是诋毁你自己，你是在贬低我对你的感情！”
“那你呢？”厉霖川静静的看着她，“晚莞，你把我的感情，当成了什么？”
顾晚莞噎了一下，瞪着眼睛沉默下来。
“我听不得，”厉霖川抬起了她的小巧的下巴，黑眸中的光晕牢牢的把顾晚莞圈在了其中，“有人说我心爱的人半句不好。”
顾晚莞被这个逻辑气的没脾气：“你……”
“在我心里，”厉霖川眼神柔和了几分，他执起顾晚莞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拨开她的拳头，和她扣在了一起，“你是这人间赐予我最宝贵的礼物，我这双手，原本不配紧握着你不放，可我还是不舍得松开，如果真要说不相配，那也应该是我配不上你才对。”
顾晚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抬脚踩在小腿上不轻不重的踹了一脚。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那点怒气因为厉霖川的两句话消散了不少，吸了吸鼻子，低声解释，“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很不好，也并不是非要用幻想给你强加一副金身，我只是听到秦瑞提起，突然想起来，之前厉家老爷子说，你小的时候，他们曾经找人给你算过一次生辰八字……”
厉霖川眯了眯眼。
陈年老古董的事，他从来不信这些，也压根没往心里去，没想到顾晚莞竟然还记得。
“如果不是和我在一起……”顾晚莞声细如蚊，“霖川，也许你根本就不会遇到那些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