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雯瞳孔都在颤抖。
厉霖川的脸近距离出现在眼前，那些之前被镜头过滤掉的气势锋芒毕现，庆雯从没接触过这样的人，被他眼里的暗芒吓住，连小腿上的肌肉都在抽筋。
好高也好可怕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厉霖川用一个眼神制止了顾晚莞开口，独断专行的命令，“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顾晚莞只好配合，默默的跟着他往外走。
庆雯自从他出现开始，就像被吓掉了魂，整个人行尸走肉一样，跟在厉霖川身后，直到拐了两个弯，见到了在一辆黑车旁边等着的吴超，才缓过神来，倏地停住了脚步。
她记得吴超，刚才就是他把唐妍拖出去的，无论唐妍怎么挣扎，手里的动作都没变一下，硬生生把她拽出了会场。
他在这里，那也就是说
庆雯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突然握紧了拳。
“厉总。”
厉霖川淡淡的回过了头。
庆雯膝盖发软，勉强保持着站立，深深的吸了口气：“这件事是我不好，我对唐妍有意见，但是这是我临时起意的决定，和晩菀无关，她不知道”
顾晚莞愣了下，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退赛也行禁赛也行，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
后面的话庆雯没说出来，因为厉霖川眯了下眼，把她想好的词全部吓了回去。
“退赛，禁赛？”厉霖川轻笑一声，“这位小姐，你该不会天真到觉得骗了我，只用付出这么一点不算代价的代价吧？”
庆雯睁大了眼，这都不算代价，那他还要怎么样？
“听说过我？”厉霖川神态慵懒的靠在车上，点了根烟。
“从电视上看到过”庆雯小声回答。
“知不知道，我最讨厌有人在我做事的时候横插一脚？”
庆雯脚彻底软了。
她满面惊恐，看向顾晚莞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跌坐在地上都不自知，依旧呆呆的望着她的方向。
顾晚莞于心不忍，叹了口气，伸出手，勾了勾厉霖川的手指：“二少”
这一声音调极轻，却像一阵春风吹破了冻土，厉霖川的眼神软化了一些，反手把她的手捏进了掌心里，再抬眼的时候，身上骇人的寒气散了大半，轻描淡写的勾了勾嘴角。
“吴超，把庆小姐扶起来。”
吴超应了一声，上前两步，冲坐在地上的庆雯伸出了手。
庆雯和方灵不一样，她人不在京城那个名流圈子，又是前不久才和顾晚莞认识，压根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茫然的站起来，眼巴巴的在他们交握的手上看了一圈，惊呼一声，捂住了嘴。
“你你们”
厉霖川握着顾晚莞的手不动声色用了点力，示意她不许出声。
庆雯却满脸通红，不知道在害羞什么，声音极小的问顾晚莞：“晩菀，你们是这种关系吗？”
顾晚莞被她这样的语气传染，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庆雯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我真的以为这次会连累你，差点都不知道怎么样才好”
庆雯聪明的没再多问，顾晚莞也没解释，她抿了抿唇，摸不透厉霖川的想法，用眼神小心翼翼的传达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被公司乱七八糟的事缠了这么多天，乍然看见顾晚莞这样小鹿般纯澈的眼神，厉霖川心情莫名舒畅，大发慈悲的开了口。
“庆小姐。”
“是”庆雯还是怕他，回答规矩的像个小学生。
“今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任何地方，任何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庆雯打了个激灵，立刻回答。
“很好，”厉霖川站直了身体，轻轻勾了勾嘴角，“让吴超送你回去吧，吓到你了，让他代我向你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