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出的这个要求莫名其妙，可维斯的眼神却微微变了变，不动声色的盯住了他。
“顾小姐？”
“让她走，”厉霖川重复了一遍，眉宇间带着烦躁，和淡淡的不耐，“这里本来就不是她该在的地方。”
“这件事不由我做主，”维斯声音缓和了几分，重新坐了下来，“Li，顾小姐刚来的时候，你并没有反对。”
“她喜欢你的古堡，继续住下去，我也不会反对，”厉霖川向后靠了靠，露出了线条清晰的下颚，“但是声色酒店不是她能碰的，你让她参与的太多了。”
“我查过顾小姐的简历，”维斯观察着他的反应，不紧不慢的说，“她有一份很漂亮的工作经历，声色酒店只剩下收尾工作，我又派了人协助她，不会有问题。”
厉霖川冷笑了一声。
“如果你是担心我们之前说好的事，那大可不必，”维斯继续加码，“我做这样的决定，是为了安抚安娜珍一家的心情，说起来，也是我们这个家族内部的事，该分给你的，我不会少给。”
他说的很全面，不论是可行性还是利益分配，可厉霖川明显比刚才更不耐烦了几分，在维斯话音落下之后，终于掀起了眼皮。
“我的要求，和你说明白了，”厉霖川淡淡的说，他直起了身，修长的手指按在维斯的桌面上，压低了声音，“让她离开，不然我们的合作关系，到此为止。”
维斯没回答，抬眼对上了他的视线。
厉霖川下了最后的通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书房。
“威廉先生，”一直站在维斯身边的管家，在厉霖川离开之后，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您……别太动怒，小心身体。”
“动怒？”维斯哼笑了一声，端起茶杯，用茶盖撇了撇茶沫，“我为什么要动怒？”
管家看着他变脸一样的反应，一时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回答：“Li……”
“他的反应，不出我所料，”维斯把桌面上的枪收了起来，勾了勾嘴角，“年轻人，最容易的，就是感情用事……”
“可钟平显然只愿意和Li一个人沟通，这样一来，他的要求，就不能忽视。”
“这就是我让顾晚莞来做的理由，”维斯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我说看过她的简历，不是信口胡说，她很聪明，会想办法，你只需要看着她，别让她和不该接触的人接触。”
管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权少爷……”
“安娜珍看中了他，”提到权风衍，维斯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可他喜欢的，另有其人，安娜珍可不是眼里能揉进沙子的人，让他们结婚，相当于让他们结仇，不碍事。”
管家听的心服口服，忍不住问：“可厉霖川对顾晚莞依旧有感情，会不会……”
“有感情才是好事，”维斯站了起来，拿过了自己的手杖，“让他们感情越深，对我越有利。你记得，不论如何，一定要在顾晚莞手上成交这笔生意，这才是我让你跟着她最大的要求，不允许有半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