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一语双关的话最容易让人误会，顾晚莞愣了一下，耳朵立刻红了起来。
“宋钰和你说什么了？”厉霖川没再去动饼干，懒洋洋的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
顾晚莞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在琢磨着如何在家里把自己收拾的好看又不刻意，干咳了一声，回答道：“她和我说了曹飞掣那孩子转学的事。”
厉霖川对此并不惊讶，淡淡的嗯了一声，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承轩的性格倒是和你很像，比我小时候大度的多。”
“什么意思？”顾晚莞狐疑的看着他，“别告诉我咱们儿子去威胁人家这件事是你教他的……”
“那叫什么威胁……”厉霖川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同学之间，让对方认识到错误，提出友好的建议，不是应该的吗？”
顾晚莞一脸的匪夷所思。
神一样的提建议，正常会有人把提建议的地点放在体育室吗？
“倒是周慈，出乎我预料，”厉霖川淡淡道，他看了眼外面正牵着狗的两个小不点，轻笑了一声，“算了，交朋友是他自己的事，随他去吧。”
这一点上顾晚莞倒是和他想法一致，她白了厉霖川一眼，叫了个人过来，把饼干装好，让她送到后花园去，这才和他说起了正事。
“宋钰过来不仅是送周慈，她说她是来道谢的，”顾晚莞洗了洗手，把刚才接过来的名片递给了他，“按照她的说法，她可以按照最低价格给晚山提供服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每年的技术开发服务费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宋钰提出的这个方案能达成的话，可以节约不少成本。”
恶意压价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除了能抢走一部分资源和客户之外，还有些投资项目也会受到制肘，稳定的技术不仅能节约成本，还能防患于未然，避免对方利用技术手段窃取文件。
宋钰这几年的行事风格有口皆碑，既然以这个作为谢礼，想必不会食言，厉霖川扫了一眼那张名片，应了下来：“可以。”
他不反对，这件事多半就已经算是成了，顾晚莞点了点头，不知道还应该说点什么，掩饰性的拿起杯子，放到了咖啡机底座上。
“你来？”厉霖川突然站在了她身后，亲昵的把下巴搁在了她肩膀上，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那张名片，递到了顾晚莞身前，低声说，“既然你觉得她还不错，估计你们也能聊得来。晚山的技术开发是个短板，这些年基本靠顾琛撑着，想要重新组建磨合，需要不少时间，晚莞，我需要你。”
“那我来？”顾晚莞莫名开心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回过了头，“舅舅的分公司走上了正轨，我时间还是挺充裕的。”
“那就拜托你了，”厉霖川俯身在她扬起的嘴角亲了亲，“遇到麻烦要告诉我，知道吗？”
“不会，宋钰人是个大美女，性格还很爽朗，”顾晚莞心情松懈，毫不掩饰的赞美道，“我觉得我们一定能达成一个不错的合作，相信我！”
“是么……”厉霖川有心逗她，上半身压得更低了些，漆黑的眸子对上了顾晚莞的视线，闪烁着零星的笑意，“大美女？晚莞，你挑合作对象，还看脸的？”
“我颜控，”顾晚莞捧着他的脸，笑嘻嘻的揉了揉，“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好了，快起来，我要给顾琛发个视频，提前做做功课……对了，你都交给我了，那今后业务就是我来谈，不可以惦记人家长得好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