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莞感觉一道惊雷从自己天灵盖“轰”的劈了下来，把她劈了个外焦里嫩。
不行这两个字有很多种含义，但是厉霖川刻意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的这个，不管怎么想，应该都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你……你怎么知道的？”
虽说事无不可对人言，但这种事情，也可以这么坦荡的交流吗？
“我下的药，”厉霖川直起身，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药性怎么样，当然清楚。”
“什……什么药？”顾晚莞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欲言又止的看了两眼厉霖川，挪着离他远了一点，十分戒备。
“你脑子里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厉霖川皱眉，“回来。”
顾晚莞飞快摇了摇头：“你先说你怎么知道的，我再考虑回不回来。”
“当初冲悬崖上坠下去，我废了他一只眼睛，”厉霖川无法，只能耐着性子解释，“后来细想，总觉得光是这样太便宜他，又做了些别的。”
“可他昨天晚上……”顾晚莞脱口而出，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干笑了两声。
“没到那种地步，”厉霖川伸手把她捞了回来，英挺的眉宇间笼上了一层阴翳，“他有什么想法阻止不了，但真的付之行动，心脏就会负担不住。”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放心你和他一起？”厉霖川抬手按了按她的唇，“说实话，他做了什么？”
“没……”顾晚莞耳根有点发烫，“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确实……但是我有防备，我从谢刑那里拿了一把刀，他靠近的时候，对着他的伤口……”
顾晚莞说着，忍不住碾了碾手指。
她好不容易忘了昨天的感觉，今天重新想起来，总觉得那股难言的黏腻感还在指尖，不舒服的厉害。
厉霖川垂眸，执起她的手，落了一个吻：“别怕，做得好。”
微凉的唇瓣落在指尖上，撩起一片惊人的热度，顾晚莞也顾不得想昨天伤人是什么感觉，红着脸就要往外抽手：“别闹！”
“那你别想，”厉霖川展开她的掌心，贴在了自己侧脸，薄削的唇瓣勾起一抹惑人的弧度，慢慢掀起眼皮看向了她，“别想他，只想着我。”
顾晚莞心头猛地一跳，一边疯狂骂自己没出息，一边涨红了脸。
厉霖川见她没有回答，垂眸，在她指尖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
“行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顾晚莞手指乱动，赶紧抽了回来，“一点血而已，我不害怕！”
这么下去她是忘了血液流过的感觉没错，但别的触感，怕是又挥之不去了。
“不害怕就好，”厉霖川低笑一声，眼神看上去竟然有些惋惜，“其实我还有别的方法……”
“闭嘴吧神仙，”顾晚莞气若游丝的捂住了胸口，“我还生着气呢。”
厉霖川莞尔，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正色了起来。
“晩莞，一会儿回了古堡，维斯会因为权风衍的事给你补偿，别的也就罢了，如果他让你负责声色酒店的生意，你要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