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他有他自己的骄傲，从来不屑于用这样的事情强行绑住一个人，顾晚莞对厉霖川的感情他看在眼里，强求她用这样的方式和自己在一起，那不仅是对她的侮辱，也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可如果顾晚莞自己愿意试试，事情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说真的吗？”他不顾自己打着吊针，伸长了手臂握着顾晚莞的手晃了晃，“晚莞，你说真的吗？”
“说真的，”顾晚莞笑了，把他的手重新放回他身侧，低声道，“好好养病，等你身体彻底好了，我和你在一起，才不会有负担。”
秦瑞当即应承下来。
有了她这一句承诺，秦瑞状态一直十分高涨，直到晚上厉霖川过来，还一直咧着嘴傻笑。
“你确定不用我叫丘奇过来给你查一查？”厉霖川坐在他床边，微微蹙了蹙眉，“看上去像是伤到了脑子。”
他这两天忙的厉害，很少能过来，偶尔过来一次，也坐不了几分钟，秦瑞懒得和他争一时口舌之快，从旁边拿起个苹果就啃。
他这只手没受什么伤，不吊水的时候就能自由活动，极大程度方便了他的日常生活。
“你的案子转到徐队手上了，”厉霖川淡淡的说，“他向来做事认真，这次事关于你，更加不会懈怠。”
“我知道，”秦瑞把苹果咬的咔嚓咔嚓响，“徐破浪铁面无私，这事儿到他手上，比其他人更让我放心。”
这件事不是单纯的事故，所有人都在调查中，厉霖川就着这个话题和他聊了两句，不经意一个回头，看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便当袋。
他眸光沉了沉。
“秦大帅哥，楼下没有你要的眼罩，我明天给你带过来行不行”
恰巧在这时，顾晚莞推门走了进来。
她原本是笑着的，双眸在看见厉霖川的那一瞬间立刻僵硬了下来，上翘的嘴角被拉平，嗫嚅了片刻，低低叫了一声：“二少”
厉霖川没答，目光在她脸上慢条斯理的转了一圈，又绕到秦瑞脸上，冷冷的笑了一声。
“你答应了？”他沉声问。
顾晚莞像被一只手握紧了心脏，浑身的血液都凝固起来，抿紧了嘴唇。
“她答应了，”秦瑞说，他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看着厉霖川的时候，隐隐透出了不肯退让的意思。
厉霖川眯了眯眼。
“养着吧，”他轻描淡写的站了起来，看样子对这件事并不在意，“有进展了会派人联系你，在那之前自己小心点。”
秦瑞低低“嗯”了一声。
厉霖川只是顺路过来看看他的恢复情况，并没有久留的意思，说完这句便转身离开了这里，擦肩而过的时候，视线都没往顾晚莞身上落一下。
她紧绷的心神也在厉霖川离开之后，慢慢的放松下来，逐渐变成一股绵长的失落。
“川哥总要知道这件事，我就没特意让你避开，”秦瑞躺在床上，轻轻眨了眨眼，“生气了吗？”
“没有，”顾晚莞回过神来，轻声笑了笑，“但说实话，还是吓了一跳。”
她既然答应了秦瑞，自然不可能再瞒着厉霖川，只不过没想到会被他看出来。
“我都做好被川哥重新揍回ICU的准备了，”秦瑞笑了起来，冲着顾晚莞伸了伸手。
顾晚莞走过去，顺着他的意思把手放进了他的掌心。
“我会保护你的，”秦瑞有些不好意思，捏了捏她的指尖，低声道，“晩菀，今后，不会再有乱七八糟的事情让你烦心了，你多笑笑，好不好？”